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皇宫内天光微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重压抑的气息。
乾元殿门前,数百名禁卫军列阵而立,刀光森寒,杀气腾腾。
朝臣们陆续赶来,见此阵仗,无不心惊胆战,纷纷低头快步入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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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裴言卿已端坐御座之上,黑金色龙袍衬得他身形修长而威严,眉目冷峻如雕塑。
张公公手持金黄色诏卷,高声宣读:
“韩振、郑元策,勾结旧党,图谋不轨,证据确凿,着即革除官职,押赴刑部审讯!”
声音回荡在高大空旷的殿堂中,震得众臣耳膜嗡嗡作响。
韩振和郑元策被押上来,两人面如土色,瑟瑟发抖。
“陛下冤枉啊!臣冤枉啊!”
“陛下,臣愿以清白之身自证,绝无二心啊!”
两人声泪俱下,声嘶力竭。
裴言卿冷眼旁观,薄唇轻启:“证据确凿,还敢巧言令色?”
他一挥手,禁卫军立刻上前,将二人按倒在地,铁链声哗啦作响,震得人心胆俱裂。
群臣噤若寒蝉,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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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以为风波已了时,突变陡生!
只听乾元殿外一阵混乱,接着一名浑身是血的禁卫跌跌撞撞闯入,大声叫道:“陛下,不好了!刑部狱卒反水,意图劫囚!”
哗——
朝堂一片哗然。
裴言卿眸色骤冷,杀意腾腾。
“来人——封锁宫门,彻查刑部,一人不留!”
随着他一声令下,禁卫军全副武装,奔涌而出。
沈婉宁此时也接到密报,微微蹙眉。
“果然还有余孽藏身。”
她转头吩咐流霜:“立刻调动暗卫,协助禁军。务必将刺客一网打尽!”
流霜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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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殿外,血雨腥风。
刑部狱卒早已潜伏多时,此时趁乱动手,欲劫走韩振与郑元策。
双方在宫道上激烈厮杀,刀光剑影间,不时有人倒地惨叫。
裴言卿亲自披上玄色战袍,立于御阶之上,眸光如鹰隼般锐利。
一支精锐禁军飞速赶来,配合暗卫迅速控制局势。
片刻后,叛党纷纷被擒,刑部尚书也被押至殿前,浑身是血,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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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婉宁站在高处回廊,远远看着这一幕,心中掀起万丈波澜。
这场变乱,看似突兀,实则酝酿已久。
旧党余孽,死灰复燃,本就是迟早之事。
只是她没想到,他们竟敢在这时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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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禁卫统领程安亲自赶到,单膝跪地禀报:
“陛下,叛党已尽数擒获!刑部上下,彻查清洗,凡有嫌疑者,悉数收押!”
裴言卿点头,神色肃杀:“做得好。”
他站起身,披风猎猎,宛如战场上的修罗一般。
“来人,传旨——”
“韩振、郑元策,与刑部尚书赵连,通敌叛乱,罪无可赦,午时三刻,午门斩首示众!”
“其家眷流放边疆,永世不得归京!”
“其余党羽,一律依律处置!”
一道道圣旨传下,杀伐果决,毫不留情。
群臣再不敢多言,纷纷跪倒叩头。
乾元殿内,唯余裴言卿高高在上,眉眼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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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三刻。
午门之外,血流成河。
三名主犯跪伏于血泊之中,浑身颤抖。
刽子手高举巨斧,刀光一闪,头颅滚落尘埃。
围观的百姓跪倒一片,山呼万岁,震耳欲聋。
沈婉宁站在隐蔽的角楼之上,眸光淡淡,心中却清楚——
这场清洗,不过是一个开始。
真正的敌人,仍然潜伏在黑暗中,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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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再次降临。
承欢宫内,沈婉宁独自倚靠在软榻上,指尖缓缓摩挲着一只小小的玉佩。
那是幼年时父亲赠予她的,代表着沈家无上的荣耀与骄傲。
如今,沈家已覆灭。
而她,孤身一人,挣扎在这风雨飘摇的宫廷之中。
“娘娘,热汤来了。”流霜轻声禀报。
沈婉宁淡淡颔首,接过汤碗,轻轻啜饮一口,温热顺喉而下,似乎能稍稍驱散心底的寒意。
流霜低声道:“娘娘,经过今日,朝中再无人敢轻易对您动手了。”
沈婉宁微微一笑,笑意中却带着一丝冷意。
“流霜,你错了。”
她抬眸望向窗外无尽的黑夜,眸光幽深。
“真正聪明的人,从不会在明处出手。”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较量。”
流霜闻言,心中一凛,不敢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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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猎猎,吹动帘幔飘荡。
沈婉宁缓缓闭上眼睛,心中暗暗发誓——
无论前方多少刀山火海,她都要披荆斩棘,一步步登上最高之位!
唯有如此,才能为自己,为沈家,为所有失去的一切,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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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乾清宫深处,一道黑影悄然潜入,跪伏在一人面前,低声道:
“启禀陛下,一切按计划进行,沈贵妃毫无察觉。”
裴言卿倚靠在龙椅之上,眼神幽深难测。
良久,他低低一笑,声音低哑:
“很好。”
“让她继续得意一阵吧——”
“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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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残云,乌云压城。
血色的晨曦缓缓破开长空,照耀在巍峨的宫墙之上。
新一轮的腥风血雨,悄然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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