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她置身于一个纯白领域。左侧站着艾莉丝-7，灵族长袍无风自动；右侧是现世赵蕊蕊，水晶长发中仍保留着那几缕黑发。两人中间悬浮着周易的模糊影像。

"采儿？"现世赵蕊蕊惊讶道，"你怎么..."

"没有时间了。"周采儿看向艾莉丝-7，"我理解你的想法。但周易从来不是追求永生的人。他愿意为正确的事牺牲，这才是我们爱他的原因。"

艾莉丝-7冷笑："情感用事。面对原债主，我们需要最强力量，不是多愁善感。"

"力量来自选择，不是计算。"现世赵蕊蕊反驳，"记得吗？'不在控制，而在自由'。这是周大哥最后的讯息。"

艾莉丝-7突然僵住，仿佛被这句话击中要害。她的表情开始变化，冷酷逐渐消融，露出深藏的悲伤："我...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他...第三次..."

周采儿上前一步："第三次？"

"第一次是周天通，他选择封印而非融合。"艾莉丝-7的声音变得脆弱，"第二次是格雷森背叛，将收割者引入系统...现在..."

现世赵蕊蕊轻轻触碰前世的手臂："这次不同。我们有周采儿，有盖瑞特，甚至有观察者反叛军...不是独自战斗。"

白空间震动，远处出现裂痕。周采儿意识到外界情况恶化："必须决定了！如何重组周易的意识？"

艾莉丝-7深吸一口气："第三条路。不完全融合，也不强行分离。"她挥手调出七个光点，"将他的意识暂时分散在七块晶体中，直到最初平衡者苏醒。那时，系统将自动重组他。"

"风险呢？"现世赵蕊蕊问。

"如果失败，他将永远分散。"艾莉丝-7直视周采儿，"你愿意赌吗？"

周采儿看向丈夫的模糊影像，坚定点头："他会的。"

"那么开始吧。"艾莉丝-7双手结印，"但需要有人引导意识碎片...这个人将承担最大风险。"

"我来。"周采儿和现世赵蕊蕊同时说，然后相视一笑。

"应该是我。"赵蕊蕊坚持，"双重守护者的连接最适合。"

"不，我有更好的选择。"周采儿展示自己已经半数据化的手臂，"金融同化使我能够直接与晶体交互。而且..."她微笑，"作为妻子，我有特权。"

没有时间争论，艾莉丝-7开始仪式。白空间崩塌前，现世赵蕊蕊最后拥抱了周采儿："带他回家。"

周采儿重新回到实验室，全身皮肤都开始发光。她转向盖瑞特："准备飞船。下一站金星。"

"但你的状态..."

"24小时倒计时已经开始。"周采儿看向地球监控，第四条锁链正在断裂，"在完全数据化前，我必须收集所有晶体。"

艾莉丝-7从舱体中起身："我会协助。方舟有前往金星轨道的快速通道。"

观察者9号的通讯再次接入："反叛军暂时压制了主力舰队，但损失惨重。我们给你们12小时。之后...只能祝好运了。"

周采儿点头致谢，然后走向飞船。每一步，她的身体都变得更加透明，更加接近数据存在。但眼神依然坚定——丈夫的意识碎片在等待，原债主在苏醒，而最初平衡者...即将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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