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用猪膀胱?那玩意臭死了。"
"弹簧的弹性系数够吗?别测到一半崩了。"
"天呐,你居然还准备了个备用测量头...你到底有多执着?"
不知过了多久,郝见仁终于完成了他的"杰作"——一个造型怪异,但看起来确实能用的测量工具。主体是木制的框架,中间是精心打磨的测量杆,两端各有一个充气的猪膀胱作为接触面,旁边还挂着一个小巧的刻度盘。
"见证奇迹的时刻。"郝见仁郑重其事地把装置戴在头上,调整位置对准脸颊,然后拉动侧面的绳子。
"咔嗒"一声,测量杆收紧,两个充气的猪膀胱挤压在他的脸颊上,将他的脸挤出一个滑稽的造型。刻度盘上的指针疯狂摆动,最终停在一个惊人的数字上。
红绫强忍笑意,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嗯...厚度惊人,弹性极佳,抗压能力超群..."她突然正色道,血色瞳孔中闪过一丝赞赏,"说真的,你这脸皮确实够格。但剑冢之行凶险万分,光有厚脸皮还不够。"
郝见仁摘下装置,脸上还留着两个圆形的红印。他的眼中闪烁着少见的认真:"我知道危险。但你也说过,一把红绫剑不足以对抗整个玄天宗。"他抚摸着锈剑剑身,感受着其中传来的微弱脉动,"我需要更多力量,才能活下去。而且..."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来:"我总觉得那守墓老人不简单。他好像...早就知道我们会去。"
红绫怔了怔,血色瞳孔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飘到郝见仁面前,小手突然捏住他的脸颊,用力扯了扯:"确实够厚。"她松开手,转身背对着郝见仁,血色长发遮住了她的表情,"既然你决定了,那就好好准备。剑冢里的剑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
大黄突然站起来,左耳伤疤金光大盛,在昏暗的洞穴中如同一盏明灯。它跑到洞口,对着西北方向低声咆哮,背上的毛发根根直立。
"有人靠近?"郝见仁压低声音问,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红绫凝神感应片刻,摇头:"不,是月相变化。"她望向天空,血瞳中倒映着星辰的轨迹,"月过中天,剑冢入口会在寅时开启片刻。那老酒鬼没骗人,现在确实是进剑冢的最佳时机。"
郝见仁跳起来收拾行囊,将自制的测量仪和那壶"壮胆酒"小心收好:"那还等什么?出发!"
红绫化作血光回到剑中,声音在郝见仁脑海中响起:"记住,剑冢中万不可提'借'字。那里的剑最恨言而无信之人。还有,不管看到什么,别碰,别问,别回头。"
郝见仁系好行囊,拍了拍大黄的头。狗眼中的金光与伤疤交相辉映,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神秘:"走,带路!"
一人一狗悄然离开山洞,向着西北方向的乱葬岗潜行。夜风呜咽,如同无数冤魂的哭泣,吹得郝见仁破烂的道袍猎猎作响。他额头上的红银印记微微发烫,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危险与机遇。
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树影中,那个醉醺醺的守墓老人静静站立,哪还有半分醉意?他独臂轻抚长须,眼中精光闪烁:"红绫剑主...痴汉剑...有意思。"他摸了摸空荡荡的左袖,低声道,"黄霄,你果然没看错人。"
身影一晃,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个朱红色的酒葫芦静静躺在草丛里,壶身上的符文正散发着微弱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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