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端坐在驾辇内,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他满心都牵挂着公主府,一想到公主府可能遭遇的变故,便心急如焚,当即下令直奔公主府。随着队伍靠近公主府,空气中逐渐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愈发浓烈,让人忍不住心生寒意。
当驾辇停在公主府门外时,眼前的景象令人触目惊心。一大滩干涸的血迹横在门口,在阳光的映照下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像是一块巨大的血渍,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衙役们正忙碌地从府里搬运尸体,那些尸体被粗糙的白布随意遮盖着,有的肢体甚至还露在外面,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皇帝看到这一幕,心猛地一揪,再也顾不得什么皇家仪态,伸手用力撩开驾辇的帘子,急切地冲了出去。他的脚步慌乱而急促,朝着杨月尧的院子奔去,带起一片尘土飞扬。德贵妃见状,神色慌张,赶忙拉起女儿敬柔公主的手,也匆匆跟在后面。她的脸上写满了担忧,脚步虽匆忙却依旧保持着几分端庄。一众官员们面面相觑,眼中皆是惊愕与无奈,只能纷纷小跑着跟在后面,生怕跟丢了皇帝。
此时,一名衙役领头正站在公主府门口,指挥着搬运尸体的工作。他一身公差打扮,腰间别着佩刀,原本专注的神情在看到一个身着龙袍的男子突然闯进公主府时瞬间凝固。他心中一惊,本能地想要追上去制止,脚步都已经迈了出去。可当他转头看到那男子身后跟着一大群大官时,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后背冷汗直冒。好在他反应快,一眼认出那是渝国皇帝。他暗自庆幸,要是刚才莽撞地去拉扯质问皇帝,恐怕脑袋都不够砍的。缓过神后,他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跟在众官员身后,心里暗自琢磨着,要是能在皇帝面前露个脸,说不定还能得到意外的赏赐,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皇帝一路狂奔,气喘吁吁地来到杨月尧院子的屋外。一路上,他看到地上到处都是血迹,有的已经干涸成暗红色的痂块,有的还在微微渗着血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恐怖。那些尸体残躯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有的缺胳膊少腿,肢体扭曲;有的面目全非,根本无法辨认。这惨烈的场景让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担忧,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
终于,他来到杨月尧院子的屋外,焦急地大声喊道:“尧妹!尧妹!” 他的声音因为奔跑和焦急而变得沙哑,带着一丝颤抖。皇帝并没有硬闯屋门,而是在门外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搓动着,仿佛这样能缓解他内心的焦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极度的焦急与担忧,眼睛紧紧盯着屋门,不放过任何一丝动静,嘴里还在不停地呼喊着杨月尧的名字。
一众官员们则在距离皇帝数十米的位置停下,他们交头接耳,神色各异。有的官员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震惊的神色,显然被公主府内的惨状吓得不轻;有的官员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担忧,心里暗自思忖着这件事会给朝堂带来怎样的影响;还有的官员偷偷观察着皇帝的表情,试图从皇帝的反应中揣摩出下一步的风向。谁也不敢轻易上前打扰皇帝,只能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杨月尧听到呼喊声,打开房门。她看到皇帝着急地站在门外,身后还跟着常州一众官员。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即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微微欠身,施了一礼,说道:“陛下恕罪,昨夜经历了那般惊吓,实在是疲惫不堪,便回房休息了。不知陛下今日前来,还望陛下海涵。” 杨月尧的声音略带沙哑,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但她依旧保持着优雅的仪态,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风范。
皇帝看到杨月尧安然无恙,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无妨无妨,只要你平安就好。朕从府外一路走来,到处都是血迹和尸体,心里一直担心你遭遇歹人的毒手,急得不行。”皇帝的眼神中满是关切,语气也变得格外温柔,仿佛之前的焦急都化作了此刻的关怀。
德贵妃在一旁笑着说道:“长公主,陛下刚才一路跑得气喘吁吁,可真是担心坏了呢。”德贵妃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眼神中却也透露出一丝担忧,她轻轻地拍了拍敬柔公主的手,似乎在安抚自己同样紧张的情绪。
杨月尧微笑着看向德贵妃和敬柔公主,眼中带着一丝疑惑,施了一礼道:“德贵妃,许久未见,敬柔也来了呀,你们怎么都会来常州呢?” 德贵妃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盈盈地看了一眼皇帝,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意,仿佛在传递着什么不言而喻的信息。 杨月尧心领神会,便也不再多问。
皇帝皱着眉头,表情严肃地问道:“尧妹,这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如此惨烈?” 皇帝一边说着,一边环顾着四周,看着院子里的一片狼藉,眼神中透露出愤怒与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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