赵二领命而去,没过半月,就传回好消息:匈奴的黑石山果然是富铁矿,产出的毛铁比新郑的还多三成,北地部落首领为了表诚意,还亲自送了二十石池盐,说是“见面礼”。
消息传到洛阳,周室上下一片欢腾。亲卫们用新铁矿炼出的钢刀试砍,一刀就劈断了秦军的青铜戈,惊得韩国来的铁匠直咋舌:“这铁……这铁是天上掉下来的吧?”
姬延却没高兴多久,史厌就捧着新的急报闯进来,脸色比上次还难看:“陛下,秦国把河西的盐池全占了,还派了白起守着,说是‘要让六国尝尝没盐吃的滋味’。”
“白起?”姬延皱起眉,“他不好好守函谷关,跑去占盐池做什么?”
“听说是范雎的主意,”史厌指着急报,“秦国想效仿咱们,搞盐铁专卖,用盐卡六国的脖子,尤其是赵国,他们的盐全靠河西供应。”
姬延忽然笑了:“范雎这是班门弄斧。他占河西盐池,咱们就断他的铁器来源——赵二,带一百口铁锅去赵国,告诉赵王,周室的铁锅,用赵国的布币买,买十口送一口,条件是……让他派骑兵袭扰河西,别让秦军安生。”
赵二刚走,魏国使者就来了,哭丧着脸:“天子,秦国不卖盐给我们了,都城大梁都快断盐了,求您发发慈悲,分点北地盐给我们吧!”
姬延早有准备,指着账册:“盐可以给,但不能白给。魏国的邺城铁矿,周室要派人参股,产出分三成,如何?”
使者急得直跳脚:“三成?那是魏国的命脉啊!”
“命脉总比没盐吃强吧?”姬延摊摊手,“要么答应,要么等着大梁人腌菜都没盐用。”
使者没办法,只能捏着鼻子应了。等他走后,史厌忍不住笑:“陛下这是借着秦国占盐池,把魏国的铁矿也弄到手了?”
“不然白起岂不是白忙活了?”姬延翻着新到的铁矿分布图,上面密密麻麻标着周室控制的矿点,从新郑到邺城,再到北地的黑石山,像一条看不见的锁链,“等把这些铁矿连起来,别说秦国,就是六国加起来,也得看咱们的脸色。”
三、暗战河西
秦国的河西盐池,白起正站在盐场的高台上,看着工人们忙碌。范雎的使者刚走,带来秦王的命令:务必守住盐池,让六国知道,谁才是天下的盐铁主宰。
“将军,周室的铁锅在赵国卖疯了,”副将匆匆来报,“赵王真派骑兵袭扰咱们的运盐队,昨夜还烧了咱们的盐仓!”
白起冷笑一声:“姬延以为这样就能逼我让步?太小看我了。传令下去,运盐队加派护卫,再调五千人去黑石山,把匈奴的铁矿抢过来,断了他的铁源!”
副将一愣:“黑石山在匈奴腹地,咱们贸然进去,怕是会引发大战……”
“大战才好。”白起眼神阴鸷,“匈奴乱了,周室的盐铁链自然就断了。到时候,六国没盐,周室没铁,还不是任由秦国拿捏?”
可他没想到,姬延早就料到他会动黑石山的主意。赵二在北地不仅教匈奴人挖矿,还教他们怎么打仗——用周室的强弩,配合匈奴的骑兵,搞袭扰战术。
秦军刚进入黑石山地界,就被埋伏的匈奴骑兵包围了。那些蛮族人身披周室的铁铠甲,手里拿着淬了毒的强弩,箭无虚发。秦军冲了三次,都被打了回来,死伤惨重。
“将军,撤吧!”副将捂着伤口哭喊,“匈奴人跟疯了似的,咱们根本打不过!”
白起看着满地的秦军尸体,又看了看远处匈奴人手里的周室强弩,第一次感到了憋屈——他明明占着盐池,却怎么也掐不断周室的命脉,反而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四、盐铁帝国
消息传回洛阳,姬延正在给新炼出的钢剑开刃。剑刃划过砺石,发出刺耳的声响,火星溅在他脸上,映出眼底的笑意。
“陛下,匈奴人打退了秦军,还缴获了五百副甲胄,说是要送给您当‘谢礼’。”史厌兴冲冲地汇报,“赵国、魏国也派人来了,说愿意跟周室签‘盐铁盟约’,以后他们的盐铁生意,全由咱们说了算。”
姬延放下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着寒光,能清晰地映出他的影子。他忽然对史厌道:“去,把周室的盐铁账册誊抄十份,给六国各送一份。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现在的‘天下盐铁主’。”
史厌领命而去,帐内只剩下姬延一人。他拿起那撮北地的池盐,放在手心搓了搓,盐粒硌得手心发痒,却让他心里无比踏实。
从最初的肥皂、铁锅,到后来的铁矿、盐路,一步一步,他不仅摆脱了原主“债台高筑”的命运,还亲手打造出一个属于周室的盐铁帝国。这帝国没有硝烟,却比千军万马更有力量——谁控制了盐铁,谁就控制了天下的命脉。
帐外传来亲卫们试剑的呐喊,声音洪亮,带着股不服输的劲头。姬延知道,这只是开始。秦国还在河西虎视眈眈,六国也未必真心臣服,但他有信心,凭借着这张盐铁织成的大网,定能把周室的龙旗,重新插遍天下。
夕阳透过帐帘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姬延握紧手中的钢剑,剑身上的反光,仿佛已经映照出未来的模样——一个不再债台高筑,不再寄人篱下,真正昂首挺胸的周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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