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徽不厚道的笑了。
“睡了将近十二个时辰,你也该去见陛下了。以后,不许在阿徽房里睡。”卫子夫原以为霍去病没有那些心思,倒是忘记有些事可是无师自通的,不用学。
之前刘徽躺着,身上有伤,霍去病想亲近也没有机会。
眼下刘徽都有让他上榻同眠了,再有方才,卫子夫能不懂怎么回事?
霍去病要是不想,怕是卫子夫都要怀疑霍去病是不是有问题。
“是。”卫子夫的话霍去病不敢不听,作一揖想回头看刘徽一眼,卫子夫催促道:“快去吧。”
连看都不让霍去病看,可见卫子夫撞见方才的一幕,让卫子夫不满呢。
霍去病暗忖一时失了分寸,忘记卫子夫随时有可能进来。
“是。”卫子夫催促,霍去病都不敢回头了,乖乖退出去,再一次听到刘徽不厚道的笑声。
霍去病思量下回定要跟刘徽算算账,让她笑话!
卫子夫等霍去病离开,当下走过去戳一记刘徽的脑门,“你还笑?”
对此,刘徽不以为然的道:“当然笑得出来。母亲,我死里逃生了。”
差点死掉的刘徽,为何笑不出来。
看霍去病在卫子夫面前老实的样子,怕是刘彻都不一定能让他那么老实,刘徽怎么可能不笑。
“你们毕竟没有成婚,该守的分寸要守。”卫子夫拿刘徽半点法子都没有,只好冲刘徽叮嘱一句,毕竟人言可畏。
“母亲,我守分寸的时候可是避着表哥的。不想跟表哥在一起,我会避着。想跟表哥在一起,母亲,我不会避。”刘徽道出区别,规矩之类的刘徽真放在心上才算。比如之前一直过不去的坎,三代近亲。
过去了,便不再纠结。就算多活一世,刘徽不敢奢求再有下辈子,她想和霍去病在一起。很想。
“你啊!”卫子夫能如何,指着刘徽说不出话。
刘徽可怜兮兮的转移话题道:“母亲,我饿了。我睡了多久?感觉很饿。”
“十二个时辰。”一听刘徽喊饿,卫子夫转头让人准备吃食去。
刘徽感慨道:“父皇没来找表哥?”
“找了,知道他在休息便没有让人打扰。”卫子夫有问有答,刘徽望天道:“还成。”
还成不成的,反正打那以后,霍去病赖上刘徽的榻。
每回肯定是要来看刘徽的,一看,霍去病便睡下,卫子夫一回两回的容他,哪能一直容。
霍去病可怜兮兮的道:“姨母,我睡不着。”
睡不着也说得出来?
卫子夫是不太相信霍去病的说辞,转头问刘徽,刘徽点点头,“嗯,之前表哥因为睡不着头痛。”
“因为你?”卫子夫有些不太确定的追问。
刘徽眨眨眼,略心虚还是如实答道:“是。”
一个是字,让卫子夫想问个仔细,又想到刘徽能让霍去病上榻,算了算了,她不管还不行?
“徽徽真好。”登堂入室的霍去病由衷感慨。
刘徽提醒道:“只许十天。不然一天都不让。”
刚夸刘徽好,结果刘徽给个期限,霍去病心情不太好了。
一想十天的时间,依刘徽的身体恢复,可以拆线了吧,也能够下榻出门,也行。
握着刘徽的手,霍去病冲刘徽笑了笑,靠在刘徽的肩上,很快沉沉睡去。刘徽想,应该,可能,他头不痛了吧。
刘徽精神慢慢好转,伤口都可以拆线了,刘徽就让人过来复盘她这一回的手术情况。
卫子夫听着刘徽让人讨论起下刀是用的几分力,以及如何缝合,路露用经验道来,还附和上给刘徽补了两刀才成功开刀,卫子夫一阵心惊肉跳。
刘徽察觉卫子夫反应,打断她们的讨论,冲卫子夫道:“母亲先出去?”
“不用,你们说,我听着。”卫子夫当时听到刘徽让人开膛,吓得整颗心都悬起来了,到现在为止,卫子夫仍旧心有余悸。
听到巫琼和路露讨论下刀力度,都不约而同认为,只试一个刘徽不能代表所有人,还是要多试。
开膛竟然也能救人。
卫子夫心惊归心惊,却也庆幸无比。
刘徽活下来了!
“长公主一向机智多谋,其所思所想,世间难有人能比及。此番长公主所遇虽然凶险万分,却也让我等打开了新思路。治病救人的法子,并非一成不变。”饶是韩澹算是见多识广,也是生平第一次见开膛救人的。
在没有任何例子的情况下,刘徽愿意让人用她来试,果断绝决,岂不让人心生敬佩。
“皇后娘娘养了一个好女儿。”韩澹不是吝啬夸赞的人。卫子夫能够坐下来听她们论起救治刘徽的过程,神色虽不自然,看向刘徽的眼神尽是心疼,却没有因此害怕。如此胆识,和卫子夫给人的感觉不一样。
卫子夫听着韩澹夸赞刘徽的话,长长一叹道:“她太好,吃尽了苦头。”
卫子夫不算一个偏心的母亲,虽说从小到大刘徽陪在卫子夫身边的时间是最少的,卫子夫却最是心疼刘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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