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长公主实在没能忍住笑出声,刘彻轻咳一声掩饰尴尬,霍去病道:“怎么会,大汉朝的官员焉能如此无耻。”
刘彻意味深长的瞥过霍去病,霍去病要再给刘彻续酒,刘彻没动呢。
既然没有动,不用续。
那您喝点?霍去病以眼神示意。刘彻显得无奈的端起酒饮了一杯,霍去病续上。
卫子夫在一旁瞧着只是给刘彻夹了些菜,刘彻吃了几筷子不再动。
刘徽没管上头一家子的官司,仅是同汲黯道:“御史大夫,请继续。”
“谁去挑证人?人都各自关在一处,从在我手里开始,没有聚集交流过,防的正是他们串供。案件牵扯甚大,陛下信任,委我以重任,让我查问此案,无数学子和百姓在此,我要给陛下一个交代,也要给眼前的无数学子和百姓们一个交代。”汲黯提眼前的官员,他们或许各有各的私心,在汲黯心中,如何无愧于刘彻,无愧于天下百姓,很重要。
因此,少跟他扯利益,他的眼里没有利益,只有该给天下人的公道。
一眼扫过刘徽,有些事情汲黯是不赞同刘徽的做法,不可否认的一个事实是,刘徽心存天下,更有百姓,对律法敬之,对天下百姓庇护之。
能够在廷尉府呆一个月的刘徽,绝不会给任何人以任何机会践踏大汉的律法。
一群压根不知道刘徽所图的人,很快他们会知道,对付刘徽,他们需要考虑多长远。
“好。”刘彻第一个赞许,引起一片叫好认同声。
汲黯一愣,有些愕然。
但,人证物证都迅速传上,无论有人从哪一个角度问人,无一例外,当日他们亲眼看见发生的事都是,吴家兄弟要对刘徽不利,先是下药,后是行刺,刘徽因此才会取人性命。
刘徽纵然杀人,也是为形势所迫。
她若在当时不杀人,死的将是她。
“敢问长公主,杀人是形势所迫,长公主打人却是为何?”行,挑不着杀人的刺,打人呢?
汲黯于此时道:“金城郡几人为迎长公主入城,竟然占用民田,打他们都是轻的。”
瞧瞧汲黯一张铁青的脸,怕是他比谁都更想揍那几个。
一群人……
“陛下,金城郡的官员,请陛下彻查到底。”汲黯气归气,末了不忘同刘彻请之,希望刘彻赶紧管管一个个当官的,太不要脸了。
刘彻一顿,刘徽在此时建议道:“只查一个金城郡怕是不够。儿臣以为,当派人前往各郡县内查查天下官员。以及,针对所有官吏实施考察,凡有评为下等者, 捋官。大汉朝不养闲人。”
汲黯??全国查官,还要评比?
对,很多年前刘徽在淮南国时写出类似的方案,当时方法送回长安,为何没有推行?
似乎是当时的刘彻提出先在小面积试试。一试下来没有动静了。
“父皇先前试过,官吏考核标准应该设立,以免当了官都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也就尸位素餐,文恬武嬉,习熟见闻,以为当然。”当官的认为自己高枕无忧,便是天下人不得安宁的时候。
几乎随着刘徽的话音落下,有人提出反对意见,不料刘彻颔首道:“如此,你既然回京,正好两件事一并交给你来办。教出几个人告诉他们,案子要如何查,人又该如何考核。等跟你学好,再把人派出去。如何?”
让刘徽查官员,又管审核,确定不是要让刘徽把长安搅得天翻地覆?
重点还是……
“长公主毕竟只是公主,焉能让长公主插手朝中大事。”不行,刘徽在朔方城闹得朔方城鸡犬不宁,世族个个都吃了大亏,让刘徽回长安处理官员的事,还让她考核,绝对不能同意。
“要将本宫下狱的时候诸位一点想不起来本宫只是公主。”刘徽凉凉的回了一句。
连汲黯在内都不认同的瞥过刘徽,那肯定。
“到了该唯才是举的时候想起本宫是女郎?好,本宫也不是非要管不可。父皇,近些日子儿臣虽在廷尉大牢,但也让人查到不少事,借此机会,请呈以父皇过目。”刘徽朝刘彻请之,不让她管事,行啊,不妨看看谁敢管。
刘彻颔首,相信刘徽一定有准备。
“来人。”刘徽一声令下,不一会儿,以闵娘和程远为首,一道奉上一叠叠的账本。
看到十几个人手里捧着的账本时,汲黯先问:“这是?”
“近些年长安周边官员如何强占民田,如何贪赃枉法,如何与人勾结的账本。多亏吴家郎君,否则我查不到那么多证据?”刘徽很是认为金城郡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官员莫名的自信,莫名的膨胀,反而让刘徽无意识捉到一个突破口,若不借机搅和搅和,对不起他们送上门来的把柄。
刘徽话音落下,刘彻脸色骤变。利目扫过一众臣子,刘彻且问:“你们谁愿意为朕彻查到底?”
此问落下,鸦雀无声。
刘彻阴着一张脸,毫不掩饰心中不满,刘徽嗤笑感慨道:“尸位误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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