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人热风穿过四合院,吹得晾衣绳上的水珠簌簌落下。
秦淮如蹲在水池边,双手在水里泡的发白,机械地搓洗着盆里的衣物。
月光照在秦淮如刻意低垂的侧脸上,一滴泪水恰到好处地滑落。
"秦姐?"
何雨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时,秦淮如肩膀微微一颤——这声颤抖她练习了很多次,既不能太明显,又要让人察觉。她缓缓回头,让何雨柱看清她泛红的眼眶和挂在睫毛上的泪珠。
"柱子回来了..."秦淮如声音沙哑,像是强忍哭泣,"我...我帮你把工作服洗了..."
何雨柱皱起眉头。那件沾满油渍的工装确实在盆里,但下面还压着棒梗那件脏得看不出颜色的短袖。
何雨柱本来想扭头就走,可秦淮如湿漉漉的手正无意识地揪着衣角。
"大晚上的洗什么衣服?"何雨柱语气生硬,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双泡得发皱的手,"让人看见还以为咱俩有什么事情,我还娶不娶媳妇了?"
秦淮如的眼泪突然决堤。这不是演技,想到棒梗可能真的失学,秦淮如的恐惧真实无比。"棒梗...棒梗被停学了..."她哽咽着,"以后要是没文化,可怎么活啊..."
何雨柱太阳穴突突直跳。他今天在厂里做了三桌招待宴,右臂到现在还酸得抬不起来。此刻他只想灌下半瓶二锅头,倒头就睡。
可秦淮如的哭声像根绳子,勒得他喘不过气。
"阎阜贵不是答应帮忙了吗?"何雨柱烦躁地抓抓头发。
秦淮如的哭声戛然而止。
抬起头,秦淮如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他哪有柱子你有本事?"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刚才我婆婆去找他,人都躲起来了..."
这句话像钥匙,咔哒一声打开了何雨柱心里某个锁。
胸膛不自觉地挺起,何雨柱仿佛又变回那个在大院里面横冲直撞的傻柱。
"秦姐你别急!"何雨柱拍着胸脯,震得自己咳嗽两声,"包在我身上!明天就让棒梗回学校!"
秦淮如眼睛一亮,突然抓住他的胳膊。何雨柱顿时僵住了,那双手又湿又冷,可传来的温度却让他耳根发烫。
"我就知道..."秦淮如声音柔得能滴出水,"全院就柱子你最靠得住..."
何雨柱晕乎乎地点头,完全没注意秦淮如嘴角转瞬即逝的笑意。
等何雨柱回过神时,已经站在前院徐蒙家门口,拳头悬在半空。
"徐蒙!开门!"
砸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院里几户人家的灯陆续亮起,有人推开窗子骂了几句。
何雨柱不管不顾,又踹了一脚门板:"我知道你在家!"
门内毫无动静。徐蒙其实醒了,但他翻了个身,把枕头压在头上。多年的独居生活让他学会分辨哪些麻烦能置之不理。
何雨柱这种没脑子的咆哮,多半熬不过三分钟。
果然,五分钟后,何雨柱喘着粗气回到中院。
秦淮如还站在原地,衣服都没拧干,水珠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明天一早我堵他!"何雨柱恶狠狠地说,"不答应就别想去上班!"
秦淮如惊慌地捂住嘴,这个动作让她显得格外娇弱:"柱子!千万别动手!徐老师毕竟是..."
秦淮如欲言又止,眼睛瞟向徐蒙家的方向,心里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
何雨柱嗤之以鼻:"老师怎么了?要是不让棒梗回去读书的话,我饶不了他!"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秦淮如突然打断何雨柱,手指轻轻搭在何雨柱的手腕上,柔声说道:"但我不想你因为棒梗的事惹麻烦..."
秦淮如垂下眼睛,"你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我和孩子们真的就没有一个依靠了!"
这话像盆冷水浇在何雨柱头上。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差点说要揍徐蒙,为了贾家的孩子。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来,他甩开秦淮如的手:"行了!我有分寸!"
秦淮如看着何雨柱大步离去的背影,慢慢收起脸上的担忧。
秦淮如拧干最后一件衣服,轻手轻脚地往回走。月光照在秦淮如半边脸上,晦暗不明。
.......
第二天天还没亮,何雨柱就被秦淮如叫醒了。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昨晚给领导做招待酒席,回来又碰上秦淮茹那档子事,几乎没怎么睡。
看了眼窗外,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只麻雀在屋檐下叽叽喳喳。
"这徐蒙,非得这么早去堵他不可。"
何雨柱一边嘟囔着,一边套上衣服,秦淮茹昨晚那双含泪的眼睛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还有她说的那句"还是你能帮我",让他胸口涌起一股莫名的责任感。
才早上七点,大约过了二十分钟,门"吱呀"一声开了。
徐蒙正要迈出门槛,抬头就看见何雨柱那张阴沉的脸。
"何雨柱?这么早有事?"徐蒙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里透着警惕。
何雨柱上前一步,直接切入主题:"徐老师,棒梗那孩子的事,您给个说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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