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什么都知道了,那不是你的错,亚恩,回来吧。”伊恩奥森抚摸着青年顺滑的银发,在他浅色的唇上吻了一下。
“我恨过你,但我更恨那个......把你逼走的自己。”
“爸爸留下的湖边木屋屋顶漏了,我一个人修补不了。今年的雪太大了,我一个人......完成不了。回家吧,我们可以组建一个新的家庭,只有你、我和艾丽娅。”
“——好吗?”
银发青年笑意盈盈地张开嘴:“......”
伊恩奥森从凌乱的床上醒来,身边空无一人。
是梦啊......不对。
伊恩奥森皱起眉头,觉得后背有些刺痛,他走到镜子前,发现后背上有真实的抓痕。然后昨晚的记忆一点点浮现。
默雅德女士拿着酒过来敲门,他知道她的意思,想要拒绝,心里却有一股火在烧......然后他们亲吻彼此,抱在一起......
之后呢?之后发生了什么?
他揉着太阳穴,觉得这里有个锤子在敲,一下又一下,震得他脑子疼,记忆断片。
默雅德女士是什么时候走的?
头痛得像是有钝器在里面反复搅动,金发男人扶着墙,脚步虚浮地从房间里出来。喉咙干得发紧,昨晚的记忆像被橡皮擦彻底擦过,只剩下零星碎片,他好像被默雅德女士甩了一巴掌?为什么?
他用力按了按太阳穴,试图拼凑出完整画面,却只换来更剧烈的疼痛。考虑到在什么都没想起来的时候和默雅德女士单独见面不是明智之举,他决定先去吃个早餐。
新大谷酒店的早餐是有名的丰盛,也很合外国人口味。餐厅里弥漫着咖啡和各种食物的香气,他深吸一口气,循着熟悉的声音望去,和已经下来的同事们打招呼。
“公干的时候宿醉?”一个长相严肃的中年男人皱眉看了他一眼,没打招呼就离座去拿东西了。
“你惨了,霍夫斯塔本来就看你不顺眼。”同事挑眉:“这儿的鱼籽沙拉不错,你妹妹呢?”
伊恩客套地笑了笑:“她一般要到中午才会起床。”
他一边说一边接了杯黑咖,又随手拿了块苹果派——他现在只想赶紧灌点咖啡因,把这该死的头痛压下去。
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让他稍微清醒了些:“汉森女士没有下来用餐吗?”
同事摇摇头:“不知道,怎么,你终于打算回应她了?”
伊恩本来就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有点尴尬,闻言差点被黑咖呛到:“咳——什么?”
“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她看上你了。”同事调侃道:“我们这些人还做了个赌盘,顺带一提,我赌的是回挪威前她就会下手。”
伊恩奥森忍住了告诉他“你赌赢了”的冲动。
“不过,她到现在还没下来确实有点奇怪。”同事看了眼表:“她昨天回来的时候还说外务省准备的东西太难吃,今天要早点下来吃早餐呢。”
另一个同事起身:“我去叫她一下吧,伊恩,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伊恩奥森犹豫片刻,想到有人陪着一起上去,还是点了头。
“她真的在房间里吗?”经过几分钟的拍门和呼唤,门内毫无回应。伊恩给默雅德打了个电话,酒店隔音不错,只要把耳朵贴在门上才能隐约听见她的手机铃声从门内响起。
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二人立即找来酒店的工作人员,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默雅德的房门。
房门打开,几人进入,发现默雅德女士全身只披着一件浴袍,面朝下趴在床上,背后插着一把开信刀。
*
拉莱耶皱着眉头把脑袋塞进琴酒怀里——他刚睡着没一会儿,好讨厌的电话。
琴酒熟练地从他枕头下面抽出手机,本想挂断,不过看到上面的人不在自己最讨厌的那堆人的范围里,便大发慈悲地把手机放在了拉莱耶耳旁:“是那个女警察。”
“是美和子啊,”拉莱耶懒洋洋地开口,连眼睛都没睁开:“我和柯南他们情报共享,你有什么新消息可以直接告诉他们的......”
“不是近藤秀峰的案子。”佐藤美和子道:“是你哥哥伊恩奥森。他杀人了。”
拉莱耶:“......杀了谁?”
“挪威王室代表人,这次来东京的领队,默雅德·汉森女士。据说证据链非常完整,你和我们组的关系好警视厅都知道,所以这次行动我们组要规避,我暂时也只知道这些。”
拉莱耶道谢后挂断电话,半死不活地从床上爬起来,却被琴酒揽住腰按了回去。
“既然关系不好,管他去死。”虽然本着对拉莱耶的信任没有去查,但琴酒莫名对伊恩奥森感到不爽。
拉莱耶幽幽道:“琴酱,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被抓了,亚恩奥森的养父母全都在疗养院,艾丽娅会和谁住?”
琴酒沉默了,以艾丽娅对拉莱耶的依赖程度,答案显而易见。
拉莱耶发出绝杀:“你想我一直带孩子吗?”
琴酒松开拉莱耶,不爽道:“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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