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高速入口监控排查完毕,未发现刘宏伟本人驾驶或乘坐车辆通行记录。”
“机场方面,最近二十四小时出港旅客名单(含贵宾通道)初步筛查,未发现刘宏伟或其妻子身份信息购票记录。”
“火车站情况复杂,数据量太大,需要时间……”
陈青禾站在指挥中心巨大的电子地图前,目光死死盯着代表信号消失的那个红色光点,它在城西高速入口的位置闪烁了一下,最终熄灭。高速入口……如果没开车,没坐飞机火车……那信号消失前他去那里做什么?一个需要“静养”的心脏病人?
“信号消失点周边环境排查!” 陈青禾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有没有偏僻路段?或者,通往非公共交通工具集散地的特殊路径?”
小李愣了一下,随即迅速操作电脑:“城西高速入口东侧两公里,有一条废弃的老省道支路,通往一个废弃的货运码头……”
话没说完,另一个负责通信监控的技侦人员突然喊了一声:“有异常!刘宏伟妻子实名登记的一个手机号码,十分钟前曾有短暂开机!信号源……不在国内!”
“哪里?!”
“初步定位……东南亚!信号非常微弱,只出现了不到五秒就又消失了!”
东南亚!这三个字像惊雷一样在指挥室里炸开。结合那个废弃的货运码头、消失的信号、提前“休假”的时机……一个可怕的推测浮现在所有人心中。
“他要跑!” 老严一拳砸在桌面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立刻上报省纪委和市委!申请边控!发布红色通缉令预警!”
陈青禾的心沉到了谷底。申请边控需要层层审批,需要明确的证据和流程。虽然张副总的供词指向清晰,但尚未形成完整的、足以立即对刘宏伟采取强制措施的闭环证据链。他们原本计划在今天固定更多证据后行动,就差这临门一脚!没想到刘宏伟的嗅觉如此敏锐,动作如此之快!
“查那个货运码头!现在就去!” 陈青禾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声音斩钉截铁,“老严,你坐镇指挥,继续协调数据!我带人过去!”
警车撕裂了城市的夜色,一路风驰电掣驶向城西。陈青禾坐在副驾,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光影,手指无意识地、一遍遍摩挲着手中保温杯光滑的曲面。杯身冰凉,里面泡的浓茶早已冷透。刘宏伟那张在表彰大会上意气风发的照片,与此刻“失联”的阴影在他脑中反复交错。这个盘踞清源多年的国企巨鳄,真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像水蒸气一样消失在空气中?还是说,他们面对的,是一个远比他想象中更狡猾、更凶险,且在更高处还有无形推手的对手?
车在颠簸中冲上那条废弃的老省道,尘土飞扬。残破的路灯像垂死的眼睛,投下断断续续、鬼魅般的光斑。远处,废弃货运码头巨大的黑色轮廓如同蛰伏的怪兽,沉默地匍匐在墨色的江岸边。冷硬的江风猛地灌进车窗,带着浓重的水腥气和铁锈味。
码头空旷死寂,只有风穿过破损铁架的呜咽。几辆警车的强光灯柱刺破黑暗,像手术刀般切割着这片荒芜之地。光柱扫过之处,尽是倒塌的集装箱、生锈的龙门吊骨架和丛生的杂草。没有船只,没有人迹,只有几只受惊的水鸟扑棱着翅膀消失在夜色深处。
“陈组,都搜过了,没发现人。” 一名干警抹了把脸上的灰,声音带着挫败。
陈青禾站在一处稍高的水泥平台上,寒风卷起他风衣的下摆。他没有说话,目光锐利如鹰隼,一寸寸扫过这片狼藉。强光下,一处靠近水边的泥泞地面引起了他的注意——那里的杂草明显被重物碾压过,形成两条模糊扭曲的拖痕,一直延伸至浑浊的江水中。
他大步走过去,蹲下身,戴着手套的手指捻起一撮湿泥。泥里混杂着几片新鲜的、深绿色的水藻,还有一种……淡淡的、不易察觉的机油味?码头早已废弃多年,这种味道不该如此清晰。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加密手机震动起来。是老严,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压抑的怒火和难以置信:
“青禾!刚刚技侦强行破译了刘宏伟一个加密云端备份……定位数据显示,他最后消失的那部手机……在信号彻底中断前五分钟,坐标曾短暂出现在邻国边境一个小镇!然后……就彻底消失了!”
邻国边境!最后的坐标!
冰冷的江风瞬间穿透骨髓,陈青禾捏着那撮湿泥的手指骤然收紧。泥水从指缝间渗出,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如同一个不祥的注脚。
喜欢重生之我在官场打老虎请大家收藏:(www.zjsw.org)重生之我在官场打老虎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