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之,你敢背叛师门!” 幽冥阁阁主的怒吼震得梁柱发颤。他摘下面具,露出的竟是楚汐的师兄,此刻他的脸因愤怒而扭曲,手中的金针泛着幽蓝的毒光,那毒光在烟雾中若隐若现。楚汐突然扯开衣襟,心口的疤痕在火光中格外刺目:“十二年了,师兄,该算账了!” 她甩出的银针如暴雨般袭来,却在触及对方衣襟时被一层无形气墙弹开,银针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混战中,我突然被人拽进怀里。沈砚之的龙涎香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他的佩刀替我挡下三支弩箭:“苏瑶,你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 他的刀刃抵在我后颈,却在看到我腰间玉佩时瞳孔骤缩——那是母亲留下的玉佩,内侧刻着的“宁”字,此刻正对着他的眼睛。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复杂:“这玉佩……你是宁王的后人?” 我心中一震,意识到沈砚之的身份之谜或许与我母亲的过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心脏不由得加速跳动。
“小心!” 林婉清的尖叫让我本能地侧身。李长庚的嫡子突然从背后刺来一剑,沈砚之猛地推开我,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右臂,鲜血溅在我脸上,温热的触感让我心头一紧。这时,醉仙居的大门轰然洞开,数十名铁甲侍卫举着火把冲进来,最前方的人,竟是本该“失踪”的父亲。他的玉带扣在火光中闪烁,手中长剑直指幽冥阁阁主,父亲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格外高大,仿佛是来拯救我们的英雄。
“当年先帝临终前,将遗诏一分为三。” 父亲的声音混着剑鸣,震得人耳膜生疼,“你以为杀了宁王全家,就能篡改遗诏?” 他的剑突然转向李长庚,“还有你,私吞西域进贡的雪参,毒害王富贵灭口......” 话音未落,幽冥阁阁主的金针已经刺向父亲后心,那金针在火光中飞速袭来,带着致命的威胁。
千钧一发之际,沈砚之猛地推开我,金针没入他的肩胛。他咬牙拔出金针,反手刺向幽冥阁阁主:“师父,快走!” 我望着他染血的侧脸,突然想起破庙那晚他说“想知道你母亲真正的死因”时的眼神。原来他不是棋子,而是父亲安插在幽冥阁的暗子,用十二年时间,只为这一刻的绝杀,心中顿时百感交集,既有震惊也有一丝心疼。
楚汐的银针终于穿透了幽冥阁阁主的气墙,林婉清趁机甩出袖中的软鞭,缠住李长庚嫡子的脖颈。我抄起地上的断剑,却在转身时撞见师爷诡异的笑容。他从怀中掏出一卷密诏,上面的玉玺印赫然与楚汐展示的秘卷残页吻合:“你们以为这就是真相?宁王根本没有死......” 师爷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响,让我震惊不已。
爆炸声再次响起,醉仙居的梁柱开始坍塌。父亲的剑刺穿幽冥阁阁主的心脏,沈砚之的佩刀抵住李长庚咽喉,而我望着师爷手中的密诏,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记住,宁家的血脉,永远不会断绝。” 在漫天火光中,我握紧玉佩,终于明白这场从富商暴毙开始的迷局,竟是为了守护一个被埋藏了二十年的皇室秘辛,思绪随着火光飘远,仿佛看到了母亲的身影。
“走!” 父亲抓住我的手腕,却在看到沈砚之倒下的瞬间顿住。楚汐冲过去扶住他,银针在他伤口处飞速游走:“他中的是鹤顶红变种,需要西域雪参......” 林婉清突然举起从李长庚身上搜出的锦盒,里面躺着半截雪参:“在他书房暗格里找到的,还有这个——” 她掏出的,是半块刻着“宁”字的玉佩,与我手中的玉佩,竟能严丝合缝地拼在一起,两块玉佩拼合的瞬间,仿佛有一道光闪过,照亮了所有的谜团。
醉仙居的大火照亮了半边天,我望着怀中拼合的玉佩,望着父亲疲惫却欣慰的眼神,望着沈砚之苍白的脸,突然笑出声。这场用无数人命为筹码的博弈,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父亲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瑶瑶,你做得很好,我们终于为宁王和先帝讨回了公道。” 我点了点头,心中却明白,这一切只是开始。沈砚之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我,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苏瑶,你母亲的死因,我已经查到了,等我好了,再告诉你。” 我心中一震,知道这场风波虽然暂时平息,但真相的追寻还远远没有结束。而我们,这些在绝境中挣扎的棋子,或许真的能撕开这重重迷雾,让被掩盖的真相,重见天日,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金銮殿的琉璃瓦折射着刺眼的光,我攥着先帝遗诏残页的手心里全是汗。凤冠上的东珠垂在眼前,晃得人头晕目眩,恍惚间竟想起三个月前,自己女扮男装揣着银针闯进大理寺的模样。“苏瑶接旨!” 太监尖锐的嗓音划破寂静,我跪在冰凉的青砖上,听见身后大臣们窃窃私语——他们大概从未想过,那个搅得京城天翻地覆的“苏公子”,竟是相府藏了十八年的千金。我心中却明白,这场风波虽然暂时平息,但我的任务还远远没有结束。先帝遗诏虽然已经公之于众,但师爷临死前说的“宁王未死”这句话,却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我抬起头,望着新帝腰间系着的玉佩,那是用我和林婉清拼合的那半块改制而成。我知道,这场博弈还远远没有结束,而我,必须继续前行,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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