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分配完毕,四人短暂地收拾了一下,便各自投入到紧张而有序的工作中。阳光逐渐升高,驱散了清晨的寒意,也照亮了他们在这个末世中努力求生的身影。
陈默和卢远首先将目标锁定在了别墅的主体防御上——门窗。这栋三层别墅虽然结构坚固,用料也算扎实,但在末世的标准看来,几乎处处是漏洞。他们将别墅内所有能找到的、可以用于加固的材料都搜罗了出来:几块厚实的床板、断裂的桌腿、几根锈迹斑斑但依旧坚硬的金属水管。
主大门是防御的重中之重。那扇看起来颇为气派的双开实木大门,在陈默看来却华而不实。他仔细检查了门框的结构和原有的锁具,发现锁芯已经有些松动。卢远从工具箱里翻出一把螺丝刀和几根铁钉,两人合力先将门框与墙体的连接处用额外的木楔子和铁钉进行了加固。随后,陈默找来最厚实的一块床板,量好尺寸,用一把手锯费力地将其切割成合适的形状,横向钉在门内侧,形成第一道加强梁。接着,他又用金属条在门板背后交叉固定,形成“X”型支撑,大大增强了门板的抗冲击能力。最后,他们在门后地面上凿出几个深槽,又用坚硬的木料制作了数根粗壮的顶门杠,一旦有情况,可以将顶门杠牢牢卡进地槽和门板之间,形成坚不可摧的屏障。
窗户的处理则更为繁琐。尤其是底楼客厅那几扇宽大的落地窗,虽然视野开阔,但在末世中简直就是为入侵者敞开的怀抱。两人商议后,决定用厚木板彻底封死几扇非必要的窗户,只留下几扇位置较高、相对隐蔽的窗户用于通风和观察。对于保留的窗户,他们在内部加装了可以快速开启和关闭的木质护板,护板同样用金属条进行了加装,确保在紧急情况下能够迅速封闭。
敲敲打打的声音在别墅内外持续回荡,木屑纷飞,汗水浸透了陈默和卢远的衣衫。卢远虽然尽量避免大幅度动作,以免牵动伤口,但他丰富的经验在此刻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时而提醒陈默注意某个被忽略的角落,时而指点某个加固手法的诀窍。“陈默,这窗框的缝隙得用碎布条和泥巴糊上,不然那些小崽子,比如变异老鼠什么的,专从这种地方钻进来。”“这块木板的纹路不对,受力不行,换那块横纹的。”他的每一句指点,都凝聚着血与火的教训。
陈默则凭借着过人的体能和学习能力,将卢远的指导一一落实。他挥舞着铁锤,钉下一颗颗钉子,每一次敲击都沉稳而有力。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滴进眼睛里,带来一阵酸涩,他只是随意地用沾满木屑的袖子擦去,继续埋头苦干。他知道,他们现在多流一分汗,未来就可能少流一分血。
与此同时,在相对安静的客厅一角,方静医生正全神贯注地整理着他们所有的医疗家当。她将一个从废弃车辆上找到的还算干净的帆布袋铺在地上,把所有的药品、器械都倒了出来,然后开始细致地分门别类。
抗生素是她关注的重中之重。她小心翼翼地拿起每一盒药品,仔细辨认着上面的标签,很多都已经模糊不清。最终,她清点出来的结果让她眉头紧锁:抗生素只剩下三小盒,总共不到三十片,还有几支一次性的青霉素注射剂,但没有足够的注射用水。这意味着,一旦发生严重的感染,他们将面临无药可用的绝境。她将这些珍贵的抗生素单独放在一个密封的铁盒里,仿佛那是易碎的珍宝。
好在,常用的感冒药、退烧药、止痛药以及一些处理外伤的药物还算充裕。医用酒精和碘伏也各有几大瓶,纱布、绷带、医用胶带也整理出了好几大包。她甚至找到了一小瓶珍贵的肾上腺素,这在关键时刻是能救命的。她用一支快要没油的圆珠笔,在一张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页上,歪歪扭扭地记录下每种药品的名称和大致数量,字迹娟秀却透着一丝焦虑。
整理完毕,她将这些保命的物资小心翼翼地存放在一个相对干燥、避光的橱柜上层。做完这一切,她轻轻舒了口气,目光投向窗外。阳光下,别墅院子里的几株不知名的野草正顽强地生长着。她想起陈默交代的任务,心中开始盘算。她记得医学院的草药学教授曾经讲过,一些常见的植物,如蒲公英、车前草,都有一定的消炎、利尿作用。或许,她可以尝试在别墅周围寻找这些植物,制作一些简单的草药制剂,以备不时之需。这个念头让她看到了一丝希望,尽管微弱,却足以支撑她继续下去。她再次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重新包扎好的伤口,那道被潜行者利爪划开的狰狞伤痕依旧隐隐作痛,时刻提醒着她这个世界的残酷,以及医疗资源对于生存的极端重要性。她暗自庆幸,根据她的判断和以往的经验,潜行者的爪子虽然锋利,但似乎并不携带那种能快速致命的病毒,否则她现在恐怕已经……她不敢再想下去。
别墅的另一边,靠近窗户的明亮处,沐璇正盘腿坐在冰凉的地板上,面前摆放着两台从“鬣狗”组织那群匪徒手中缴获的军用级对讲机。这两台对讲机比他们之前使用的民用设备功率要大得多,理论上的通讯距离也更远。她按照陈默的指示,一台设定为全频道自动扫描模式,希望能捕捉到任何一闪而过的微弱信号;另一台则由她手动调频,逐个波段进行细致的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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