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申君采纳此计,李嫣嫣遂入宫,不久诞下男婴,被立为太子,李嫣嫣亦被封为王后。
后楚考烈王病重,春申君门客朱英劝其除李园,却被拒绝。
楚考烈王崩后,李园于宫门设伏,诛杀春申君及其全族,扶太子登基,即今楚王焊,后世称为楚幽王。
自此,楚国政权落入李园之手。
燕国使者则为燕太子丹与其师鞠武。
太子丹无需多言。
鞠武则被誉为燕国智者,能洞察天下大势,实属难得。
昔日,高渐离引荐叛秦之樊於期于太子丹,鞠武曾谏言:以危求安,以祸求福,计浅怨深,为交一友而忘国之大患,此乃“积怨助祸”。
大雁之羽置于炭火,瞬间即焚,何况秦国如猛禽般凶猛,对燕国之恨,不言而喻。
太子丹未纳忠言。
高景留意到,鞠武曾向太子丹推介田光。
在此世,田光非但贤能,更是农家侠魁。
莫非太子丹已与侠魁有所联系?
高景摸着下巴吩咐黑白玄翦:“你去接手此地的罗网,紧盯燕国使馆。”
玄翦问:“那楚国使馆呢?”
高景摇头苦笑:“不论是燕太子丹,还是楚将项燕,皆非两国真正决策者。
他们的合纵之议,不过是场闹剧。”
此刻,燕、楚、秦三国使者共聚大梁,魏王增心知肚明他们的目的,却也左右为难。
燕楚不相邻,欲联兵救赵,需借道魏国。
然魏国自身难保,怎敢逆秦?
但直接拒绝又怕得罪两国。
朝臣亦分两派,各执一词。
无奈之下,魏王增召集三国使者共商。
……
魏王邀高景晚宴,并赐“一主一从”之名额。
高景持请柬,沉思不语。
焰灵姬问其故。
高景疑惑:“这名额由谁定?”
焰灵姬答:“非魏王乎?”
高景冷笑:“我虽不及太子尊贵,却高于项燕。若我为‘一主一从’,项燕何在?独自赴宴?”
焰灵姬惊:“难道欲加害于你?”
“太子丹或许,但鞠武在侧,定会阻止。项燕更不会。”
高景叹息:“让玄翦备好,你伴我同行。”
焰灵姬讶:“我?”
高景大笑:“我好美色嘛!”
……
傍晚,高景携焰灵姬至宴殿。
殿内冷清,人烟稀少。
高景搂着焰灵姬步入,众人瞩目,见焰灵姬,多有不悦。
高景浑然不觉,大笑行礼:“太子丹,久违,这位便是‘燕之智者’鞠武先生?”
太子丹起身回礼:“高景先生,久违,此乃孤太傅鞠武。”
鞠武年迈神疲,拱手:“鞠武见过高景先生。”
“有礼。”
高景回礼后,转向项燕:“项燕将军,高景有礼。”
项燕冷淡回应:“闻高景好色,竟时刻不离美女……此等场合,是否失当?”
高景拥着焰灵姬,微笑道:“此女我深爱至极,片刻难离,望将军及太子、鞠武先生海涵。”
项燕面露怒色,正欲发作……
“魏王、魏太子驾到!”
通报声中,魏太子假扶着病弱的魏王增步入大殿。
魏王增脸色惨白,步履蹒跚,在主位坐下后,目光扫过高景与焰灵姬,略显不悦,但仍强忍不发。
魏太子假示意,宫女奉上酒菜。
魏王虚弱举杯:“诸位使者光临,寡人甚喜,只因身体不适,至今日方能共饮!寡人敬诸位!”
“敬魏王!”众人回敬,高景亦然。
酒毕,按例应乐女起舞。
然有人急不可耐。
燕太子丹问:“魏王,秦国攻赵,您如何看?”
魏王答:“寡人深感同情。”
焰灵姬忍俊不禁。
太子丹怒斥:“高景身为儒家学者,带女子已属不当,今又令女子在君王前失态?魏王,请下令处死此女!”
焰灵姬悄近高景。
高景搂着她笑道:“太子丹言重了。君臣和、父子亲、兄弟睦、夫妻顺,此皆礼也!魏王仁义,同情赵人,此女赞同而附和,何失之礼?”
太子丹怒:“附和?简直是嘲笑魏王!”
高景摆手:“太子丹非她,怎知其心?欲再辩‘濠梁之辩’,还是与我辩礼?”
太子丹答:“辩礼又何妨?”
鞠武欲阻,已不及,只能苦笑。
高景反问:“太子可知,礼为何物?”
太子丹答:“周礼!”
“非也!”高景摇头,“礼有三义:朝见以珪、宴饮以璋、述职巡功、设机不倚、爵满不饮、宴有珍宝、飧有陪鼎、入有郊劳、出有赠礼,此礼之极致。”
此乃仪式4.8、礼典、礼节及相关之事,须与时俱进,不可固执不变。
其二,君命当遵,臣责无旁,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妻和顺,姑媳和睦,此皆礼之善行,人性之本,历久弥坚。
其三,君子小人,服饰有别,贵贱有序,礼之所在,国之本,政之基,民之安。此治国之道,太子丹以为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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