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劝说刘徽不要管事的时候,眉宇间都是对生命的漠视。
“长公主。”内侍怕是怎么也想不到,刘徽一眼将他完全看破,震惊不已的同时,思考的是如何自救。
然而刘徽不想给他一个机会,“将人送回长安,将他逐出宫,此事办好。若以后我在宫里见到他,唯你是问。”
冲的是刚吩咐回来的闵娘说的,
闵娘虽不知到底发生何事,将一个宫人逐出宫的事,她能办好。
“太子。”那一位内侍哀求的开口,希望刘据可以为他求情。
刘据没有。
对生命的蔑视,刘据也不敢留下那样的人。
刘据没有说话,证明刘据是站在刘徽那一边的,刘徽跟他说的话,他都听进去了,可见是听劝的人。
“诸位何时到这儿干活的?”刘徽把该吩咐的吩咐完,跟一旁的人闲聊。
“春种后才来的。本来我们听说做活能够吃饱饭才抢着出来的,没想到都忙了将近一个月,我们都没有真正填饱过肚子。”刘徽有问,自有人如实答来,怨念无比的瞅过一旁的米汤,只有汤,连半粒米都见不着。
“诸位放心,你们没有吃着的饭,我一定让人给你们吐出来,全都换成钱给到你们,而且是双倍补还,如何?”想要平民愤有何难。刘徽为了让更多的人愿意前来帮忙修路,昭告天下管饱。人人都知道的事,还有人敢做鬼,以为没有人管,还是认定没有一个人敢管?
“那敢情好。本来我们出来就是奔着能够吃饱,要再有钱拿回去,敢情好,太好了。”一听会有钱拿,可把人乐坏了。
“长公主,饭菜都做好了。”墨言抱着剑不慌不忙的走来,同刘徽说明情况。
“让人帮忙把饭菜端来,好让大家伙吃个尽兴。”一听饭菜好了,还用问吗?立刻把饭菜拿来,见者有份。
墨言应一声,很快几个女兵帮忙端着饭菜上来。
那一个个馒头啊,还有咸菜。
“对,这就是我在朔方城修路时候吃的饭。不骗你们,别看馒头大,得吃个三五个才能管饱。那些汤也可以用上了。”人群中有人认出来这伙食正是朔方城内的标准,没想到还有再见的机会,让人很是怀念。
“排队排队,分几队,全都一个个排好队,准备吃饭。”一看饭菜,大家伙的精神好极了。排队而已,小事,他们都很乐意排队。
乐意的人,笑眯眯的配合。
刘徽注意到不远处身着官服行来的人,在刘徽忙着跟人说话的功夫,周五已经去审人。负责粮食的人,负责发粮的人,以及剩下的藏粮,有一个算一个,重点在于把人揪出来。
“长公主,太子。”为首的人是郡守,刘徽一眼扫过,刘据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一丁点插嘴的意思。
“看看。国库拨下来的钱,只够买这点米汤?”排队拿饭菜的人看见,之前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的人,在刘徽面前点头哈腰,都不敢抬头看刘徽一眼。而刚刚对他们和颜悦色的刘徽,板起一张脸直问,虽然隔了些距离,谁都感受到刘徽身上的不悦。
人和人,怎么都是两面性呢?
“长公主,误会,都是误会。”郡守急忙解释。
刘徽可不是好相与的,金城郡里的官员算计刘徽一通,最后是整个金城郡的官员都几乎被杀。
不仅如此,连带着长安好些世族都受到影响。
不仅是长安,好些地方的官员都被查查,一家子死的死,伤的伤。
刘徽是狠人!
几乎如今都默契的决定,能不招惹刘徽尽量不要招惹。
偏,他们竟然又撞上刘徽了。
不成,不能让刘徽拿着借口查查,否则他们都得死。
“就是最近忙着供应漠北的粮食,以至于把这里的粮食先供应漠北了。长公主放心,从明日开始,一切恢复正常。”郡守着急解释,给出的理由也勉强算说得过去。
刘徽笑笑道:“怎么都说,他们自春种后来,每日用的都是米汤?”
一听刘徽把情况都摸透了,可不是那道听途说的主儿。
正考虑如何解释时。
“我方才答应他们,之前少给他们吃的每一顿,全按两倍的钱补给他们。如此安置法子,你认为如何?”刘徽继续提出疑问,等着人的回答。
正汗淋如雨,不知如何是好的郡守乍一听刘徽的话,不加思索道:“当如是,当如是。”
“来人。”认同,好的,那便让人给他们算算账吧。
刘徽于此时下令,桑家两位女郎走了过来,刘徽道:“告诉郡守,每人该给多少银钱。
“郡守,按我们算出来,修路的人数大概是三千人,每人每顿……”算数的事,桑家的姐妹尤其在行,立刻按人数和天数报上所需的银钱。
刘徽观郡守们的脸色不好,刘徽不乐意,只道:“两个选择,一,今天把你们要补的钱给他们分派到手里;二,我让人彻查到底,把你们的家抄了,补给他们的就不仅是两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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