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司业带着俞玫惠和舟梦寒踏上归程,一路上,三人虽行色匆匆,却也交流甚欢。两个女孩对书院的一切充满好奇,不停地向蒋司业询问着各种问题,而蒋司业也耐心地一一解答,同时不忘考察她们的学识。
终于,在历经数天的奔波后,他们抵达了知源书院。当蒋司业带着两个学生踏入书院大门的时候,书院内一片繁忙景象。
此时,距离新学期开课已然过去一个月,各项课程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宽敞的练武场上,学子们在夫子的指导下,挥汗如雨地练习着武技。一招一式,刚劲有力,呼喊声此起彼伏。
不远处的讲学堂里,传来夫子抑扬顿挫的讲学声,伴随着学子们偶尔的提问与讨论,气氛热烈而浓厚。
在那藏书楼前,也有不少学子进进出出,手中捧着书卷,脸上带着对知识的渴望。就连花园中的小径上,都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围坐在一起,或探讨学术,或交流心得。
蒋司业看着这熟悉而充满活力的场景,心中满是欣慰。但她也深知,自己带回的这两个学生,还需要尽快融入这个大集体。
于是,她带着俞玫惠和舟梦寒,朝着办公的小院走去,准备为她们安排接下来的考核事宜。
蒋司业带着俞玫惠和舟梦寒返回知源书院后,便马不停蹄地为两个女孩安排融入书院的各项事宜,包括熟悉环境、准备考核等。然而,在这忙碌的过程中,三爷承诺的那位器物先生却如石沉大海,毫无音讯。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蒋司业每日清晨睁开眼,第一个念头便是思忖那位先生是否今日会现身。
处理书院事务时,她也时常走神,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书院大门的方向,仿佛下一秒,那位神秘的先生就会出现在视线中。
可一天天的等待,换来的皆是落空,她心中的忧虑如同春日疯长的藤蔓,肆意蔓延。
“这三爷究竟是何意?承诺之事怎可如此拖延!那位器物先生对书院发展至关重要,若是再不来,诸多计划怕是都要搁置。”
蒋司业坐在书房中,对着桌上的文书,忍不住喃喃自语,语气中满是焦急与无奈。
直到一个宁静的黄昏,夕阳如血,将天边染得通红,余晖洒落在知源书院的每一寸土地上,给古朴的建筑镀上了一层温暖却又带着几分惆怅的橙红色。
蒋司业正坐在书房,对着堆积如山的文书愁眉不展,手中的毛笔在砚台上无意识地蘸着墨汁,思绪却早已飘远。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进来。”蒋司业回过神,提高声音说道。
一名弟子匆匆走进来,微微躬身,急切禀报道:“司业,保安处传来消息,说来了一个灰衣道人,自称与您有约。”
“灰衣道人?”蒋司业心中猛地一震,手中的毛笔差点掉落。她“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双眼瞬间亮了起来,难掩激动地问道:“那道人可有说他的来意?长相如何?”
弟子微微摇头,说道:“保安处并未多问,只说那道人一身灰衣,仙风道骨,看上去颇为不凡。”
蒋司业赶忙放下手中的笔,抬手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一边快步朝着门外走去,一边自言自语道:“难道是三爷所说的那位先生?可别是一场空欢喜才好。”
一路上,她的脚步急促而又略显慌乱,心中既充满了期待,又夹杂着一丝紧张,脑海中如走马灯般不断猜测着这位灰衣道人的身份与来意:“若是他,书院的难题便能迎刃而解;可若不是,这等待何时才是尽头?”
蒋司业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脚步匆匆地赶到保安处。刚一踏入,她的目光便急切地在人群中搜寻起来,很快,就锁定在了角落里的那位灰衣道人身上。
只见这位道人静静地站在那里,身上穿着一件极为素色的灰色道袍,款式平平无奇,丝毫没有那种能让人眼前一亮的独特设计。仔细看去,道袍上竟还有几处不太显眼的补丁,像是在无声诉说着岁月的故事。而且,这件道袍由于长时间的洗涤,原本的颜色已经明显发白,边缘部分更是微微磨损,透着一股陈旧感。
道人头上只是简单地束着一个发髻,所用的木簪也是普普通通,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就如同山间随处可见的质朴之物。
他的脸庞略显消瘦,皮肤因常年经受风吹日晒,呈现出一种略显黝黑的色泽,上面布满了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皱纹,那是岁月留下的深刻印记。
唯一让人觉得有些特别的,是他那双眼睛,明亮而有神,仿佛藏着无尽的智慧。然而,此刻在满心期待着见到一位风度翩翩、气质不凡的器物先生的蒋司业眼中,这一切都与她想象中的形象相差甚远。
蒋司业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深深的失望,原本满怀希望的眼神瞬间黯淡了几分,眉头也不由自主地微微皱起,形成了一个浅浅的川字。她在心中暗自思忖:“这真的会是三爷千叮万嘱、极力推荐的那位先生吗?如此普通的打扮,实在让人难以将他与学识渊博、技艺高超的器物大师联系起来。难道这中间存在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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