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苏成眼神冰寒。“夫人”要的就是这句话!作为未来栽赃的“口实”!
“她还交代了其他联络方式或安全屋吗?”
“没有。‘园丁’行事极其谨慎,她所知甚少。但提到一点,”吴姐顿了顿,“‘园丁’在最后一次指令中,曾无意间透露出对‘夫人’的敬畏,原话是:‘那位夫人…连孩子的画都要算计进去…真是…’后面的话她没听清,但语气充满恐惧。”
连孩子的画都要算计进去…
苏成看着屏幕上朵朵那幅画的扫描件,看着爷爷手上那枚小小的粉色创可贴,一股难以言喻的暴怒和冰冷的杀意在他胸腔中翻涌,林曼卿!你该死!
夜色深沉,帝豪酒店的喧嚣彻底散去。
林曼卿站在套房巨大的落地窗前,手中端着一杯烈酒,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初战的失利、苏成展现出的强大反击力量、以及缅北“蝮蛇”的无能,都像冰冷的针扎在她心头,她引以为傲的掌控感,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冷锋,”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前所未有的凝重,“准备一下,我们…需要暂时离开这里。”
冷锋一惊:“夫人?您的公开行程还有两天…”
“公开行程可以取消!借口有的是!”林曼卿打断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苏成已经疯了!他拔掉了我的钉子,打掉了我的报复,下一步,他一定会不计代价地反扑!这里是他的地盘,太危险了!立刻安排,明天一早,用备选身份和通道,离开这里!”
“是!”冷锋不再多言,立刻转身去安排。
林曼卿独自站在窗前,看着脚下沉睡的城市,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毒,这次是她轻敌了,低估了苏成的狠厉和底蕴,但这场战争,远未结束!
“苏成…这次算你赢了半子。”她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但你我之间,不死不休!下次见面,我要你和你在乎的一切…灰飞烟灭!”
枫林苑,主卧。
夜已经很深了,林晚晴侧身躺着,听着身边丈夫均匀却似乎比平时沉重些的呼吸,知道他还没睡。书房里的灯光虽然早已熄灭,但她能感受到那份无形的压力。
“苏成…”她轻声开口,在黑暗中摸索着,握住了他放在被子外的手。那只手宽厚、温暖,指腹带着薄茧,手背上,那枚草莓创可贴的边缘微微卷起。
苏成反手握住她的手,用力捏了捏:“嗯,还没睡?”
“爸他…”林晚晴犹豫了一下,“…晚饭后,推朵朵出去玩的时候,悄悄问我…问你背上的伤…还疼不疼…还让我…把这个给你。”她说着,另一只手从枕头下摸出一样东西,轻轻放在苏成的手心里。
苏成微微一怔,指尖触碰到那东西——是一枚崭新的、印着小小草莓的创可贴。在黑暗中,他仿佛能看到父亲那笨拙却又小心翼翼的关切。
“爸说…”林晚晴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他下午看着朵朵画画,画上…爷爷也有创可贴…他说…他以前糊涂…说那东西…贴着暖和…”
苏成紧紧握着那枚小小的创可贴,感受着掌心传来的、属于家人的温度,再想起父亲傍晚紧紧抱着朵朵无声痛哭的样子… 书房里运筹帷幄的杀伐决断,帝豪酒店里的刀光剑影,缅北丛林的生死时速… 所有的冰冷、算计和血腥,在这一刻,似乎都被这枚小小的、带着迟来关爱的创可贴悄然融化了一角。
他沉默了很久,才在黑暗中低低地“嗯”了一声,声音沙哑:“…替我谢谢爸。”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也照亮了苏成掌心那枚崭新的草莓印记,堡垒之外,风暴依旧肆虐,强敌环伺,但堡垒之内,这枚由父亲递出、带着笨拙温暖的创可贴,如同归航的微弱灯火,悄然映亮了他心中那片被黑暗笼罩的角落,提醒着他浴血守护的意义,路还很长,但家仍在,他便有继续战斗下去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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