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逃命还带这么多金子,不怕沉啊?"冯大嘴的枪管挑起少校的下巴,露出满口被槟榔染红的牙。
少校的嘴唇剧烈颤抖着,金条从指缝间滑落,"咚"的一声砸在柚木地板上。他那双养尊处优的手上还沾着威士忌的酒渍,指甲修剪得圆润光滑。
"别开枪!"他带着哭腔喊道,仰光上流社会的口音变得支离破碎,"我叔叔是缅北军区参谋长,你们要多少钱都..."
"带走!"冷艳锯厉声打断,声音像刀锋划过潮湿的空气。
转身时,他的目光扫过墙上那张果敢作战地图——增援路线被红笔粗暴地划掉,旁边还用缅文潦草地写着"已取消"。角落里,一台老式电风扇还在吱呀转动,吹散弥漫的火药味。
人民军通讯兵刘小宝单膝跪在电台前,雨水顺着他的作战服下摆滴落。这个十八岁的少年咬着下唇,手指在调频旋钮上灵活跃动,耳机里传来断断续续的电流杂音。
当人民军总部确认接收的绿灯亮起时,他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在无线电日志上草草记下时间。
"通知总部,"冷艳锯一把扯开黏在身上的迷彩服,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格外刺耳。露出的民兵背心已经洗得发白,左胸处用红线绣着"果敢"两个小字。
他踢了踢脚边的弹药箱,锈蚀的金属发出空洞的回响:"果敢边防站3号据点拿下,缴获M16四支、RPK一挺,俘虏校级军官一名。请求..."
远处突然传来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的震动让桌上的空弹壳微微颤动。所有人瞬间绷紧神经,冯大嘴一个箭步窜到窗边,枪管挑起脏兮兮的窗帘一角。
"两辆皮卡,"他低声报告,槟榔在嘴里滚了滚,"不是我们的制式。"
冷艳锯的眼睛在阴影中眯成一条线,右手无声地搭上腰间的手枪。"——下一个目标,老街东侧检查站。"
他压低声音说完后半句,弯腰拾起少校遗落的镀金打火机。打火机底部刻着精致的孔雀纹章,在裤腿上擦拭时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当他把这个战利品揣进兜里时,外面的雨声骤然变大。密集的雨点砸在铁皮屋顶上,像千万面战鼓同时擂响。
李拥军拖着俘虏往地下室走,少校的皮鞋在地板上划出两道泥泞的痕迹。冯大嘴咧嘴一笑,露出被槟榔染红的牙齿:"老天爷都在帮我们掩盖行踪。"
冷艳锯没有回答。他站在破碎的窗前,望着被雨水模糊的缅北群山。打火机在口袋里沉甸甸的,像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定时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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