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带来了不少负面影响。
首先,是不可避免的误判和错抓,许多无辜百姓因此受到牵连。
其次,滋生了一些腐败行为,有些嫌疑人通过贿赂得以脱身。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种高压手段严重损害了日军在山西日占区的形象,动摇了其统治的群众基础。
……
丁伟跟着狼牙小队一起来到了杨村,他是来找李云龙“算账”的。
老战友上门,李云龙不敢怠慢,连忙让炊事员炒了两个鸡蛋,煮了一锅青菜,还拿出了一瓶珍藏多年的杏花村老酒。
“老李,你整这么隆重,该不会是想用酒堵我嘴吧?”丁伟一坐下就打趣道。
李云龙哈哈一笑:“喝酒喝酒,咱不谈别的,只谈感情。”
“酒是得喝,话也得说。”丁伟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脸色一沉,“我说老李,你这人也太不够意思了,咱们这么多年的老交情,你也敢算计。”
“我哪敢啊。”李云龙一脸冤枉,“老丁,这话可得讲良心。”
“良心?”丁伟冷笑一声,“上次咱们说好,我看中什么,你就得给我什么。
结果呢?我把拐把子机枪留了下来,你给我换成歪把子;还有那挺重机枪,你竟然把我换成了你团里淘汰下来的旧货,有你这么干的吗?”
“老丁,你是不是眼神不太好使了?”李云龙一脸坦然地说,“当时在村口树林里摆着的,就是那挺歪把子机枪,还有咱们独立团淘汰下来的九二式重机枪。”
嘴里说着,心里却暗暗嘀咕:新枪?新枪能让你看到?
换新枪?想都别想!想从我老李这儿占便宜,门都没有!
“你小子!”丁伟一听,气得笑出了声,“我就说哪有这么好的事,原来是埋伏我呢。”
李云龙把酒杯往炕桌一放,说:“老丁,你也别光说我,你不是也动了心思?咱们政委明明写的是杨二牛,你倒好,把他弟弟杨三牛给送过来了。
哎哟,杨三牛才入伍三个月,能跟他哥比吗?”
丁伟摊手道:“老李,这可不能怪我,谁让你们赵政委写名字时,中间多了一滴墨点?我还以为你特意点名要的是杨三牛,我能怎么办?”
李云龙不高兴地说:“杨三牛也就算了,我要的可是狗蛋,你怎么把牛蛋给我送来了。”
丁伟笑呵呵地说:“狗蛋牛蛋,不都是蛋嘛。
牛蛋也是个老战士,力气可是一等一的。”
李云龙反问:“那你为啥不留着自己用?”
丁伟耸耸肩:“这不是你指名道姓要他嘛,我只能忍痛割爱。”
李云龙摆摆手:“不过说实在的,牛蛋当个警卫员倒是合适,带兵就不行了。”
丁伟赶紧转移话题:“枪的事不提了,这回我可是帮了你们独立团一个大忙,你小子总得意思意思吧?”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李云龙笑着点头,“确实该表示表示。”
说着,他冲着门外喊了一声:“王参谋?”
不一会儿,王彦掀帘进来:“团长找我?”
李云龙笑呵呵地说:“老丁说想表示一下,你说我们提点啥合适?”
丁伟一愣:“老李,是我耳朵出问题了还是你脑子进水了?”
王彦笑了笑,说道:“这次去太原的路上,我们故意在新一团的防区露面,引诱敌人出动,帮助他们打了一个漂亮的伏击战,顺利拿下了防守空虚的松塔据点。
那可是个大型据点,里面物资可不少。”
“啊?”丁伟瞪大了眼睛,“合着我还得倒贴?”
王彦不紧不慢地接着说:“不过毕竟是老战友,也不能要太多。
不如这样,您意思一下,给三挺机枪、五十支三八式步枪,再加上五千发子弹,就可以了。”
李云龙乐呵呵地对丁伟说:“老丁,你听听,王参谋这话说得多得体。”
丁伟气得指着王彦又指向李云龙:“行行行,我整不过你,早晚有人收拾你,等着哭吧。”
说完,丁伟也不再喝酒,起身就往外走。
李云龙还装模作样地留他:“老丁,喝完再走嘛。”
“喝什么喝,我气都气饱了。”丁伟已经走到院子里,大声喊,“警卫员,出发!整天就知道吃吃喝喝,半瓶地瓜烧就晕头转向了,成何体统!”
看着丁伟愤愤离去,李云龙忍不住大笑起来。
可正所谓乐极生悲。
李云龙刚笑没两声,电话铃就响了起来。
电话铃响了好几声,李云龙都没接。
王彦忍不住提醒:“团长,电话……”
“我知道!”李云龙一摆手,“我又不是聋子,用得着你提醒。”
王彦赶紧笑着退下,心里却清楚得很,这电话八成又是旅长打来的。
果不其然,这才过了一天,旅长就知道了消息。
李云龙终于还是接起了电话。
“李云龙!你耳朵聋了?打半天电话都不接,掉粪坑里了?”
李云龙咧嘴一笑:“嗨,这不是咱们团最近断粮了嘛,饿得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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