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夫和卫长公主忙得不可开交。
昨天是封太子大典,马上就到卫长公主大婚。
好在卫长公主的婚事一两年前都开始准备,一应该备的都已经备妥。
眼下无非是过一过婚礼当天的安排,卫子夫一边跟人对,一边打量刘徽的神情,“昨日去看你醉了,可有不适?”
“没有。母亲派人送来的醒酒汤甚好。”刘徽摇头,对今天去未央宫发生的事没有要多提的意思。
卫子夫观她神色如常,稍松一口气,想起另一桩事,终是再问:“你和去病怎么了?”
瞧,都看出来刘徽跟霍去病的疏远。
“母亲,我们都长大了。”虽然在刘徽心里,所谓男女授受不亲的礼她不放在眼里,也不在乎,可是在别人眼里并不一样。
而且,霍去病十九岁了。和她不一样,她既然知道他们之间不会有好结果,自该避之远之。
她不能当作懵懂无知。
卫子夫沉吟半晌,“不喜欢去病吗?”
乍然听到此问,刘徽抿住唇,在卫子夫平静的目光下,如实承认道:“喜欢,很喜欢。”
那样的喜欢,是哪一种喜欢?卫子夫望着刘徽眼中的平静,坚定,无意再问下去。
不能问,不可再问。
“帮我看看这份礼单。”卫子夫将一份礼单递到刘徽手中,轻声叮嘱刘徽,刘徽知道卫子夫不会再问,她知道刘徽的心乱,或许也在思考,至于以后,不急。刘徽要走的路和别人不一样。既然不同,便不应该用一般女郎的态度对她。
刘徽接过,陪着卫子夫和卫长公主一道忙碌。
忙到天黑,卫长公主同刘徽道:“今晚我们一起睡。”
刘适适时的举手,“还有我。”
“今晚我和你二姐睡,明晚你再来一起。”结果卫长公主先一步拒绝,不过答应明晚带上刘适,让刘适刚要嘟起的嘴又咧开,刘适答应道:“好,明晚我要跟两位姐姐一起睡。”
卫子夫瞧她们姐妹商量好,也不管她们如何安排。
是夜,刘徽和卫长公主一道沐浴更衣,待在卫长公主的房间,日常卫长公主穿衣打扮都颇是宽松,没怎么看出卫长公主的身材,只着寝衣时,前凸后翘,如同出水芙蓉,极为惹人怜爱。
刘徽眨眨眼睛,感慨于曹襄的好福气。
“怎么了?”刘徽瞧着卫长公主出神,叫卫长公主莫名,不解的抚过脸,碰了碰刘徽的手腕问。
“阿姐要出嫁了,是高兴还是惶恐?”刘徽摇摇头,拉着卫长公主坐到窗前,毕竟天热,虽说卫长公主的房间不算很热,刘徽还是有些贪凉。身上热!
卫长公主和刘徽面对面坐着,细品心境道:“都有。”
顿了顿,卫长公主道:“高兴,是因为我要嫁给表哥了。表哥为人庄重,相貌出众,世族女郎心仪表哥的人不少。我,也喜欢表哥。可是,嫁人后的事,虽然有母亲教导,以后还会有人教我,我还是有些惶恐。阿徽去朔方城不怕吗?”
朔方城,本是匈奴牧马放羊的地方,刚归于大汉不过几年,朝中的官员其实都不乐意去朔方城。
一个没有人愿意去的地方,刘徽自打朝廷确定要建朔方城开始,一直缠着刘彻请去。多少人想不明白,刘徽为何放着好好的一个安享荣华的公主不当,非要到边境去受苦受罪,或许还有可能遇险。
“阿姐是想问我去朔方城的事,以说服自己,其实嫁人没有那么可怕?”刘徽听出卫长公主惶恐之余存的另一份心,笑笑而问。
卫长公主点点头,“阿徽,你很勇敢。姑姑说你跟我们不一样,你以后要走的路跟我们不一样。可是我又觉得,哪有那么多的不一样。无非所处的位置不同,其实本质殊途同归。”
刘徽重重点头,认可无比的道:“没错,说到底其实是殊途同归。不过是面对的问题不一样。阿姐别怕,你只管畅快的活,我在这儿,将来表哥要是欺负你,我能打他一回,也可以多打他几回,保证一定让他老实对你好。”
提起曹襄挨打的事,卫长公主张了张嘴道:“你还说,表哥让你打得提起你的名字都害怕。”
不料刘徽满意点头,“当如此,否则岂不是白打他了?”
言之有理,打人不就是为让人怕吗?
卫长公主无可反驳,拉住刘徽问:“我们阿徽将来也要高兴,开心。”
突然收到祝福,刘徽眼眸中的温柔都能溢出来,冲卫长公主道:“阿姐也是。”
抚过刘徽的脸,卫长公主郑重道:“别太辛苦。该休息要休息。我们心疼的。”
想到刘徽回到长安,回到椒房殿便倒头睡下,可见辛苦。
“一点小辛苦而已。我还在长身体,要睡得多。再过几年就好了。”年纪小,没有天大的事,刘徽一向不会为难自己撑着,犯困必须睡,睡觉能让身体好。
卫长公主想起来,对,刘徽从小到点就要睡,雷打不动。
但刘徽睡得早,起得也早,精神更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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