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盯着令牌看了半晌,突然“噗通”跪下,额头磕得砖地邦邦响:“小人愿供出他所有勾当!他私藏了秦国送来的密信,藏在……”
三、密信风波
姬延展开从西周君床底搜出的密信,烛火映着秦国相邦魏冉的笔迹:“若能除周王,函谷关以西三城尽归西周君。”墨迹还带着潮气,显然刚送来不久。
“好家伙,这是想借刀杀人啊。”赵二凑过来看,咋舌道,“秦国这是嫌咱们还不够乱?”
姬延将密信折成小块塞进袖中,指尖在案上敲出节奏:“西周君没这胆子单干,定是秦国许了重利。”他忽然看向史厌,“老史,去年新郑水灾,是不是秦国先截了韩国的赈灾粮?”
史厌愣了愣,突然拍大腿:“对!当时韩国派使者哭着来求周室,还是陛下您让人送去的粮食!这么说,西周君早跟秦国勾搭上了?”
“不止。”姬延走到地图前,指尖点在韩国边境,“秦国想借道西周攻韩,西周君怕引火烧身,才想出这招——杀了我,既能讨好秦国,又能把祸水引到刺客身上。”
赵二急了:“那咱们现在就去掀了西周君的府!把密信给六国使者看,看谁还敢帮他!”
“急什么。”姬延笑了,从柜里翻出个陶罐,里面装着晒干的艾草,“他不是想借刀吗?咱们就给他递把更利的刀。”
他把密信往艾草里一埋,又倒了些灯油:“去告诉西周君,就说刺客招供了,藏了他通秦的证据,让他天亮前带五千刀币来赎。”
赵二眼睛一亮:“陛下是想……”
“他要是带钱来,就是认了罪;要是不来,这密信烧了也可惜,不如送一份给韩王。”姬延擦着军刺,刃光在烛火下忽明忽暗,“韩国正恨秦国截粮,见了这信,保管把西周君扒层皮。”
四、黎明交易
天快亮时,西周君果然揣着钱箱来了,肥肉抖得像筛糠。姬延坐在堂上,面前摆着空陶罐——密信早让史厌抄了三份,原件藏进了暗格。
“钱、钱带来了。”西周君把箱子往地上一放,锁扣“啪”地弹开,刀币堆得冒了尖,“证、证据呢?”
姬延没看钱,反而递过去杯茶:“君上可知,韩国使者昨天还在抱怨,说秦国又在边境增兵了。”他慢悠悠地抿了口茶,“听说韩王正到处找秦国的罪证呢。”
西周君的脸瞬间成了紫猪肝色,扑通跪下抱住姬延的腿:“天子饶命!臣再也不敢了!那都是秦国逼我的!”
“起来吧。”姬延踢开他的手,把钱箱推过去,“本王不要你的钱,也不要你的命。”他从袖中掏出份文书,拍在案上,“签了它,把西周的兵权交出来,这事就算了。”
文书上写着“愿将西宫卫三百人归周天子调遣”,底下留着空白的签名处。西周君盯着文书看了半晌,牙咬得咯咯响——不交,密信送出去就是死;交了,手里最后点底气也没了。
“签!”他抓起笔,墨汁溅了满纸,“臣……臣遵旨。”
姬延拿起文书吹了吹,突然笑出声:“君上早这么识趣,何至于大半夜折腾?”他把文书折好,“这些钱你带回吧,买些好粮给府里下人,别再掺沙土了——吃坏了肚子,还得本王派太医。”
西周君抱着钱箱往外走,晨光从门缝照进来,在他身后拖出长长的影子,像条丧家犬。
五、晨光里的军刺
姬延站在廊下,看着天边泛起鱼肚白。赵二举着刚熬好的羊肉汤过来,蒸汽模糊了他的眉峰:“陛下这招太高了!既得了兵权,又没把事闹大,六国那边还挑不出错。”
姬延接过汤碗,军刺靠在廊柱上,露水顺着刃面滑下来,在青砖上积成小水洼。他忽然想起穿越前的黎明——也是这样站在训练场上,手里攥着枪,等着晨训的哨声。
“赵二,”他舀了勺汤,热气拂过鼻尖,“把那三百西宫卫编进亲卫营,用咱们的法子练。”
“得嘞!”赵二刚要走,又被喊住。
“告诉弟兄们,明天起加练半个时辰。”姬延看着汤里的肉,嘴角扬了扬,“练好了,本王请大家吃炖肉——不掺沙土的那种。”
军刺在晨光里闪了闪,像极了他前世枪尖的光。史厌远远看着,突然抹了把脸——老奴伺候过三任周天子,还是头回见哪个天子,能把刀光玩得比权谋还漂亮。
(本章约52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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