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但信里让我们‘速回’,还特意提了带你一起,想必是有重要的事。”“”
司昭昭沉默片刻,把信纸折好塞进怀里,拍了拍他的胳膊,脸上飞起红霞。
“那就回吧。左右我们早晚会成亲,早办晚办都一样,只是就这样突然回京,什么都没准备。”
师康被她逗笑,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了些。
“不会的,他们这样送信,肯定会准备好一切的。再说,就算什么都没有,我也照样娶你。”
“谁要你娶得那么寒酸,去把我的行李收拾一下,再备两匹快马,我们这就回去。”
司昭昭嗔怪地瞪他一眼,心里却暖烘烘的,她转身招呼亲兵。
就在这时,朝晖公主的信也送到了。
信中详细说了,他们上京要准备的人马,还有让司家也筹备起来,看来一时半会是走不了,还是要好好的安排一番。
两人本来雀跃的心情,被后面这封信弄得神色凝重起来。两人也明白了,这场婚事,恐怕不只是喜宴那么简单。
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默契。这场突如其来的婚事,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头,不仅搅乱了他们的计划,更预示着京城的风浪,已悄然蔓延到了西北。
半月后,师康挑选了三千精锐亲兵,换上便装,以“护送司家小姐回京完婚”的名义,准备启程。
司昭昭的行囊堆在马车上,最显眼的是个沉甸甸的木箱,里面是她爹娘托商队送来的嫁妆,绫罗绸缎、金银玉器装了满满一箱。
“这箱子也太沉了,路上怕是不方便。”
师康皱眉看着箱子,担心会拖累行程。
司昭昭却神秘一笑,打开箱子给她看。
“你再仔细看看。”
师康凑近一看,才发现绸缎底下藏着一排排箭羽,玉器盒子里装的竟是淬了毒的短刀。
师康恍然大悟,“你早有准备?”
“不是早有准备,是我爹不放心。我出发来西北时,我爹就说‘江湖险恶,多带些家伙总没错’,没想到真派上用场了。”
司昭昭合上箱子,语气带着几分感慨。她走到师康身边,低声道。
“我爹还说,要是京城有什么事,司家在京中的商铺都能听我们调遣。钱银、人手,只要我们开口,他立马就能送来。”
师康心中一暖,握住她的手,“有你在,真好。”
正说着,一名亲兵匆匆跑来。
“将军,南岳那边派信使来了,说段国主有东西要交给您。”
师康接过信使递来的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枚雕刻着南岳标志的令牌,还有一封信。
信是段瀚海写的,说他已安顿好南岳,不日便会启程前往大雍,让师康务必护朝晖公主周全,若遇危难,可持此令牌调动南岳在京的暗线。
“段国主倒是有心了,看来京城的情况,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
司昭昭看着令牌,有些担心此去京城的风险。
师康把令牌收好,沉声道。
“不管有多复杂,我们都得回去。走吧,该启程了。”
队伍出发时,西北的将士们都来送行。他们不知道这趟回京藏着多少凶险,只当是自家将军要去娶亲,纷纷笑着起哄,往司昭昭手里塞野花,祝他们“早生贵子”。
司昭昭被闹得脸红,却一一接下野花,笑着挥手。
“等我们回来,一定请大家喝酒!”
马车缓缓驶离军营,师康骑马护在车旁,回头望了一眼飘扬的“师”字旗。
车厢里,司昭昭把野花插在瓶中,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轻声道。
“你说,公主和段国主,什么时候能像我们这样,安安稳稳地在一起?”
师康隔着车帘握住她的手,“会的。”
话虽如此,他心里却清楚,这场风波,恐怕没那么容易平息。
·
黄土飞扬的官道上,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正朝着京城方向疾驰。
师康勒住马缰,望着前方茶寮外那顶精致的乌木马车。
“将军,那是司家主的车驾。”亲卫低声提醒。
师康翻身下马,刚走到车旁,车帘便被掀开,一个穿着锦袍、面容富态的中年男子走了下来,正是司昭昭的父亲,司家主司承业。他身后跟着的仆役捧着十几个礼盒,显然是特意在此等候。
“伯父。”
师康拱手行礼,语气带着几分恭敬。他与司承业从未见过面,此刻难免有些拘谨。
司承业打量着他,目光从他被风沙磨旧的铠甲扫到腰间的佩剑,最后落在他风尘仆仆却依旧挺拔的身姿上,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路上辛苦了,我家昭昭呢?”
“在马车上休息。”
师康侧身让开,司昭昭听到动静,掀开车帘走了下来,见到父亲,眼睛一亮。
“爹,您怎么来了?”
“还不是担心你,这么大的事,都不跟家里通通气商量一下,要不是师老将军派人送了信,我怕是最后一个知道我女儿要嫁人的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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