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涛声里裹着极轻的马蹄响,像春蚕食叶,又像...
“停!”他大喝一声,双戟“唰”地拔起。
全军立刻停步,战马喷着响鼻,铁蹄在碎石上擦出火星。
偏将紧张地攥紧刀柄:“将军,莫不是曹军追来了?”
太史慈没有回答。
他望着渐浓的暮色,山林里的雾气正从谷底漫上来,将松树的影子拉得老长。
风掠过他的耳际时,他听见了更清晰的响动——不是马蹄,是布帛摩擦树枝的沙沙声。
“伏兵。”他低喝一声,双戟在胸前交叉,“散开!”
话音未落,林间突然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
太史慈的瞳孔骤缩,看见二十步外的树影里闪过一抹青灰——那是不属于己方的甲色。
“护旗!”他反手抽出背后的短刀掷出,精准钉入那抹青灰的咽喉。
中刀者闷哼着栽倒,露出身后密密麻麻的人影。
暮色中,那些身影如鬼魅般从树后涌出。
太史慈眯眼望去,为首者的铠甲上缀着兽首吞口纹——不是曹军的玄甲,倒像是...
“管亥?”他脱口而出。
记忆里那个黄巾余部的黑面大汉,此刻正提着三尖两刃刀从树影里走出来,身后跟着张南——那个曾在汝南投过刘备,又突然消失的偏将。
管亥咧嘴一笑,露出被酒渍染黄的牙齿:“太史将军好眼力。”他的刀尖挑起脚边中刀者的面巾,露出一张陌生的脸,“陈先生说,要给曹阿瞒演一出‘螳螂捕蝉’。”
太史慈的后颈泛起凉意。
他望着林间越来越多的火把亮起,将暮色染成暗红,终于明白诸葛亮临走前那句“按第二套方案执行”的深意——空营计是第一层,引曹军追击是第二层,而真正的杀招...
他握紧双戟,望着管亥身后如潮水般涌来的伏兵,忽然笑了。
夜风卷起他的白甲,将远处曹军的喊杀声送进耳中——那边夏侯渊的虎豹骑该到了。
“陈先生这局棋,倒比亮军师多了三分野。”他低笑一声,双戟划破空气,“且看是曹孟德的刀快,还是陈谋士的计深。”
山林深处,陈子元站在高处的岩石上。
他望着下方渐起的厮杀,指尖摩挲着腰间的玉牌——那是刘备亲赐的“谋主”信物。
夜风吹起他的青衫,将管亥的喊杀声和夏侯渊的马蹄声混在一起,如同一曲混乱的战歌。
“传我令。”他对身后的亲兵道,“让周仓带五百人绕到曹军左翼,张南去断他们的粮道。”
亲兵领命而去时,陈子元望着北方渐起的尘烟,眼底泛起冷光。
他知道,这一夜过后,三国的棋盘上,将多出一枚令所有诸侯侧目的新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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