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一看,一匹日军战马轰然倒地。
马背上的鬼子骑兵也被重重摔在地上。
王彦忍不住大笑起来:“这回可叫老子抓个正着,哈哈。”
“老王,你他娘的!”孙德胜立刻红了眼,怒吼道,“别打马,别打我的马,这可是好马,让你他娘的给打死了。”
这时,后边的日军骑兵也终于急了。
源义勇猛地一挥手,日军骑兵纷纷举枪射击。
刹那间,枪声接连不断,子弹呼啸着从王彦和孙德胜耳边掠过。
两人把身子压得低低的,几乎贴着马背,尽量缩小暴露的面积。
虽然百米之外打移动目标命中率极低,但谁也不敢保证不会中招,因此他们仍不敢有丝毫大意。
好在运气不错,直到冲进树林都没被击中。
日军显然被激怒了,不顾一切地直追进林中。
孙德胜一边策马狂奔,一边笑喊:“老王,你他娘的主意还真灵,小鬼子真的追上来了,哈哈!”
王彦撇了撇嘴:“你他娘的能不能别老是‘他娘的’?”
“你他娘的还说我。”孙德胜反驳,“你不也是一口一个‘他娘的’?”
“唉,被你他娘的带坏了。”王彦低声嘟囔了一句,提醒道,“别跑偏了,按老子先前安排的路线跑。”
“知道。”孙德胜说完一拽缰绳,带着马转向树林右边。
王彦也紧跟着拉紧缰绳,驱马冲入树林右侧。
早在前一天,王彦就已经实地勘察过地形,知道树林右侧有一条峡谷。
这条峡谷宽不到四米,勉强能让两匹马并行通过,但如果飞驰而过,只能容一匹马单独通行,否则极易相撞。
转眼之间,孙德胜和王彦便一前一后穿过峡谷。
他们刚过去不久,百余日军骑兵便轰隆作响地冲进了峡谷。
……
源义勇觉得受到了极大的羞辱,气得胸口发闷。
于是毫不犹豫地带着骑兵第1中队追进了峡谷。
然而狭窄的峡谷严重限制了骑兵的机动性,只能排成纵队缓缓前进。
这段百余米长的峡谷,就像一道瓶颈,穿过之后,日军骑兵的速度骤然降低,整个队形也被拉成了一条长龙。
等他们冲出峡谷时,只能远远望见那两人的背影。
若是此刻源义勇还能保持冷静,就该果断下令停止追击。
但他此时早已怒火中烧,一心要追上那两个胆敢戏弄他的骑兵,并亲手砍下他们的脑袋,于是继续穷追不舍。
……
此时在杨村,独立团团部的厨房。
炊事班长王二根正跳着脚骂人:“谁他妈偷了老子的辣椒面?那几十斤辣椒面是老子辛辛苦苦攒下的,你个缺德玩意居然一两都没给老子留。”
王二根的大嗓门很快引来了团部警卫连和后勤人员的围观。
王二根在团里一向以好脾气着称,可一旦有人动了他的厨房用具,那可就有得瞧了——谁要是碰了他这点,准得被他骂得狗血淋头。
李云龙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问:“出啥事了,老王?”
“团长,去年秋天咱不是收了一堆干辣椒吗?磨成了辣椒面,想着等过年包饺子时让大家尝个鲜。”
“对,还是老子帮你推的磨。”
“可现在这几十斤辣椒面全没了。”
“没了?谁干的?”
保卫干事朱子明低声说:“团长,早上好像只有魏大勇进过厨房。”
“竟然是和尚这混蛋?”王二根顿时火冒三丈,咬牙切齿道,“我对他那么好,他居然偷老子的辣椒面,等他回来有他好看。”
……
在离杨村约三十里外的一处狭长无名峡谷里。
骑兵连的九十余名战士和王喜奎等人正在忙碌。
魏大勇连打了两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抱怨道:“这是谁在背后说俺坏话?让俺知道了非教训他不可。”
“和尚,快来帮忙干活。”
王喜奎一边在峡谷两侧堆满干草,一边朝魏大勇喊道。
“你狗日的就知道偷懒,一上午啥事都没干,光顾着晒太阳。”
“喜子,你嚷嚷啥呀?不就那么一丁点活,你顺手干了不就完了?”魏大勇仰面躺在草坡上,一边慢悠悠地晃着腿,“别拿这种小事来烦我。”
王喜奎的脸顿时拉了下来,刚想发火,却被王根生拦住。
“算了,喜子,别跟他计较。”王根生没好气地说。
一边说着,王根生一边从麻袋里抓起一大把辣椒粉,均匀地撒在干草垛上。
谁知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把不少辣椒粉卷到了空中,王根生猝不及防吸了一口,顿时咳嗽得眼泪直流,咳咳咳个不停。
……
就在这时,骑兵连的一名战士策马飞奔进了山谷口。
“来了来了!连长他们过来了!”战士高声喊道,“后面还有好多鬼子!”
听到这话,无论是躺在草坡上晒太阳的魏大勇,还是忙着干活的王喜奎、王根生以及骑兵连的战士们,全都停下了手里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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