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养成的生物钟,随着跟卫长公主聊着聊着,她便靠在卫长公主身上打起瞌睡,恍惚间好像听到卫长公主问:“阿徽喜欢去病表哥吗?”
今天刚让卫子夫问过的问题,再让人问来,其实刘徽没有压力的顺口答了,“喜欢。”
“喜欢就好。”卫长公主似乎笑了。但刘徽实在困了,想睁眼看清楚,最终还是睁不开,不忍折腾自己,刘徽便放松睡去。
她回到长安,回到椒房殿了呢,她可以放心睡。
此时的未央宫里,刘彻冲霍去病道:“你也不小了,过来,今天教你新的东西。”
霍去病想到刘徽的态度,心情其实不太好,但刘彻要教他东西,霍去病走了过去问:“陛下要教我什么?”
刘彻意味深长的道:“房中术。”
霍去病……
刘彻从一旁拿出一份卷轴,摊开摆在案几上,唤道:“过来。”
再睁眼,天才刚亮。一眼瞥过旁边睡得沉的卫长公主。随后发现,她们在地上睡着了。不过地上铺了一块毯子,姐妹两人身上都盖了薄被。
刘徽看向窗外,想的是她是起还是不起。
躺着不动也累。
最终,刘徽决定按她的习惯,起吧。
蹑手蹑脚没有惊醒卫长公主,刘徽回去洗漱更衣,本能要往未央宫去,她几日没有做早课,不能偷懒,看她都打不过霍去病。
以前打不过,现在打不过,不能以后都打不过!
对,要勤奋练武,打赢霍去病,也要打赢卫青。虽然很难!
难,刘徽还是练起功。
刘据起得也早,照样还去鸣堂上课的刘据,见刘徽起来,当下追问:“二姐早。二姐今天怎么不去未央宫和表哥一起练功?表哥前几天回来住,昨晚又没有回来。”
刘徽没管刘据,打起她的太极拳,思来想去唯有太极拳练好有可能打赢霍去病,她要专练。
“二姐,父皇想让我搬到东宫。还说要重新给我选先生,以后要我在东宫上课。”没有得到刘徽的答案,刘据倒也不急,忙着读书的刘据,和忙于国事的刘徽,各有各的忙,好不容易碰头,想刘徽在卫长公主婚礼后要回朔方城,刘据捉住机会把最近的事倒豆子一般全说出来。
刘徽应一声,问:“最近学哪些东西?老师让你读韩非子,读孟子,你写了观后感了吗?”
……比起那些事,刘徽只关注刘据的学习。刘据亦知刘徽要求严格,从小如此。
“二姐,我都写了,一会儿让人送来给你看看。最近鸣堂里的人都很激动,听说你回来,都想听你讲课,二姐会抽空去一趟鸣堂吗?”刘据继续好奇追问。
刘徽点点头,“会去。要不要搬去东宫,在于你想不想去。你不想去,给父皇一个说服父皇的理由。你想要的,你不想要的,自己去争取。至于你读书的事,我去鸣堂前会把你最近几个月的功课看看,再说。父皇也并未决定,便是有商量的余地。表哥的事,我的事,装聋作哑。”
把刘据一股脑丢出来的所有问题全都一一回应。
刘据啊的一声,刘徽终于收手,满身的汗。迎向刘据惊叹的小脸,提醒道:“你确定不会迟到?”
从宫里到鸣堂,所费时不短。
好在,刘徽规定鸣堂上课的时间在辰时过半,不像以前刘徽在未央宫读书,那早得,刘徽是天天跟着打瞌睡,实在忍不住和刘彻申请,才给改了。
但,再晚,去的路上要时间,刘据要迟到?
“二姐我先走。”在鸣堂刘据不是皇子更不是太子,想在鸣堂读书,考试缺不了。刘据要是敢迟到,会有人不留情的罚他。
一视同仁,鸣堂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刘徽没管刘据,但她知道,成为太子的刘据和只是皇子的刘据,所受到的关注并不一样。以后会更加不一样。
让刘据在东宫受教,相当于给他建班底。
暂时刘彻对刘据不会生出戒备,一则因为刘据还小,二则因为刘彻正值壮年,三十五岁的刘彻,正处于一个男人最好的年华,在其后十几年里都会保持。
然而,当有一天刘据长成,年轻有活力,刘彻却一步一步的走向暮年,那个时候会如何?
正常的人都会妒忌。
妒忌会让人做出多少的恶事,完全取决于那一个人有多少本事,能够做成多少事。
刘彻明显属于杀伤力极大的人。
故,太子班底,势力,不需要。
比起一群文人对抗皇帝,倒不如一开始没有,光棍一个,还能省去刘彻的猜忌。
明面上的班底不需要,刘据也要有属于自己的一条路。
该让刘据走哪一条路?
刘徽须考虑。她也并不能够确定她为刘据安排的是不是都是对的。
对不对无所谓,她在,天塌下她来扛。所以,随便对不对?
刘徽想清楚,不由露出笑容,没错,多问问刘据。比起养一个温和无害的太子,刘徽希望刘据可以成为一个有锋芒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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