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汉剑?"郝见仁来了兴趣,身体不自觉地前倾,"还有这种剑?"
老者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酒气喷在郝见仁脸上:"传说此剑原名'赤霄',乃天外陨铁所铸,因太过无耻,专捅人下三路,被历代剑主嫌弃。"他左右张望了一下,仿佛在提防什么,然后继续道,"后来有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家伙收服了它,改名'痴汉剑'。"他打了个酒嗝,从腰间解下另一个葫芦灌了一口,"这剑有个怪脾气,非脸皮厚度达标者不认。据说要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面不改色地说出'我偷看圣女洗澡是为了研究人体力学'这种话。"
郝见仁眼睛越来越亮,手中的锈剑震颤得更厉害了。红绫在剑中冷笑:"何止有戏,他简直是为这把剑而生的。"
郝见仁自动忽略了红绫的嘲讽,追问道:"剑冢在哪儿?怎么进去?"
老者醉醺醺地指了指西北方向:"翻过两座山,有片乱葬岗,中央最大的坟头下面就是入口。"他突然正色道,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不过小子,剑冢凶险,九死一生。没有宗门手令擅入者,会被万剑穿心。去年就有三个内门弟子偷偷溜进去,结果..."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舌头夸张地伸出来。
郝见仁缩了缩脖子,但眼中的兴奋丝毫未减。老者见状哈哈大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空袖管在风中飘荡:"有意思!老头子我好久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了。"他从腰间解下一个朱红色的酒葫芦扔给郝见仁,"送你一壶'壮胆酒',要是真能拿到痴汉剑,记得请我喝酒。"
郝见仁手忙脚乱地接住葫芦,入手沉甸甸的,表面刻着复杂的符文,摸上去微微发烫。
老者哼着小调晃晃悠悠地走了,身影很快被洞外的黑暗吞噬。郝见仁捧着酒葫芦,脑海中全是"痴汉剑"的影子。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手持双剑,大杀四方的英姿。
红绫从剑中飘出,血色瞳孔中满是鄙夷:"你还真信那老酒鬼的鬼话?剑冢要真那么好进,玄天宗早就人手一把神剑了。"
"万一是真的呢?"郝见仁摩拳擦掌,在原地转着圈,"你不是总说我的'贱道'修为不够吗?这痴汉剑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红绫扶额,血色长发无风自动:"你的脸皮厚度确实达标,但剑冢不是闹着玩的。"她飘到郝见仁面前,小手揪住他的耳朵,"那地方连我全盛时期都不敢乱闯。里面的剑气积累了上千年,稍有不慎就会被万剑穿心!"
大黄突然凑过来,用鼻子拱了拱郝见仁的手,左耳伤疤金光闪烁,在昏暗的洞穴中格外显眼。郝见仁挠挠它的下巴:"你也觉得该去试试,对吧?"
红绫飘到洞口,望着西北方向的夜空,血色长发在风中飞舞:"三日后你要赴冷月之约,现在去找剑太冒险了。"
"等等!"郝见仁突然灵光一闪,从怀里掏出玉简,"你说剑冢在乱葬岗,而寒月潭在玄天宗后山..."他在地上画了个简单的地图,用石子标记位置,"这两处是不是离得很近?"
红绫转身,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想一箭双雕?"她沉思片刻,血色瞳孔中光芒流转,突然笑了,"倒也不是不行。剑冢入口确实离寒月潭不远,如果计划得当..."
郝见仁兴奋地搓着手,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那就这么定了!先去剑冢拿痴汉剑,再去寒月潭会冷月仙子!有了两把剑,谈判也有底气!"
"白痴,哪有这么简单。"红绫白了他一眼,血色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剑冢危机四伏,就算你能混进去,也不一定能活着出来。更别说还要在子时前赶到寒月潭。"
郝见仁不以为意,从行囊里翻出一块炭和几张皱巴巴的纸,就着微弱的月光开始写写画画:"首先,我们需要测量脸皮厚度..."
红绫差点从空中栽下来:"你认真的?"
"当然!"郝见仁一本正经地点头,炭笔在纸上划出奇怪的图形,"那老丈说痴汉剑对脸皮厚度有严格要求,我们必须科学测量,确保万无一失。"
大黄好奇地凑过来,湿漉漉的鼻子几乎贴在纸面上,狗脸上写满了疑惑。红绫飘到郝见仁肩头,看着他画出的奇怪装置——一个类似卡尺的东西,但测量面是柔软的皮革,旁边还标注着各种奇怪的符号和数字。
"这是'脸皮厚度测量仪'。"郝见仁得意地解释,手指点着图纸,"用猪膀胱做接触面,可以精准测量脸皮受压后的变形程度。这里加个弹簧,用来测试回弹速度..."
红绫沉默了三秒,突然大笑起来,血色身影在空中翻滚,长发如瀑布般散开:"我错了,你根本不是为痴汉剑而生,你他娘的就是痴汉剑本剑!"
郝见仁不理会她的嘲讽,专心制作他的发明。他从行囊里翻出各种稀奇古怪的材料:晒干的猪膀胱、不知从哪里顺来的铜丝、几根弹性极佳的兽筋,甚至还有一小块磁石。夜渐深,山洞里只剩下炭笔划在纸上的沙沙声,材料拼接的细微响动,和偶尔响起的红绫的毒舌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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