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半，徐蒙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徐蒙揉了揉眼睛，窗外天才蒙蒙亮，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只麻雀在屋檐下叽叽喳喳。

"谁啊？"徐蒙披上外套，趿拉着布鞋去开门。

门一开，徐蒙愣住了。

许富贵和李秀芝站在门口，两人都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脸上挂着刻意的笑容。

"叔，婶子？"徐蒙瞬间清醒，下意识回头看了眼两个人的表情。

"你们怎么来了？快请进！"

许富贵背着手走进屋，目光像探照灯似的扫过房间每个角落。

李秀芝跟在后面，顺手带上了门。

"放假呢？"许富贵在椅子上坐下，声音压得很低，"没吵着你休息吧？"

徐蒙倒了三杯白开水，笑道："没事，我平时也这个点起。您二老这么早过来是..."

"唉，"许富贵叹了口气。

"还不是为了大茂那小子。"许富贵接过水杯却没喝，指节在杯沿上轻轻敲着。

"大茂犯了错误进去，你都知道。"

徐蒙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尴尬："叔，这事其实不怪柱子..."

"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

许富贵摆摆手，出人意料地平静。

徐蒙心里咯噔一下。

这反应不对劲——以许家护短的性子，提起何雨柱不该这么冷静。

徐蒙不动声色地喝了口水，等着对方的下文。

"小蒙啊，"许富贵突然话锋一转，"晓娥那孩子，结婚这么多年连饭都不会做。你之前跟大茂关系不错，能不能多照顾着点？"

徐蒙手一抖，水差点洒出来。

强作镇定，徐蒙装作没听清："叔，您是说..."

"你有空教教晓娥做饭。"

李秀芝插话，声音尖细，"总不能让我们老两口天天操心儿媳妇吃饭吧？"

徐蒙大脑飞速运转。试探？陷阱？

仔细打量着许富贵的表情，那眼中的"诚恳"几乎能以假乱真。

"放心吧叔。"

徐蒙最终露出憨厚的笑容，"许大茂是我哥，娄晓娥就是我嫂子。哪能让您二老这么大岁数还操心这个？有空我教她做饭。"

许富贵满意地点点头，又闲聊几句便起身告辞。

徐蒙送到院门口，看着两人背影消失在四合院拐角，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关上门，徐蒙从床底下摸出个小本子，迅速记下刚才的对话，许家父母突然示好，还特意提到他和娄晓娥...这事太反常了。

路上，许母对自己丈夫问道：“你让娄晓娥和徐蒙接触，万一他俩好了怎么办？”

许父拍了拍许母，说：“放心吧，娄晓娥只会在咱家，再说了，徐蒙是什么人？大学生不会跟娄晓娥有什么的，毕竟娄晓娥的成份在这里摆着呢！”

徐蒙警觉地抬头，看见何雨水猫着腰躲在窗根下，刚才是不小心踢到了花盆。

"进来。"徐蒙拉开窗户，"趴那儿不嫌累？"

何雨水麻利离开，从门口进来："哥，许大茂父母找你干啥？"

"嘘——"徐蒙示意何雨水小声，把刚才的事简单说了。

何雨水瞪大眼睛："他们脑子进水了？谁不知道你和许大茂..."

"他们当然不知道，但这事有古怪。"

徐蒙打断雨水的话，"你帮我个忙，去问问你哥，轧钢厂是不是有人要帮许大茂？"

何雨水刚走，前院就传来二大妈和三大妈的说话声。

徐蒙透过窗缝看见她们正指着自己家方向窃窃私语。

许富贵夫妇这一大早登门，肯定被看见了。

徐蒙迅速洗漱完毕，换了身衣服出门。

东四胡同口的早点摊前，张建军正就着豆汁吃焦圈。看见徐蒙，他招招手："老徐！这儿！"

"建军，"徐蒙要了碗炒肝，压低声音，"帮我查一下，许大茂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在监狱里面。"

张建军筷子一顿："许大茂，前段时间我抓的那个？"

"对。太不正常了，他爸妈大早上的来我家，让我照顾一下他们儿媳妇！"

......

十点多，张建军的办公室里。

左右看看，张建军声音压得更低。

"许大茂在里面举报了个潜伏的反革命，立了功。不过..."

许大茂意味深长地顿了顿，"那'反革命'是他狱友，之前根本不认识。"

徐蒙心头一震："什么时候能出来？"

"快的话六个月。"张建军喝了口水，"他爹许富贵有点门路，正四处打点呢。"

告别张建军，徐蒙心事重重地往回走。

“三个月...许大茂要是出来，娄晓娥就危险了。还有许家父母今早的反常举动...”

回到四合院，徐蒙看见娄晓娥正在公共水池边洗衣服。

娄晓娥今天穿了件半旧的蓝布衫，头发松松地挽着，眼下有淡淡的青黑。

"娄姐，"徐蒙自然地走过去，"借个洗衣板。"

娄晓娥头也不抬："在池子下面。"

借着拿洗衣板的动作，徐蒙快速低语："中午来我家吃饭啊？"

娄晓娥的手微微一顿，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后院突然传来一阵拐杖敲地的声音。

聋老太太在易中海的搀扶下走了过来，两人看见徐蒙和娄晓娥，明显愣了一下。

"小徐啊，"聋老太太眯着眼睛，"这么勤快，这个时间点洗衣服？"

徐蒙笑道："放假没事，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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