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依旧板着的脸。
曲荷重振旗鼓。
死脑袋快想啊!
她的互联网高情商电子姐妹大军呢?怎么还不出现评论?
好想念司月那个狗头军师啊。
曲荷眼珠子一转,重重叹了口气,“其实,我有件事没有告诉你,我昨天去了趟医院,因为腿疼了快一周。”
庄别宴脸色一变,下意识弯腰,紧张地想去看她的膝盖,“哪里疼?多久了?”
曲荷一把拉住他的手,眼神无比认真,“医生给我拍了片子,说...我骨头里好像有东西。”
庄别宴声音绷紧:“什么东西?严重吗?”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曲荷终于忍不住,踮起脚凑到他耳边,“拍了片子后才发现,原来是我,爱你爱到了骨子里。”
她说完还配合一个俏皮的wink,用手比了个小心心。
庄别宴:“......”
曲荷拼命压下想上扬的嘴角,可对面的男人虽然眸色柔和了些,但脸上依旧不动如山。
这么高冷?
不愧是个淡人,喜怒不形于色。
她越挫越勇,也是干出几分不服气来了。
“帅,好帅!老公你好帅!哇塞,哇塞!腹肌有八块!好帅,好帅!英俊潇洒又豪迈!”
“....”
看着他微微蹙起的眉头,曲荷心里默默无奈叹气。
三十岁的男人果然不上网,这么火的上车摇都没听过。
她只好换了个接地气的方式。
“我老公生气好帅啊,冷脸也好帅,要是能再笑笑那就更更更帅了。”
“哼。”他冷笑,但眸光明显颤了颤。
“要是能亲我一下,简直帅得无人能比了。”
曲荷踮脚,主动凑近他的唇,带着诱哄。
庄别宴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还有她凑上来的唇,没有买账。
他故意侧脸,还在拿乔。
曲荷伸手,霸道地把他脸掰回来。
他又故意转头。
一来二去,曲荷受不了他这矫情劲,也没了耐心,眼睛一眯,直接从他怀里退了出去。
哄着你,给你点颜色,你还上天了?
她双手抱胸,自怨自艾说着,“看来还是没有哄人天赋,算了算了,我还是去找人学学,再来哄你吧。”
说着,她作势转身往浴室门口走。
可脚还没迈出去一步,手腕就被人从后面牢牢抓住。
“找谁学?”
曲荷背对着他,嘴角微微上扬,却还是故作无奈,“不知道,或许问问时安哥吧。他脾气好,肯定有经验。实在不行,去网上看看那些帅哥评论区学习学习。”
庄别宴听到周时安的名字,心里的陈年老醋就开始鼓动冒泡,再在听到她还想去找帅哥学习,感觉身体里的血都变成醋,酸意直直往脑袋涌。
本意只是想听她哄自己,说几句好话,却没想到反而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手臂用力,直接把人圈进怀里,从后面牢牢禁锢住她,“不许去!”
曲荷心里暗笑。
不才,大学选修过两年儿童心理学。
呵,区区男人,姐直接拿下,手拿把掐!
小样,还治不了你了?
但她面上还是生气的样子,“我都还没和你算账呢?晚上这么大一出,归根结底不还是你的惹出来的吗?燕舒对你的情意,在警察局看你的眼神都快拉丝了。”
庄别宴一听,也瞬间没了拿乔的姿态。
“阿荷,对不起。这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庄别宴眼里闪过冷厉。
燕舒自以为法律找不到证据定她的罪,就可以把今晚的事一笔勾销。
可他又岂会罢休。
敢动他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钱昭野是如此,乔眠亦是如此,而燕舒,更是逃不掉。
但这些阴暗的事情,他的阿荷不需要知道,她只要永远活在阳光里就好。
只要好好被爱着就好。
庄别宴顺手把怀里人转了个方向,捧起她的脸,“我心里,从来只有你。”
曲荷心里那点气早就消了,但嘴上还是不饶人,“只有我,那还要我哄你?”
庄别宴突然低笑一声,俯身靠近。
“嗯,是我错了。既然阿荷不知道该怎么哄人,那换我来哄你好不好?”
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畔,带着蛊惑的磁性,“我最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你开心,让你上瘾。”
滚烫的吻随着话落覆了下来,瞬间夺走了曲荷所有的呼吸和思考能力。
淋浴开关无意中被碰到打开,热气重新弥漫开来,比之前更浓。
茉莉花香和雪松香再次交织,难分彼此。
光滑的瓷砖壁上,水珠缓缓滑落,起初是两道清晰的水痕,缓缓流淌后逐渐靠近,最终融为一体,共同坠下,没入地面,无声无息。
朦胧雾气中,墙壁上已经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水痕,有些试图停留,最后却只能不甘坠落,汇入水流之中。
水流不止,雾气弥漫。
水痕生了又灭,灭了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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