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瘫坐在地上,脸上的血迹已经干了,形成几道丑陋的痂。
"放假回来,我要洗全家的衣服,收拾屋子,然后眼巴巴等着你带饭盒回来..."
秦淮茹听到这里,下意识往人群后面缩了缩。
"可你呢?"何雨水突然提高声音,"你带回来的饭盒,连看都不让我看一眼,直接送到贾家!"
院里几个大妈开始抹眼泪。阎阜贵摇头晃脑地叹气:"造孽啊..."
何雨柱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在妹妹眼里,自己是这样的哥哥。
"冬天我手冻得全是口子,你问过一句吗?夏天我中暑晕倒在教室,是你来接我的吗?"
"最可笑的是,"何雨水突然笑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昨天你跟许大茂打架,居然是因为他说你不关心我,这不是事实吗?你知不知道全院人都在看笑话?"
何雨柱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立刻低下头,假装整理衣角。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何雨水要宣布与哥哥断绝关系时,这个小姑娘却深吸一口气。
"但是,我就剩你一个亲人了。"
整个四合院鸦雀无声。
连最爱挑事的贾张氏都闭紧了嘴巴。
何雨水走到何雨柱面前:"我回家。"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那是我的家。"
徐蒙倒是听出了话外意,雨水现在就是缺少一个住的地方了,自己跟雨水毕竟不是亲的,住在一起会被议论的。
何雨柱的眼泪"唰"地下来了,想去拉何雨水的手,却被躲开了。
何雨水转身走向徐蒙,深深鞠了一躬:"徐蒙哥,谢谢你。"
徐蒙摆了摆手,脸上是难得的温和:"没事。我在想..."
看了眼远处眼巴巴望着的棒梗,徐蒙突然笑道,"有个妹妹也不错。"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十岁的棒梗听到这话,小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
棒梗拽了拽奶奶贾张氏的衣角,小声说:"奶奶,咱家不是有小当吗?要是把妹妹给徐蒙..."
"胡说八道!"贾张氏一巴掌拍在棒梗后脑勺上,却忍不住也往那方向琢磨,要是少张嘴,家里的吃食确实能宽裕些...
这边何雨水已经扶起何雨柱往中院走去。
兄妹俩的背影一瘸一拐,却莫名透着股和解的暖意。
徐蒙站在原地没动。
"散了散了!"易中海终于站出来主持局面,"都回家做饭去!"
人群不情不愿地散去,但徐蒙知道,今晚四合院家家户户的饭桌上,肯定都在议论今天这出好戏。
阎阜贵临走时意味深长地看了徐蒙一眼:"小蒙啊,得饶人处且饶人。"
“管你屁事,擦好自己的屁股吧!”
徐蒙心里清楚,以何雨柱的脾气和秦淮茹的手段,这事儿没完。不过...
远处,棒梗还盯着徐蒙看,小脑袋瓜里转着谁也猜不透的念头。贾张氏拽了他好几下,才不情不愿地回了屋。
徐蒙回到家,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玻璃杯外壁很快凝出一层水珠,顺着手指流到腕间。
徐蒙盯着水痕出神,又想起原着里何雨柱晚景凄凉的模样,被秦淮茹一家榨干后赶出家门,最后病死桥洞。
"得给雨水争取个长久住处..."徐蒙摩挲着杯沿。
"王主任那边应该能说上话。"徐蒙盘算着下次见到何雨水要问问她的想法。
窗外传来几声尖锐的蝉鸣,盛夏的傍晚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
......
与此同时,何家正弥漫着另一种窒息感。
"雨水..."何雨柱搓着手站在里屋门口,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软和:"家里的钱都在我屋柜子夹层里。你缺钱就用,不用问我。"
何雨水撩起眼皮看了哥哥一眼,径直走向那个掉漆的枣木柜。
蹲下身,何雨水手指在柜底摸索片刻,"咔嗒"一声轻响,抽出一块暗板。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纸币和各类票证,最上面还压着半包大前门。
"二百七十四块五毛。"何雨水手指翻飞,很快点清数目,"糖票六斤,烟票四条,酒票...粮票肉票这些我就不算了。"她把票证分类放好,"这些我用不着。用钱我会说,要是我没说,少了就不是我拿的。"
何雨柱喉结滚动。他听懂了妹妹的弦外之音。
秦淮茹常来"帮忙"收拾屋子,棒梗那小子更是把这儿当自家厨房。
想到这儿,何雨柱胸口发闷,却又不知如何辩解。
"雨水..."何雨柱声音干涩,"你怎么对秦姐这么大意见?她家困难,一个人养五口人..."
"又来了!"何雨水"啪"地合上暗板,"当年爸刚走时,咱家不也困难?可除了徐婶给我口热饭,三大妈给过一块窝头,还有谁管过我?"
何雨水眼睛亮得吓人,"一大爷接济你,聋老太太给你留饭,我呢?"
何雨柱像挨了一记闷棍,记忆突然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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