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最初被他的容貌所慑的干部,在一次次被他精准的经济判断和冷酷有效的方案所折服后,眼神中的惊艳逐渐被敬畏所取代。
这个俊美得不像凡人的囚徒,用他深不可测的头脑,在无形的战场上,展现着比枪炮更可怕的能力!
“飓风行动”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也飞进了四合院。报纸上“打击奸商”、“捣毁囤积窝点”、“稳定物价”的标题,让普通市民欢欣鼓舞。但在易中海听来,却如同丧钟。
他缩在自己屋里,听着外面阎埠贵、刘海中等人兴奋地议论着“政府这回真厉害”、“那些黑心商人活该”、“听说有个特别厉害的高人指点呢”,心里像被毒蛇噬咬。
高人?易中海的脑海里瞬间闪过何雨昂那张冰冷俊美的脸。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何雨昂!会不会是他?
可他被关起来了,居然还能指挥外面抓人抄家?怎么可能?政府怎么可能信任特务?可是…这种能力…只有何雨昂那个怪物!这个认知带来的巨大恐惧和荒诞感,几乎让易中海崩溃。
他之前那点病态的“得意洋洋”被彻底碾碎,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恐惧和怨毒。
他不敢出门,害怕看到邻居们那种“看吧,你举报了个什么人物”的嘲讽眼神。
他更害怕,万一何雨昂真的被放出来…他不敢想下去。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这种极度的压抑和恐惧,最终在他看到何雨柱时,扭曲地爆发出来。
这天傍晚,易中海实在憋闷得慌,想偷偷去后院透口气。刚走到月亮门附近,就看见何雨柱正蹲在自家门口,用力地磨着一把菜刀。
那是丰泽园后厨常用的、厚背薄刃的桑刀。夕阳的余晖洒在柱子年轻却紧绷的脸上,他抿着嘴,眼神凶狠,一下,又一下,用力地将刀刃在磨刀石上推拉,发出“噌…噌…”的刺耳声响。磨刀石旁的水盆里,水被搅得浑浊不堪。
柱子磨刀的节奏,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愤怒。他仿佛不是在磨刀,而是在用尽全身力气,压抑着内心那头想要择人而噬的凶兽。
每一次刀刃刮过磨石,都像是在刮着易中海的神经。
易中海猛地停住脚步,浑身僵硬。他看着柱子手中那越来越亮的刀锋,在夕阳下反射出刺目的寒光,又看到柱子偶尔抬起眼皮扫向中院方向易家所在时,那眼中毫不掩饰的、如同实质般的冰冷恨意和杀机,易中海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窜起,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
他仿佛看到那锋利的刀锋,下一刻就会劈开自己的脑袋!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他猛地转身,像被鬼追一样,踉踉跄跄地逃回自己屋里
“砰”地一声关紧房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喘着粗气,心脏狂跳得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疯子…小畜生…跟他哥一样都是疯子…” 易中海瘫软在地,牙齿咯咯打颤,冷汗浸透了后背。
何雨昂还在牢里,仅仅是他弟弟磨刀的样子,就已经让他吓得魂飞魄散!他第一次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招惹的是怎样一个可怕的家庭!
对何雨昂的恐惧,对柱子那疯狂杀意的恐惧,如同两条毒蛇,死死缠住了他的灵魂。他蜷缩在角落里,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之前从龙老太太那里获得的畸形慰藉,此刻显得无比苍白可笑。
扭曲的毒芽在恐惧的浇灌下,滋生出更加阴暗的念头,却连破土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在黑暗中无声地腐烂。
何雨昂站在特别监室的窗前。窗外已是暮色四合,最后一抹残阳的余晖,将他的侧影勾勒出一道冰冷的金边。
他刚刚结束了一场关于“如何利用此次‘飓风行动’收缴的物资和资金,建立北平首个物资储备调节基金”的会议。
会议上那些干部或敬畏或复杂的目光,并未在他心中留下任何痕迹。
他清晰地感知到,来自南洋丛林的血童,力量又精进了一层。
那股跨越空间的黑暗能量,如同温润的暖流,滋养着他,也让他与这片土地上更深层的脉动连接得更加紧密。
他甚至能隐约“听”到北平城某个角落,一个被“飓风行动”摧毁了地下钱庄的金主,在绝望中发出的无声诅咒。
他缓缓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拂过自己冰冷光滑的脸颊。
这副皮囊,是工具,是伪装,也是枷锁。它能轻易攫取目光,也能在必要时成为最完美的保护色。
他并不在意它的美丑,只在意它的效用。如同他提交的每一份报告,制定的每一个计划,都只是达成最终目标的冰冷步骤。
身份之谜?很快就不再是问题。血童传来的意念碎片越来越清晰:
“…主人…船已入港…信使…已动身…”
南方的信风,终于带来了确切的消息。陈山河的信使,已经踏上了北上的路途。
何雨昂的嘴角,极其罕见地、勾起了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冰冷,却带着洞悉一切的掌控。
他身后的影子,在暮色中被拉得很长,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终于等到了破笼而出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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