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忆起刘徽的本领,颔首极是认可的道:“阿徽本事不小,姨母放心,上了战场她也能自保。”
不懂武艺的卫子夫听着霍去病的话,其实还是不太放心,思量寻个机会问问卫青。
“父皇,我要去朔方城了,要给阿据正经寻先生启蒙了。”刘徽不想话题落在她身上绕不开,提及刘据道:“之前都是我带阿据,教阿据,我不在,父皇不会还不想给阿据找正经的先生吧?您要是一时拿不准,不如把阿据放到鸣堂去。”
鸣堂呢,那可是刘徽一手建起的学校,这样一个学校这么多年还在修建中,早年已经对外招生多年,培养出来的人才,已经有人崭露头角。
比起朝堂上一个个不一定靠谱的人,刘徽很乐意指望那些她挑出来的鸣堂内的老师。
刘彻挑眉道:“你倒是敢想。”
耸耸肩,刘徽并不认为她的提议有何不可,“为何不敢想。有些道理,别人教来是无用的,须得父皇亲自来。除此之外,兼听百家之长,他现在不需要多思多想,而在于多听多看。”
刘据这么点大的孩子,正是吸收知识的时候,不着急于懂得多少,而是要慢慢形成他的三观,以及应对事情的能力。
明显,刘彻从刘徽的话中听出其中的意思。
可是,刘彻道:“为臣和为君是不一样的。”
为君!卫子夫的手不由一拧。
倒是刘徽淡然而接话道:“无论为臣为君,都要先识字。多听多看。”
卫子夫低头一笑,没错,不管将来是什么身份,须得自身的本事够硬,才有资格论道。
刘据眼下只需要学习,多多学习。
“这朝堂上没有一个你看的上的?以至于你要把阿据送到城外?”刘彻不由问出。刘徽的意思,朝堂上那些教得她和霍去病的人,教不好刘据?“你和去病都是他们教出来的。以前怎么没听你嫌弃他们?如今反而觉得他们不一定教得好阿据?”
刘徽无所畏惧的道:“难道不是?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儒家之道,并不适合为君。为君者,兼听则明,偏信则暗。这不仅是在于处事,连读书也是一样的道理。阿据还小,因为小,更要避免有人主观引导。朝堂上的臣子,对阿据这个皇长子,会怀有何等用心,用何种办法教阿据,其中用心,和对我和表哥都是不同的,父皇该知道。”
都是聪明人,猜都能猜到有人的心思。正因如此,刘徽才不想让朝堂上的人太早接触刘据。
“否则父皇为何不早早让他们给阿据启蒙,倒是让我来?”刘徽指出刘彻在有些事情上其实有防备,否则早让人给刘据启蒙。
刘据眨眨眼睛,有人说,刘徽自周岁左右便随霍去病在未央宫学习,十数年来除了外出几个月有所间断外,一直如此。
没有先生正式为刘据启蒙,并非没有人在刘据耳边说刘徽的不是,直道刘徽阻拦刘彻给刘据启蒙,是有意养废他。
才不是呢。刘据想到刘徽为了让他认字,没少为他准备各种各样的字卡。为了让他知字之意,还专门让人编写启蒙类的书籍。
那一本启蒙书籍,眼下在太学甚至于各地流行,好多人都肯定此书的妙处。
这一切,都是刘徽为了他这个弟弟,诸多费心领人做成的。
若是不好的书,怎么会得到诸多夸赞和肯定。
那些说刘徽坏话的人,都是不安好心的。
目的是离间他们姐弟,更想让他们相残。
对,就是。
刘据暗暗决定,要把那些人赶走,赶得远远的。再也不让那些人出现。
“那你是想让阿据以什么样的身份前往鸣堂学习?”刘彻以前的小心思全都让刘徽道破,他们父女称得上殊途同归,一样想把刘据教好罢了。
刘据一听便明白,刘彻同意刘徽的建议,想让他去鸣堂读书启蒙。
“你想让人知道你是皇长子吗?”刘徽没有回答刘彻,反而转头问刘据。
刘据被问得一愣,一道道视线落在刘据身上,看得刘据其实很有压力。
不过,刘据认真思考后道:“我想试试看,不是皇长子的我,和同龄人在一起,我比他们如何。”
刘彻又一次扬起眉,扫过刘据带上几分郑重。
虽说生为皇子,得天独厚。这是刘据的幸事,若刘据一味只当这是幸,而不懂得如何让自己在这一层身份上活下来,明了自己该做些什么,不该做什么,身份,更会成为祸端起源。
是以,刘彻道:“此事容朕想想再决定。”
那没问题!
把刘据放出去,还要让人不对公布他的身份,这一系列要是做下来,不容易。
刘彻没有立刻答应下,都是正常。
“你在长安诸事都要安排妥当,莫要生出变故。”刘彻叮嘱刘徽一句,让刘徽别一心扑在外出上,全然不管长安的事。那可不行。
刘徽乖乖应是。临走前,刘徽定是要把诸事安排妥当,万不能给自己留有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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