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滚开!”周主事的手下推了王大娘一把,“这里没你的事!”
王大娘踉跄了一下,我赶紧扶住她,冷声道:“周大人,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老人家,不怕传出去,丢了你的乌纱帽?”
“我的乌纱帽?”周主事冷笑,从怀里掏出本账册,“我倒要问问你,这账本上记的,你爹当年‘通敌’的证据,你怎么解释?还有这批料子,据说是用‘赃钱’买的,我看,这绸缎庄还是查封了好!”
账册在响,发出“伪造”的尖啸,墨迹里混着顾衍之的铜钱味——又是假的。
顾明轩在一旁得意地笑:“林晚,我早就说过,你这铺子开不下去!识相的,就自己关门,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他的钱袋在响,发出“胜利”的嘶鸣,蠢得可笑。
我没理他,只是看着周主事,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所有人听见:“周大人说我的银子不干净,那你的银子呢?”
我从怀里掏出萧澈给的那本私账,举过头顶:“这里记着,你挪用修河款五千两,帮顾衍之洗钱三万两,还有上个月,你从工部骗走的赈灾款……这些银子,干净吗?”
周主事的脸瞬间惨白,像被抽走了骨头,指着我,嘴唇哆嗦着:“你……你胡说!这是伪造的!”
“是不是伪造,让皇上评评理?”萧澈突然开口,从袖里掏出块金牌,亮了出来,“奉旨查案,周主事,跟我走一趟吧。”
金牌在响,发出“圣命”的威严,震得周主事腿一软,瘫在地上。他的钱袋“啪”地裂开,滚出几锭金条,上面刻着“工部”二字——是刚骗走的赈灾款。
顾明轩吓得脸色发青,转身想跑,被张掌柜一把抓住:“你爹害了那么多人,你还想跑?”
街坊们也反应过来,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骂着,把顾明轩堵得严严实实。
“原来是他在背后搞鬼!”
“怪不得去年修河款没下来,是被他贪了!”
“把他也送官!”
周主事和顾明轩被衙役拖走时,还在尖叫,声音像被踩住的猫,难听极了。他们的钱袋在地上滚,发出“报应”的哀鸣,终于没人再听了。
闹剧结束,街坊们都松了口气,笑着恭喜我。
我站在绸缎庄门口,看着那块“诚信为本”的匾额,突然想对爹娘说点什么。
刚要开口,怀里的铜钱突然发烫。
这次不是显影,是种暖暖的热,像爹娘的手,轻轻拍着我的背。
我知道,他们听见了。
听见了街坊的笑声,听见了绸缎的轻吟,听见了萧澈玉佩里的温柔。
“开业了。”我轻声说,像是对爹娘,又像是对自己。
萧澈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支玉簪,是他找人仿的我娘那支,上面的玉兰花栩栩如生。玉簪在响,干净得像月光,带着他的体温。
“以后,有我。”他说,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阳光洒在绸缎庄的招牌上,“林记绸缎庄”五个字,亮得晃眼。
我接过玉簪,插在发间,转身看向铺子里的绸缎。
它们在响,发出“新生”的调子,像在说:
“我们回来了。”
是啊,回来了。
不是回到过去,是带着过去的念想,走向未来。
爹的铜钱,娘的银链,萧澈的玉佩,还有街坊们的暖。
这些,都是支撑我走下去的底气。
钱市的喧嚣还在继续,叫卖声、讨价声,混着绸缎的轻吟,热闹得很。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绸缎庄的路还长,会有新的麻烦,新的挑战。
但我不怕了。
因为我不再是一个人。
身边有他,身后有他们,心里有爹娘。
这就够了。
夕阳西下时,绸缎庄打烊。
我和萧澈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影子被拉得很长,紧紧靠在一起。
他的玉佩在响,我的铜钱在应,像在唱一首暖暖的歌。
歌里说:
日子还长,慢慢走。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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