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岁指尖捻着那根细小的火柴,嘴角弯起一个真心实意的笑。
“辛苦了,姚管家。工坊上下这个月的例钱,再加一成。”
“不敢当,不敢当,”姚墨忙躬身,“都是县主教得透彻。工坊那边,人心自然也热乎。”
待到姚墨悄无声息地退下,屋内又只剩下夫妻二人时,燕回时看着她手中那盒火柴,笑了笑:“这下可真是双喜临门了?矿上的事有了路数,这小小的火儿,竟也真成了堆山填海?”
“山不填,海不填,填一填荷包倒是够的。”沈嘉岁收起那盒火柴,心情明朗了许多,侧目看了他一眼,“走吧,青溪鱼都热了两回了。”
夜幕早已沉沉地压落下来,后山林间的路径被婆娑的树影切割得昏暗细碎。
府宅屋檐下刚刚点起的灯火在身后摇曳,像隔了一层模糊的屏风。
沈嘉岁与燕回时并肩在稍显窄仄的山道上慢慢往下走。远离了灯火和人声,只有彼此清晰的气息和鞋履轻擦过野草枯枝的细微声响。
月色清淡得如同晕开的薄霜,透过层层叠叠的枝桠,筛落在两人身上。
走了一小段路,沈嘉岁侧过头,鬓角一丝细软的发被夜风吹拂,轻轻蹭过燕回时的肩膊布料。
“回时,”她的声音在这片静谧里格外柔和,“等鹰嘴崖那边事情都了了,我们回趟家看看,可好?”
燕回时的脚步骤然一顿。他猛地侧过头,轮廓英挺的侧脸在微光中看不分明,只有眼神在夜色里骤然亮得灼人。
“真的?”
沈嘉岁更紧地挽住了他的臂膀。
“嗯。真的。”她声音轻,却异常清晰地斩钉截铁,“那边,还有人一直在找你们当年留在老宅地契簿册的下落……”她顿了一下,声音更缓更沉了几分,“有些账,一笔一笔总得算清。有些事,一步一步,得走得踏实才行。”
风儿倏地卷过,带来山中不知名的夜枭几声短促尖利的啼鸣。
远远近近的枝杈,像无数鬼影般在风中摇晃伸展。
四周静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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