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凝固。
矿洞里只剩下木盒簧片持续模拟的、凄惶无助的雏鸟哀鸣。
“啾啾……啾啾啾……”
沈轻眉握着剑柄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她保持着绝对的静止,蒙眼的白绫下,鼻翼几不可查地翕动,捕捉着空气中每一丝细微的变化——那母豹粗重的喘息,幼崽不安的抓挠声,还有……陈默手中那个不断发出诡异鸟鸣的木盒。
许久。
母豹喉咙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咕噜。它最后警告般地瞪了一眼木盒的方向,幽绿的瞳孔在黑暗中闪烁了一下。随即,它猛地一甩头,用鼻子轻轻拱了拱两只幼崽,低吼一声,带着幼崽缓缓转身,重新没入矿洞深处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沉重的脚步声和幼崽细碎的叫声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岩石缝隙深处。
矿洞重新陷入死寂。
只有木盒簧片还在不知疲倦地“啾啾”作响,在空旷的岩壁间撞出空洞的回音。
沈轻眉紧绷的身体如同抽去了筋骨般,极其缓慢地松弛下来。她缓缓还剑入鞘,金属摩擦的轻吟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她转过身,面向陈默的方向。
黑暗中,她“望”着陈默手中那个仍在鸣叫的木盒。白绫下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下颌的线条在昏暗光线下绷得如同刀削。沉默如同实质的冰,在两人之间蔓延。唯有那单调重复的雏鸟哀鸣,还在固执地回荡。
“咔哒。”
陈默用颤抖的手指,摸索着按下了盒侧另一个小钮。
簧片震动声戛然而止。
雏鸟的哀鸣瞬间消失。
矿洞彻底死寂。
只剩下两人粗重不一的呼吸声,在冰冷的岩壁间交织、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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