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纯粹依靠“能力”生存的、无立场的情报机器。而这,恰恰是此刻百废待兴、急需专业人才的军统最需要的!
郑耀先沉默了足足一分钟。办公室内落针可闻。最终,他缓缓站起身,走到何雨昂面前,亲自解开了他的手铐。
“何先生,” 郑耀先伸出手,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带着欣赏的冷峻笑容,“欢迎加入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北平站。
从今天起,你就是情报科情报分析组少校专员。你的代号——‘冷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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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辆黑色雪佛兰轿车再次停在四合院门口时,已是几天后的傍晚。
何雨昂穿着崭新的、合体的深灰色中山装,提着一个简单的皮箱,平静地推门下车。他肩头没有任何军衔标识,但那股沉静而疏离的气质,与周围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
“雨昂?!” 正在院里劈柴的何大清猛地抬头,斧头差点脱手,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何大清媳妇闻声从屋里冲出来,看到儿子完好无损地站在眼前,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扑上去紧紧抱住他,泣不成声:“我的儿啊…你可回来了…吓死娘了…”
邻居们纷纷探头,看到何雨昂不仅没缺胳膊少腿,还穿得如此体面,眼神充满了惊疑和复杂。
易中海躲在自家门后,透过门缝看到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怎么可能?!
他不是被当汉奸抓起来了吗?怎么这么快就放出来了?还…还穿得人模狗样的?
一股混杂着嫉妒、不甘和恐惧的邪火在他心里疯狂燃烧!不行!不能让这小子翻身!他肯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才出来的!
说不定…是红党把他捞出来的?对!举报!再去举报!举报他通共!
被贪婪和愚蠢彻底蒙蔽心智的易中海,趁着夜色,像只老鼠一样再次溜出了四合院。
这次,他没有去“忠义救国军”那种杂牌地方,而是直奔了新成立的北平市警察局!
“报告长官!我要举报!” 易中海对着值班的警察,一脸“大义凛然”
“我们院那个何雨昂!他是汉奸!铁杆汉奸!给日本梅机关当大秘书!他还通共!我亲眼看见他跟红党的人有来往!
这种人放出来,是祸害啊!长官,您快把他抓起来!枪毙!”
值班警察看着易中海那副急于邀功的嘴脸,皱了皱眉。
最近举报汉奸的很多,真假难辨。但“梅机关首席秘书”这个名头有点大,他不敢怠慢,立刻报告了值班的副局长。
副局长姓马,是个刚接收过来的原伪警察,正急于在新政府面前表现。
一听是“梅机关大特务”,立刻来了精神:“抓!立刻去抓!宁抓错,勿放过!这种败类,必须严惩!”
一队警察气势汹汹地再次闯入四合院,在何大清夫妇惊恐绝望的目光和邻居们的围观下,不由分说再次给何雨昂戴上了手铐!
“你们干什么?!我儿子是清白的!是军…” 何大清想喊“军统”,被何雨昂一个平静的眼神制止了。
“清不清白,回局里说!” 马副局长亲自带队,耀武扬威地将何雨昂押回了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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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审讯室里,灯光惨白。马副局长亲自坐镇,拍着桌子,唾沫横飞:
“何雨昂!老实交代!你在梅机关都干了些什么勾当?怎么被放出来的?是不是红党救的你?你的同伙还有谁?!”
何雨昂平静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膝上,如同老僧入定,对马副局长的咆哮充耳不闻。那份漠然,激怒了急于立功的马副局长。
“他妈的!给脸不要脸!给我…” 马副局长正要喊“上手段”,桌上的电话突然刺耳地响了起来。
他不耐烦地抓起电话:“喂?谁啊?正审汉奸呢!”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冰冷、低沉、带着浓重浙江口音的声音:
“我是郑耀先。何雨昂,是我的人。立刻放人。送到站里来。”
“郑…郑耀先?” 马副局长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军统北平站,郑耀先。” 电话那头的声音陡然转厉,“马副局长,你抓我的人,问过我了吗?!”
如同一个炸雷在耳边响起!马副局长瞬间脸色惨白如纸,冷汗唰地就下来了!
握着电话的手抖得像筛糠!军统!郑耀先!那个活阎王!自己抓的…竟然是军统的特务?!还是郑阎王亲自打电话要人?!
“郑…郑站长…误会!天大的误会!” 马副局长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哭腔,“卑职…卑职不知道啊!是有人举报…卑职也是秉公…不!卑职糊涂!卑职该死!卑职立刻放人!亲自送何专员过去赔罪!”
放下电话,马副局长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他连滚爬爬地冲进审讯室,脸上堆满了比哭还难看的谄媚笑容,亲自给何雨昂解开手铐,点头哈腰:
“何…何专员!误会!纯粹是误会!都是那个天杀的举报人瞎了眼!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卑职一般见识!卑职这就送您回站里!车子就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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