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严相旬会不会把他亲手做的东西喂给哪个野男人吃。
徐川打开盖子,看了眼里边新鲜的饭菜,一狠心,连着铁盒子一起丢到垃圾桶里。
他晚点再找严相旬算账。
雨连下两周,没停。
12月30号,他们的葬礼如期而至。
严相旬穿着规规整整的警服,站在一排人的最末端,他在这又看见了那个老警察,他在人群里转悠,疯疯癫癫的大喊:“究竟是谁,谁放的假消息!害死了这五个年轻的孩子!”
他听见有人骂这个老警察是疯子。
“肃静!”司仪站了出来,“保安呢?把他拉出去。”
他看见有几个黑色的人影冲了进来,又闪身走了,似一阵黑色的旋风,卷走了那个年迈的警察。
殡仪馆又变得冷冷凄凄的了,黄色的花圈是这黑白单调里的唯一色彩,后边又有人闯了进来,他听到一声又一声不满的语气词。
严相旬往后瞧了一眼,他的胳膊忽然被人抓住。
严东燃摘了警帽,黑着一张脸,看他的一瞬间,抓他小臂的手在隐隐发力。
“爸?”严相旬疑惑地歪着头,他是不太想认这个父亲的,但是想起上次包艳的死,他心生怜悯,这一句称呼随之脱口而出。
严东燃表情凶煞,像憋着一团火,他扯着他的胳膊往后门拽,“小兔崽子,你跟我过来!”
“干什么!有什么事等葬礼办完不好吗?”
“还要等办完?”严东燃气的两只眼珠子快瞪出来,他把人拽到杂物间,匆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两个人,一个人背对着镜头,俯身压着另一个人,另一个人的身躯全被挡了去,穿着黑色尖皮鞋的脚分开踩在地面上,西装裤管下露出细长的脚踝,露出纯黑色的长袜。
严相旬盯着这张照片,半晌,他才反应过来,这是他和徐川在办公室亲嘴。
虽然都被挡住了,但如果在这暧昧的动作上添上描述细节的话,那就成了白日宣淫。
严东燃拍了拍他的脸,“你知不知道你在局里干了什么?啊?你给我脸都丢光了。”
“……”严相旬无话可说。
“老子就你这一根独苗,你干出这种事?你恶不恶心啊你,你不要脸我还要脸,你是不是想要我晚节不保?”
严相旬不回应,也不承认错误,严东燃就逮着这点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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