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里面动不动就打人…不给饭吃…” 他故意夸大其词,看着何大清媳妇脸色越来越白,心中暗喜
“要不…这样…我认识看守所一个管事的…跟我有点交情…只要…嗯…这个数…” 他伸出五根手指,“五十块大洋!我保证,把人给你平平安安弄出来!”
五十块大洋!对何家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何大清媳妇气得浑身发抖:
“易中海!你…你趁火打劫!我们哪来那么多钱!”
“啧,话不能这么说!” 易中海脸一板,“我这是看在多年邻居份上,才冒险帮你!
没这钱,雨昂可就…”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阴恻恻地说,“再说了…你们家不是还有这房子吗?正房那三间……抵押出去,或者…直接卖给我…五十块,我立马给你凑齐!”
图穷匕见!原来打的是何家房子的主意!还想趁人之危低价强买!
何大清媳妇气得眼泪直掉,指着门口:“滚!你给我滚出去!我们家的房子,死也不卖给你这种人!”
就在这时,何大清拖着伤腰,一脸疲惫绝望地回来了。正好听见易中海最后那几句逼房的话!一股压抑了多年的怒火,如同火山般轰然爆发!
“易中海!我操你祖宗!”
何大清眼珠子都红了!他抄起门边一个用来洗衣服的破铜盆,用尽全身力气,像头发狂的公牛一样冲了过去!
“啊?!” 易中海猝不及防,被沉重的铜盆狠狠砸在肩膀上,痛得嗷一嗓子!
“何大清!你疯啦?!”
“我打死你个吃绝户的黑心烂肺的畜生!” 何大清状若疯虎,不顾腰伤,挥舞着铜盆劈头盖脸地砸下去!
铜盆砸在易中海身上哐哐作响,易中海抱头鼠窜,狼狈不堪,脸上挨了好几下,鼻血长流。
“杀人啦!何大清杀人啦!” 易中海杀猪般嚎叫起来,连滚爬爬地逃出何家,引来院里院外一片看热闹的目光。
王婶和李家媳妇看得目瞪口呆,刘海中躲在自家窗户后面,脸上是幸灾乐祸的快意。
何大清拄着铜盆,气喘吁吁,腰疼得直不起身,但眼神像刀子一样剜着逃走的易中海,嘶吼道:
“易中海!你再敢踏进我家门一步!老子跟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滚!”
这一顿打,虽然没能救出儿子,却打出了何大清憋屈半辈子的血性,也暂时打退了易中海趁火打劫的狼子野心
但何雨昂,依旧深陷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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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昂的被捕,同样牵动着另一股力量。城外,老陈(陈山河)所在的游击队已改编为八路军冀热辽军区某部先遣支队。
得知何雨昂(他们内部称之为“深瞳”)因“汉奸”嫌疑被捕,老陈心急如焚。
他深知何雨昂的价值——那一次次精准无比、挽救了无数同志生命的情报,绝非偶然!更关键的是,何雨昂在梅机关期间,曾多次以极其隐蔽的方式,破坏日伪针对地下党的行动,甚至间接救过他老陈的命!
“必须营救‘深瞳’!” 老陈向支队首长紧急汇报,“他是我们的人!是打入敌人心脏的利剑!他的价值无可估量!”
首长高度重视。一方面,老陈利用自己多年在北平经营的关系网,开始秘密活动:
联系同情革命的律师、寻找看守所内的内线、试图收集证明何雨昂“被迫为日伪工作,实则心向光明”的证据(这很困难,因为何雨昂从未明确表露身份)。
另一方面,支队也准备在必要时,采取非常规手段进行武装营救。
然而,北平城内的水,比他们想象的更深、更浑。还没等老陈铺开有效的营救网络,一纸来自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军统)北平站的正式提调令,就送到了临时看守所。
提调令上盖着鲜红的关防大印和“戴笠”的化名签章。
负责看守的“忠义救国军”头目,看着上面“即刻移交,不得有误”的严厉措辞,吓得腿肚子都软了。
军统!那可是阎王爷殿前的小鬼!谁惹得起?
当天下午,一辆没有任何标志的黑色雪佛兰轿车停在看守所门口。
两名穿着笔挺中山装、面无表情、眼神锐利如鹰的年轻男子下车,出示了证件。
看守所头目点头哈腰,亲自将带着手铐、依旧一脸平静的何雨昂押了出来。
“何先生,请上车。” 其中一名中山装男子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何雨昂的目光扫过两人,没有反抗,平静地坐进了轿车后座。
黑色轿车绝尘而去,留下看守所一帮人面面相觑,暗自庆幸没在这位“瘟神”身上捞油水。
老陈的内线很快将消息传了出来。“深瞳被军统提走了!” 消息如同冷水泼头。
军统!那是比日伪监狱更可怕的地方!红党在军统内部虽有渗透,但层级不高,想要营救一个被军统“看上”的人,难度陡增百倍!老陈一拳砸在土墙上,忧心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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