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是两个人,随着吵起来,好家伙,越吵越多人参与,赶紧回去请人,统一目标,把对方骂得头都抬不起,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骂。
太学的学生还好,有些都成年了,鸣堂的人里,多数都是八九岁,十一二岁的小郎君小女郎。
架不住鸣堂的学生脑子活,引经据典啥的,人家取之精华。
太学的都是斯文人,斯文人吵架是容易吃亏的,没来得及说完,话让人抢了,对面说话跟放鞭炮似的,压根不给他们还嘴的余地,一通骂下来,一看你要张嘴,另一个小伙伴继续骂。
哎哟,长安城从来没有那么热闹过。
眼看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这种时候谁不怕出事。万一真要是出个什么事,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然后,兵马来了,为首的人对上一个个战战兢兢的面容,朝众人作一揖道:“你们接着吵,只可争论,不可动手。谁要是敢动手,送京兆府就不一定能够出来。”
行,不管他们吵架就行。
没有人注意到,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听他们吵架,有人在记录。
这一吵,好的,怎么可能只吵一天,又怎么可能只有两个学校的人吵。
吵着吵着,论起国家大事,民生,经济,还有政策。
不可避免论起打不打匈奴的事。
基本上赞成出击匈奴的人要多。
“和亲绝不能为大汉带来太平,大汉自建朝以来,一直实施的都是和亲求太平的政策,边境百姓不得安宁,举国也难以太平。”
论起匈奴之患,受匈奴之苦的人,自知匈奴之劣根,对匈奴只有恨。
“战事一起,大汉百姓受苦受难,难道就很好?”
“谁不想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我们不跟匈奴打,能让匈奴不打我们。如果打不打都要吃苦受罪,咱们要打,拼尽全力也要去打。”
没有人注意到,书阁之上,刘彻领着霍去病和刘徽、卫青在三楼,既可览长安的风景,也能听见底下争论的声音。
刘彻的眼中闪过欢喜,懂他心思的人不少,明了对匈奴出击必要性的人更不少,很好呢。
“再说了,开疆辟土,建不世之功,难不成非我辈之愿?与其想怎么打,不如想想打下的城池以后怎么建设,把地方变成真正属于大汉土地。”
下方传来的话让刘彻和刘徽眼睛都亮了,刘徽当下吩咐道:“去看看方才说话的是谁。”
程远闻声而动,刘彻满意之极,没错,眼下最重要的莫过于如何把打下的城池变成大汉的。
“朔方城也不知道建得怎么样了。”刘彻想起此事。
刘徽道:“肯定没建好,我的鸣堂建得比朔方城都早,都还没建好。”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建朔方城的事,可是举大汉国力而为的大事。刘徽修建鸣堂,才用多少人?
“朝堂之上,你认为谁适合去建设朔方郡?”刘彻让人勾起思绪,打下的河套地区,建起的朔方城,不过是把地方牢牢控制在手中的第一步,并不代表那里当真已经属于大汉,更要派人前去查看,尽可能的让那里的人认同大汉。
“我啊。”没名没姓不假,刘徽知道刘彻问的人是她。毛遂自荐。
霍去病认真无比的附和,“陛下,我也认为徽徽合适。”
卫青……两个孩子说的都是孩子气的话吧。
“淮南国内,徽徽接手庶务后治理得是井井有条,足以证明。”霍去病还举起例子,刘徽干过的漂亮事,不会才过去没几年,全都忘记吧。
刘徽心里真是乐开了花,哎哟,她家表哥就是懂她,看帮忙举的例子,妙啊!
刘彻和卫青……
把此事忘记了。
实在是,当年解决刘安过于顺利,没有半分波动,以至于都让人快要忘记有那么一回事。
“论用人识人,徽徽不会用人?不能识人?亦或者,定将有负陛下所托?大汉公主前往朔方,不需要徽徽做些什么,已然让天下人看到,大汉定朔方之心。至于能不能治理好朔方,陛下,为何不能让徽徽一试?”霍去病为刘徽据理力争。
卫青眉头都快打成死结了。
刘徽才十岁,生辰都没有过,让她去朔方那等既有迁徙之民,也有匈奴之民的地方?匈奴还想夺回朔方城呢。
鱼龙混杂,不安定的因素太多,让刘徽去,出事了怎么办,刘徽得罪的人不要太多。
“父皇。”刘徽听霍去病为她据理力争,岂能当哑巴,巴巴瞅向刘彻,想让刘彻点头。
“等一等再说。”刘彻制止刘徽和霍去病再说下去,对视一眼,刘徽和霍去病默契闭上嘴。
卫青一个不说话的人,心里那叫一个愁。
愁也没办法。刘彻明显有些意动,无非是有所纠结罢了。差的是一个能让他定心的理由。
辩论的场面刘彻去看过一回,每日只让刘徽把记录下来的各家争辩的内容交上来,他从中挑取人才,让刘彻收获颇丰,可用之人并不少,刘彻端是赞许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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