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眼睛蹭的一下亮了。
“以后都住院里。”霍去病再补一句。刘徽听着霍去病带着几分委屈的道:“你忙着选官吏,明明近在咫尺都看不到你,连话都说不上。也就夜里能跟你待久一些。”
有一种她好无情,她竟然忙起来压根没有想到霍去病的感觉!
嘶,好像不太合适哈。
刘徽的视线落在卫子夫身上,卫子夫捉了一个正着,且问:“又打什么主意?”
今日下晌两人眼神交流那会儿,卫子夫感觉不对。此时,此刻,同样的感觉。
刘徽干咳一声道:“我搬回院里住。”
一片静默,卫子夫想提一句,可是一想到之前他们没有定亲住在一块,那会儿无事发生,想必现在应该也不会有吧。
再者刘徽忙得团团转,两人哪怕都在君前,见是见着,哪有说话的机会。
一天两天也就算了,十天半个月,一两个月忙下来,那不得坏事儿?
卫子夫道:“知道了。”
竟然没有阻止。
“谢姨母。”霍去病先起身感谢。
卫子夫!!!好想改口。
霍去病是不会给卫子夫改口机会的。
等刘徽吃完,麻利的领人走了,多一刻都不曾停留。
刘据和刘适直接是让人无视到底,刘据还好,刘适小声的道:“母亲都许二姐和表哥在一块,我怎么就不行?”
“阿适。”卫子夫唤一声,忍不住道:“天下男儿,能自持自重者几何?你想将世间儿郎玩弄于股掌之间,你不如去打听打听,当年的淮南王之女刘陵如何。”
卫子夫头痛得很,一个接一个的孩子怎么都生出别样的念头?
刘徽也就算了,她做的都是利于家国之事,桩桩件件皆为大汉,为刘彻而谋,她不用担心其他事。
可是刘适不是。她所求的是满足自己的私欲,卫子夫不由的反省,是不是她对刘适约束太多,才让刘适如此离经叛道。
“母亲,我是大汉公主,不是一个小小的诸侯王之女。”刘适岂不知刘陵其人,可是她们不一样。
卫子夫额头青筋直跳,冲一旁的宫女道:“都下去。”
一干宫人瞧出情况不对,谁敢留下,马上退出去,无一人留下。
没了外人在,卫子夫才道:“你也知道你是大汉的公主?你既然知道,更应该清楚,哪怕是你二姐得你父皇宠爱,看似张扬肆意,你不要忘记,她从未真正的肆意过。因为你舅舅的事,你父皇将她贬为公主,收回她所有的食邑。
“你看着你父皇给你二姐送男宠,以为你二姐可以肆意为之,天下的男儿由她来选,岂不知,你父皇也是有心告诫你二姐,情可以动,不能忘记根本。什么是根本?大汉无忧,你父皇无忧才是根本。”
刘适依然不服气的道:“李家如今让人参了,李家的人都被下狱。二姐未必不知李家犯下的事,偏她选择亲自出手断李敢一臂,以令天下知,舅舅身后还有她这个外甥女。父皇是因此才不满!也才会罚二姐跪在太庙。食邑,长公主的封号,二姐既然从前有本事立功得赏,以后也自然能再凭本事争回来。”
卫子夫以为,刘适是未必明白其中的厉害,可是听她说话,不像是不懂。
懂依然不认同,无非道不同罢了。
“所以,你到现在都认为,你二姐不该断李敢一臂?”卫子夫抓住重点追问。
刘适道:“明明有的是杀人不见血的法子,二姐偏选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不,是杀敌一百,自损一千才对。”
一个李敢只是断了一条胳膊,刘徽付出的是万户的封邑,那可是多少人穷尽一生都得不到的封邑。
“三姐。”刘据唤一声,对刘适的不认同也不高兴。
刘适别过头不以为然的道:“当着二姐的面我也敢这样说。”
待再要开口的刘据,随卫子夫扬起手,打断他想说的话,同时,卫子夫道:“你想好,从今往后,不再和卫家有任何往来,也无须卫家的任何庇护,如此,我便不再管你的事。”
不要卫家的庇护?
乍然一听刘适有些反应不过来,可是又一想,她何时需要卫家庇护了?
从小到大,她所倚仗的从来都是刘彻和刘徽,其中以刘徽最甚。
“母亲,卫家何时于我有庇护?”刘适问出此话,刘据都顿住了。
卫子夫眼中的伤心难过藏都藏不住。
刹那间,刘适有所觉,赶紧唤一声母亲,想要解释,卫子夫道:“说的对,卫家于你从无庇护。你的答案我知道了,你的事我以后不再管。你的婚事,你自去向你父皇分说。”
卫子夫的话原本是刘适最想听到的,真得到卫子夫的松口,她反而没有开心,只剩下心慌。
“谢母亲。”刘适心慌归心慌,好不容易如愿,她岂能不谢之。
“目的达到,你回去吧。”卫子夫明显不想看到刘适,刘适虽有察觉,看一旁的刘据在,刘适终是起身道:“母亲,我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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