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长老冷声道:那件收走族长的法器,分明是你们天命人的东西。
什么法器?
一只鼎。
魏君子斩钉截铁道:天命人中绝无使用鼎类法宝之人!这一个月我常来南宫宗府,若有这等法宝,早该用了,又怎会被族长多次斩杀?
须知天命人之所以难缠,并非因其战力超群,而是能无限重生。即便一时不敌,也会伺机报复,令人防不胜防。论真实修为,他们远非各部族长老对手。
见魏君子言之凿凿,众长老神色稍霁:当真与你们无关?
千真万确。魏君子抱拳道,我这就去寻族长下落,一有消息立即回报。
话音未落,他已施展凭风玉虚步,化作清风消散无踪。
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有长老低语:此人不像说谎,或许真非天命人所为?
南宫意沉声道:不可轻信。族长安危关系全族,照原计划分头搜寻!
众长老领命而去,只留南宫意坐镇宗城。
寒光凛冽的黑铁玄甲包裹着丈余高的身躯,狰狞的犀首仰天而立。这正是灌灵州三大妖王之一的北山大王——修炼三千余年的玄甲犀牛精,以铜皮铁骨与盖世武艺威震一方。
北山大王身披黑色披风,大步走到南宫婉身前,亲手解开她的束缚,咧嘴一笑:“南宫族长,委屈你了。”
南宫婉目光平静如水,直视北山大王,冷冷道:“北山大王,你这是何意?”
北山大王哈哈一笑:“没什么,只是我两位兄弟想与你聊聊。”
南宫婉眼神微凝。北野天武、她以及天河部族长,单打独斗皆非北山大王的对手。唯有三大部族联手,才能压制他。如今他竟又多了两位兄弟,南宫婉心中不由一沉。
“若要谈话,递张请柬便是,何必用这般卑劣手段?”南宫婉冷声质问。
北山大王毫不在意,粗声道:“老子是妖,不兴你们人族那套虚礼。”
南宫婉一时语塞。北山大王盯着她,语气转冷:“我那两位兄弟脾气可不太好,这儿不是你的地盘,劝你收敛些,免得难堪。”
南宫婉冷哼一声,不再多言,只问道:“你们究竟想谈什么?”
北山大王侧身一让:“见了他们,你自会知晓。请吧。”
南宫婉扫了眼两旁的小妖,迈步随北山大王向洞府深处走去。
洞府深处,一间简朴的石厅内,两名年轻男子正对坐饮酒。
左侧男子笑道:“初见时我都不敢认你,直到在南宫部宗城毁庙时多问了一句,才确定是你。”
右侧男子轻叹一声:“十六年过去,大家都变了。现在想想,还是初中时最无忧无虑。”
左侧男子点头:“人总要长大。对了,当年你暗恋的班花后来如何了?”
右侧男子一怔:“胡芃?”
“没错。”左侧男子挤眉弄眼,“你不是暗恋她很久吗?后来有联系吗?”
右侧男子摇头:“联系不多,但一直知道她的消息。她家境好,大学毕业后靠家里关系当了公务员,三十岁就升到副处。”
左侧男子惊讶:“这么厉害?后来呢?”
右侧男子神色一黯:“穿越前听说她被调查了,职务犯罪,恐怕要坐牢。”
左侧男子也叹息:“穿越前我还在考公,没想到人家已经……真是世事难料。”
“算了。”右侧男子忽然一笑,“如今穿越了,总算有机会摆脱牛马生活,咱们得加把劲。”
“对!”左侧男子举杯,“来,干了!”
二人仰头饮尽,北山大王洪亮的声音随即传来:“兄弟,人带到了。”
他们立刻起身,只见北山大王领着南宫婉步入石厅。
南宫婉一见二人,面色骤变:“你们是天命人?”
左侧男子微笑拱手:“南宫族长,别来无恙。在下申不群,正是天命人。”
右侧的男子开口道:“在下岳伯通。”
北山大王挥了挥手:“二弟、三弟,还有南宫族长,都别站着了,坐下说话。”
申不群与岳伯通点头应下,三人随即示意南宫婉入座。
待四人坐定,南宫婉冷声质问:“几位用这般手段将我带来,究竟有何要事?”
申不群轻笑一声,转向北山大王:“大哥,我早说过对南宫族长该以礼相待,瞧,人家动怒了。”
岳伯通接话道:“南宫族长胸怀宽广,怎会因这等小事计较?”
“我会!”南宫婉目光凌厉,“擅闯宗府,强行掳人,你们当我好欺?”
申不群耸了耸肩:“若非你是南宫族长,我们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岳伯通咧嘴一笑:“没错,换作旁人,不过路边——”
南宫婉眉头一皱:“路边什么?”
北山大王插话:“总不会是狗吧?”
申不群与岳伯通顿时大笑出声。
南宫婉怒不可遏,一掌击碎面前石桌,厉声道:“尔等安敢如此辱我!”
申不群满脸困惑:“你生什么气?你是尊贵的族长,又不是野狗,我们何曾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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