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刘徽早把人拿上,几日愣是绝口不提,似是压根没有发现人。
刘徽垂眸扫过,闵娘当下将两个身着黑衣的人带上来,直接把人推倒在地。
在看到两人时,多日来心中生怨生怒的人,此刻脸色都不好。
“认识?”刘徽没管他们,反正朔方城的官全让她一网打尽,不管谁派来的,闹到如今这一步,重点在于刘徽需要控制朔方城,彻查一应官员。
五天的时间,足够让刘徽做到。
此刻,刘徽有时间跟人逗着玩了。
一众人急忙摇头,如何能够承认他们认得两个黑衣人。
“不认识啊!把人吊起来,敲锣打鼓昭告天下,此二人意图行刺本宫,凡有识得二人,知晓二人来历者,皆以重赏。发动朔方城民众之力,想把他们家眷寻出定也不难。”刘徽能治不了他们?
不说人的身份,且看是不是人都不怕死。
刘徽的眼神冷得如同十二月的寒冰,她随口说出的主意,何止能让人死,更能让人一家子全都死。
“若我告诉长公主是谁派我们去驿站,所为何事,长公主能否饶过我的家人?”提及家人,有几个能不在乎?被刘徽关了五天,刘徽没有审问不假,并不代表刘徽会不懂攻心。
刘徽几天做的事,让看守的人在外头用聊天的方式传递给两人。
当然,也包括刘徽一些丰功伟绩,比如对付人时的毫不留情,杀伐果断。
不忘也点出一点,识时务的人,刘徽并不会过多为难。毕竟受人指使,又不是主谋,对付一个局外人没什么意思。
两个黑衣人未必不是想,刘徽初来乍到朔方城,绝不可能知道他们的身份来历。
奉命对刘徽动手时,都做好最坏的打算,料想他们会落得何种的下场。
可是,指使他们的人保证过,会保他们家人平安。
然而现实往他们脸上抽了一记重重的耳光。
他们两个奉命去对付刘徽的人让刘徽捉个正着,派他们去的人也让刘徽捉了个正着。
不仅如此,朔方城已经由刘徽下令封城,不许任何人出入。
于此时,刘徽再道出有的是办法查出他们身份,如何不让人畏惧。
“我应你。只要你老实交代谁指使你,我便饶你家人不死。”刘徽答应爽快。
其中一个干瘦的男人审视刘徽良久,刘徽嗤笑道:“或者先把你的家人带来,才好让你相信,我有能力查清你的身份,找到你的家人?”
干瘦男人当下道:“不用,不用。我们是奉安功曹之令行刺长公主。”
安功曹呢,太守府内的官员。
“你胡说八道!我何时让你行刺长公主?我为何要行刺长公主。我同长公主往日无仇,近日无怨,有何要杀长公主的理由?”安功曹急切辩解,脖子都气红了,可见着急的。
“因为盐利。”干瘦男人一句话落下,安功曹当下闭了嘴。
刘徽了然,因为她查清楚朔方城内的盐都是出自安家。
冷眼扫过安功曹,刘徽含笑道:“都说唯利是图,我算是一回一回的长了见识,知道你们为了利能够做到何等地步。很好。要不是因为你动手,我怎么能借题发挥。顺势将整个朔方城握在手中?我该谢你唯利是图。”
刘徽是懂得如何挑起民愤的。
因为安功曹的原因,刘徽在驿站烧起一把火,把他们全都名正言顺关在此处,不得和外界联系。
刘徽是个坏心眼的,她不让他们和自己人联系,天天派人过来告诉他们每一天她都干了什么。
平价盐,挖井,还悬赏举报。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遑论他们谁没有仇家,谁没些把柄落在人的手里。
别的不说,只论他们手中的小吏。
刘徽将城中的事务交给小吏去做,直言只要他们事情办得好,未必不能提拔为官。
既可得名,又能得利。
妥妥是让人恨不得把人往死里整。
被关起来的人,恨得刘徽咬牙切齿,偏又莫可奈何。
为了能够出去,装病装死的办法他们都用过了。
刘徽早防着他们,因而有言在先,如果他们真要想死,刘徽的人一定会成全他们。暂时刘徽没想弄死他们,不代表刘徽会一直不想。
他们自寻死路,作死啥的,刘徽巴不得他们死。省了她的找证据把他们整死。
虽然,确实是那么一个道理,刘徽的人把话说出来,真真是让人几乎崩溃的!
因此,没有人敢闹了,只能一次一次请刘徽放他们出去,放他们出去啊!
可惜,不管他们怎么求,刘徽没有把事情办好之前,都不可能放过他们。
朔方城的官员属实无措之极,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而一切的无措,随今天刘徽出面,所有人都清楚,一切将要有一个结果。
刘徽正告他们的话,让他们害怕,怨恨。
当得知一切都是因为安功曹要对刘徽动手时,突然有了宣泄的方向。
都是安功曹的错,全都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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