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领命而去,马蹄声在夜色里远去。姬延低头处理冯亭的伤口,解毒粉与血水交融,泛起泡沫。他忽然想起穿越那天,军医也是这样按住他的枪伤,说“特种兵的命,比子弹金贵”。
“在想什么?”冯亭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
姬延抬头,看见东方泛起鱼肚白。函谷关的“秦”字旗被降了下来,周军正在城头升起“周”字旗,旗面在晨风里舒展,像只展翅的鹰。“在想,”他笑了笑,指尖在冯亭的伤口上打了个漂亮的结,“该给这条密道起个名字了。”
冯亭挑眉:“叫什么?”
“归雁道。”姬延望着关外的旷野,那里,赵二正押着俘虏归来,朝阳的金光洒在他们身上,“总有一天,天下的游子,都能沿着这条路回家。”
他没说出口的是,归雁道的图纸,是用特种兵的地形测绘法画的;对付獒犬的茱萸粉,是野外生存手册里写的;甚至连刚才掷刀的角度,都来自狙击训练的瞄准镜原理。这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记忆,正在这个乱世里,开出意想不到的花。
冯亭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忽然道:“听说周天子以前连弓都拉不开?”
姬延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大笑:“此一时彼一时。”他拍了拍冯亭的肩膀,“走,去看看秦武王的粮仓——我猜,里面还藏着他准备送给义渠王的美女图。”
冯亭跟着笑起来,笑声震落了关楼的晨露。阳光漫过垛口,照亮姬延手腕上的疤痕,那道白痕在金光里微微发亮,像一枚特殊的勋章,见证着一个特种兵在战国乱世里,下出的又一步好棋。
远处的山谷里,赵二正清点俘虏,忽然举起一个陶罐朝这边挥手。姬延知道,那是找到的义渠密信。他回以手势,指尖在空中划出胜利的弧度——这一局,他又赢了。但他也清楚,秦武王只是开始,函谷关的风,还会吹得更烈。他摸了摸腰间的单刀,刀柄上的防滑纹被掌心的汗浸得发亮,就像他此刻的眼神,坚定而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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