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派员放心!”毛森很快做出决断,脸上堆起笑容,“维护金融秩序,打击不法,本就是军统职责!名单上的人,我立刻安排详查,一旦证据确凿,绝不姑息!”
他选择了切割部分“小角色”来换取何雨昂暂时的“信任”和缓冲时间。
紧接着,何雨昂召开了一次小范围的金融界“吹风会”。与会者只有几家规模相对中立、受英资和买办挤压严重的华资银行代表。
“诸位,时局艰难,法币信用受挫,根源在于黑市猖獗,投机盛行。”
何雨昂的声音平静而有力,“政府决心整顿,但需循序渐进。我希望诸位能成为稳定市场的基石。” 他抛出了诱饵,“对于积极配合政府政策、努力维持本币结算、平抑物价的银行,督导办将优先考虑在黄金配给、外汇额度上给予倾斜支持,并在必要时提供官方信用背书。”
华资银行代表们面面相觑,眼中燃起希望。这等于给了他们在夹缝中生存壮大的机会!虽然风险很大,但回报也诱人。
“特派员,我们粤华银行愿为政府分忧!”一位代表率先表态。
“我们通商银行也愿意尝试!” 有人带头,附议者渐多。
何雨昂此举,是在英资和买办的堡垒之外,扶持起一支听命于自己的“嫡系”力量,既能搅动市场,又能收集信息,还能做出看得见的“政绩”给南京看。
何雨昂的动作,自然触动了陈伯年的神经。华资银行开始尝试有限度地平抑银元黑市差价,并接受部分法币结算大宗货物,这直接冲击了陈伯年等人操控的黑市利益。
陈伯年坐不住了。他一方面通过商会向市政府施压,指责何雨昂“操之过急”、“破坏市场规律”;另一方面,他故技重施,试图用更卑劣的手段。
几天后,何雨昂收到一封匿名信,里面是几张偷拍的照片——赫然是他在上海时,与一位穿着朴素的女子(实为老陈安排的交通员)在公园“偶遇”交谈的场景。
照片角度刁钻,看起来颇为暧昧。信中还暗示何雨昂在上海期间侵吞查封资产包养情妇。
与此同时,毛森那边“调查”的黑市庄主中,一个绰号“金牙炳”的小头目突然暴毙家中!死状极其诡异——
全身无外伤,但面容扭曲,仿佛在极度恐惧中死去,心脏位置有一个淡淡的、无法解释的黑色手印!坊间立刻传言四起,说是何特派员用了邪术惩治不法分子!
陈伯年的计策很毒辣用桃色丑闻攻击何雨昂的道德和清廉,动摇南京方面对他的信任;用离奇死亡制造恐怖氛围,挑动本地势力对何雨昂的恐惧和敌意,同时试图将水搅浑。
就在陈伯年自以为得计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马来亚热带雨林深处。
一片被当地人视为禁地的古老废墟中,血童的暗红虚影正悬浮在一个燃烧着诡异绿色火焰的祭坛之上。
祭坛周围,倒伏着几具穿着奇异服饰、身上布满恐怖咒文的尸体,他们是盘踞在此、以活人祭祀修炼邪法的降头师。
此刻,他们强大而充满怨毒的灵魂能量正被血童疯狂地撕扯、吞噬!
血童的形态变得更加凝实,暗红色的光芒中隐隐透出诡异的绿色纹路,那是它吞噬的南洋邪术力量的烙印。
它发出无声的、满足的嘶吼,意识中充满了混乱、邪恶、残忍的新记忆碎片——古老的诅咒、毒虫的操控、灵魂的折磨…
“强大…美味…”血童的意识在贪婪中沸腾。它遵循着何雨昂烙印在它核心的坐标指引,在雨林、港口、殖民城市的阴暗角落,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一个控制着大片橡胶园和锡矿、与殖民当局勾结、以酷刑和屠杀镇压工人起义的华人军阀头子。军阀身边,还豢养着一位法力高强的黑衣降头师。
血童带着新获得的力量,如同最致命的幽灵,扑向了军阀戒备森严的庄园。
一场超越常人理解的黑暗对决,在遥远的南洋上演。而它吞噬的每一点精华,都在无形中通过那微弱而玄妙的联系,滋养着远在广州的何雨昂,也悄然改变着他灵魂深处的某些东西。
何雨昂坐在办公室内,处理着匿名信和“金牙炳”离奇死亡的报告。
他面色平静,但手指在触碰到报告上关于“黑色手印”的描述时,微微停顿了一下。他能感觉到,一股冰冷、暴戾、又带着异域邪异气息的能量,正通过那微弱的联系,丝丝缕缕地汇入他的意识深处。
血童在南洋的狩猎,开始了。它带回来的,不仅仅是力量,还有深不可测的黑暗与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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