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育良接过茶杯,指尖划过杯沿:"当年在汉大,你总说当警察要像君子兰,耐得住寂寞,扛得住风霜。"
他忽然压低声音,"刚才发言时,你提到资产公示,台下有三位省级GA局长的脸色可不太好看。"
祁同伟笑笑,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老师,2006 年您让我第一个备案股票,不就是要树这个规矩吗?现在当了副部长,更得让底下人知道,干净不是口号,是刻在骨头上的纪律。"
敲门声响起,赵明德带着中组部的同志进来,手里捧着新刻的印章:"同伟同志,下午还要去海子列席会议,陈薇书记说 ——"
"赵部," 祁同伟突然打断,从口袋里掏出个牛皮信封,"这是我整理的《新任副部长资产补充申报表》,包括林小婉的稿酬收入和父母的赡养费明细。"
赵明德接过信封,封口处的火漆印还带着体温。
下午两点,祁同伟在办公室更衣间换常服时,镜子里,新警号 "000003" 在阳光下闪烁,这是副部长的专属编号,比部长的 "000001" 只落后两位。
手机在桌上震动,是林小婉发来的短信:"爸爸说,今晚回家吃饭,他把 1978 年的茅台拿出来了。"
祁同伟轻笑,想起早上在礼堂看见的场景:侯亮平盯着他的肩章,眼神里除了嫉妒,还有不加掩饰的轻蔑。
那是一种来自机关子弟的天然优越感,就像当年迎新晚会上,侯亮平用打火机烧掉他补丁裤子时的眼神。
他整理好领带,对着镜子郑重敬礼。
警服的棱角在阳光下切割出锐利的线条,就像他此刻的心境 —— 升任副部长不是终点,而是另一场硬仗的起点。
当晚七点,祁家小院的葡萄架下,林远山亲自斟满三杯茅台。
酒液在景德镇白瓷杯里荡起涟漪,映着祁同伟新换的肩章。
"爸,您当年在GA部,"
祁同伟端起酒杯,"是不是也像这样,把警号看得比命重?"
老人望着天边的晚霞,忽然笑了:"1976 年我当派出所长,第一次配枪,整夜抱着枪睡觉。后来当副部长,反而觉得肩上的分量更重 —— 不是枪重,是老百姓的信任重。"
院外传来汽车鸣笛,是侯亮平的帕萨特。
钟小艾的声音隔着篱笆传来:"祁师兄,我家亮平刚好路过,顺道来看看。"
祁同伟起身相迎,看见侯亮平站在月光里,双手插兜,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两人目光交汇时,侯亮平指了指祁同伟的肩章:"祁副部长,当年汉大操场打靶,你说枪口要对准靶心。现在靶子变了,你确定还能打准?"
祁同伟递过一杯热茶,笑道:"靶子从来都是老百姓,亮平。"
侯亮平没有接茶,目光扫过祁同伟衬衫领口:"老百姓?当年你在汉江喝茅台的时候,可没想着老百姓。"
“不过恭喜了,从山村娃到副部长,确实不容易啊。”
钟小艾面带微笑,走上前去,对着侯亮平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突然脸色一变,扬起手来,“啪”的一声,狠狠地扇了侯亮平一个耳光。
侯亮平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幕,被打得有些发懵,他瞪大眼睛看着钟小艾,满脸惊愕。
“侯亮平,你是不是有病啊?”钟小艾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震耳欲聋。她的胸口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着,仿佛要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
说完,钟小艾毫不客气地伸手揪住侯亮平的耳朵,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拉走。侯亮平虽然比钟小艾高大许多,但此刻却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乖乖地跟着她走。
钟小艾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了一眼祁同伟,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和歉意,说道:“学长,亮平他说话没个把门的,你别往心里去啊。”
月光洒在石桌上,祁同伟望着侯亮平的车尾灯消失在街角,手掌握紧又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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