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尘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喊了几声:“无名?池雨?景之……真走了?”平时盯他像盯贼,这会儿倒溜得快。
冬日的冷风刮过,他下意识打了个寒颤,裹紧了衣袍,心里嘀咕:“奇了怪了,本座什么时候怕冷了?”
他试图与识海沟通:“顾陌尘,是不是你搞的鬼?本座以前可不怕冷。”
识海里传来顾陌尘懒洋洋又带着点奚落的回应:“千颜丹的反噬,你比我清楚。冷就多穿点,别赖我。”
说完,就没声了,像是彻底入定。
公仪尘撇撇嘴,想起正事,又试图商量:“喂,无名说阿笙他们中了合欢散,待会儿要是找过来……你……勉为其难帮忙挡一挡?毕竟你比较‘熟’。”
他原以为顾陌尘会像以前一样沉默或别扭地答应,没想到对方直接回绝,语气甚至带着点刻意的疏离:“我虚弱,没力气。你自己的徒弟,自己解决。”说罢,神识彻底沉寂,任凭公仪尘怎么喊都不再回应。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公仪尘有点急了,对着空气抱怨,“关键时刻掉链子。”
他叹了口气,转身想回房躺会儿,刚推开殿门,就听到一阵急促又略显虚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回头,顾君笙已到了眼前。
二十岁的青年,身量挺拔,竟比他还要高出些许,平日里阳光俊朗的脸上此刻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急促,眼神却亮得惊人,直直地锁定他。
“师尊……”君笙的声音沙哑,带着难以抑制的渴望,不等公仪尘反应,便一步上前,结结实实地将他拥入怀中。
手臂箍得极紧,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
公仪尘身体一僵,试图推开他:“阿笙,冷静点。为师这就替你解毒。”
他抓住君笙的手腕想将他拉开,却被君笙反手更用力地握住。
君笙从背后紧紧抱住他,滚烫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脑袋埋在他颈窝处,像寻求安慰的大型犬类,却又带着灼人的侵略性,亲昵地蹭着,喘息着哀求:“师尊……弟子难受……好难受……您帮帮阿笙,好不好?”
公仪尘强迫自己冷静:“你师兄和凌玉呢?他们怎么样了?”他试图转移注意力。
“师尊……”君笙的声音带着委屈和不满,湿热的呼吸喷在他耳侧,“您现在只关心别人吗?看看阿笙……”他不管不顾,凭借着体型的优势和药力的驱使,猛地将公仪尘扭转过来,抵在冰冷的墙壁上。
两人身体紧贴,君笙面色潮红,呼吸粗重,那双总是盛满笑意和濡慕的眼睛此刻充满了赤裸的欲望和挣扎,两唇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烫人的呼吸。
公仪尘心头一惊,再次用力想推开他:
“这些人真是胡闹,逍遥宗的人竟敢给你下这种药。简直……”
他试图运转法力,想将药力强行逼出君笙体外,却骤然发现体内灵力滞涩无比。
修为仿佛被无形地分割削弱,此刻的他,竟孱弱得如同寻常神木。
他这才真切地感受到融魂未稳、魂魄不全带来的恶果。
“顾陌尘,顾陌尘。”他在识海里焦急地呼唤,“醒醒,该你上了。
这是正事,你的阿笙。”
顾陌尘睁眼道:
“临阵脱逃,非君子所为。”
识海深处,顾陌尘的眼睫颤了颤,似乎挣扎了一瞬,最终还是归于沉寂。
“心若磐石,亦惧情火灼烧。”
硬抗不行,法力无效。
公仪尘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逃。
他趁君笙被药力折磨得眼神恍惚的瞬间,猛地发力挣脱桎梏,转身就想拉开房门冲出去。
然而,身后的君笙却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带着一丝得逞的意味和不容抗拒的强势:“定。”
公仪尘的身体瞬间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是那枚空间戒的力量。
君笙一步步走近,从身后环住他僵硬的身体,手掌贴在他的小腹,下巴搁在他肩上,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滚烫的气息:
“师尊,您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您梦里唤弟子名字时,可不是这般冷漠……那声音又软又黏,听得弟子心都要化了……那些动人的喘息和呻吟,弟子可是向往已久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稍一用力,便将公仪尘轻易地抱起,转身走向室内,不容反抗地将他压在了床榻之上。
公仪尘心神剧震,又急又慌:完了完了,早知道空间戒威力这么大,当初就不该给他。
这叫什么事。
他强迫自己镇定,试图讲道理:“阿笙,你清醒点。
这里是逍遥宗弟子的炼丹房。
岂是……岂是行此事的地方?再怎么……也不该在此处。”
君笙动作顿了一下,泛着水光的眼睛看了看四周,似乎觉得有理。
他衣袖一挥,空间之力再次波动。
公仪尘只觉眼前景物飞速变幻,冰冷的墙壁和药柜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耳边潺潺的流水声、青草的触感,以及冬日夜晚凛冽却清新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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