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荷显得比较稳重的问:“长公主厉害,那你想到,长公主接下来要如何行事了吗?”
陈爵对上大她一岁的陈荷,一时答不出话。
“长公主图谋甚大。你脑子跟不上,以后离长公主远一些,别连什么事都闹不明白,一个劲往里蹿。长公主没有闲功夫管你的事。”陈荷叮嘱弟弟一句。
陈掌作为一个也是脑子不好的人,对上睿智的陈荷,试探的问:“那我要不要也避着点?”
瞥过陈掌一眼,陈荷中肯的道:“不用。长公主要用父亲,父亲像以前一样做好长公主交代的事。”
啊,一听他不用避,陈掌可见松一口气。不用避就行,他跟着刘徽做事,其实挺畅快。刘徽并不是太喜欢绕弯子的人,知道他脑子不太行,执行能力可以,每次都直接了当让他干事,需要动脑的事全都交给别人,陈掌乐意得很。
但女儿不让儿子靠近刘徽,他还想把儿女弄到鸣堂,或许有可能让两个孩子能够跟刘徽培养培养感情。
“你们怎么只说阿徽,去病呢?”卫少儿听老半天,越听感觉越不太对,都在提刘徽,刘徽和霍去病一向形影不离,在鸣堂难道见不到霍去病。
“哥哥一向只听课,听完了课就练兵,鸣堂太大,我们碰不上。”陈荷知道卫少儿的意思,不得不如实答来。
霍去病和他们并不亲近。
不,应该说,霍去病除了和刘徽,无论和卫家的哪个孩子都不亲近。
“说好的让他照顾你们,他当着我的面答应得好好的,一个转身把你们抛之脑后,我下回一定找他。”卫少儿捉住的重点是霍去病竟然没有做到答应她的事,生气,太让人生气。
“母亲。哥哥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们在鸣堂一切应有尽有,不需要哥哥照顾我们。”陈荷拧起眉头,霍去病在陈家的地位尴尬,自入刘彻的眼,霍去病便在宫中住下,极少出宫,和他们姐弟没有多少感情。
想当年哪怕不曾入刘彻的眼,霍去病都是由卫青和卫子夫带着的。卫少儿虽是母亲,对霍去病而言,她作为母亲极是不合格的。
“阿姐,要不要跟长公主说,其实之前是博士们不想让我们离开太学,所以才会告长公主的状?现在太学更是跟鸣堂抢起学生。”陈爵眨眨眼睛问。
“从傅博士告状那会儿起,公主已经知道原由。公主没有来问我们,因为不重要,太学放话要抢鸣堂的学生,实际上他们抢了吗?能入太学的都不是寻常人家。鸣堂并不限制学生家世,来者不拒。虽然都免学费,鸣堂有公主执掌,一应规矩灵活,能学实用的科目多。非太学可比。”陈荷将太学和鸣堂的区别指出,好让陈爵知道,并不一样。
陈爵眨了眨眼睛,“抢学生的事,好像都没有声音了。”
“怎么会没有声音。你怕是不知道,好些夫人都在说,鸣堂太不正经,怎么能连仵作干的事都教人。”卫少儿在一旁力证,别说没有声音,是他们在鸣堂里听不见。
陈荷抬起头,似在深思,良久道:“长公主建鸣堂并非为了打击太学。”
“那肯定,否则第一个不答应的定是陛下。”陈掌理所当然接话,极是认为刘彻断不可能允许此类事情发生。
太学是刘彻建立的,太学的一应规矩,都是刘彻跟人商量制定,要是刚建起的太学让刘徽的鸣堂压住,刘彻的面子往哪儿搁?
傅鉴怕是后来意识到问题所在,刘徽建立的鸣堂,她所对等的人群和太学的并不一样。
抢学生的事,鸣堂抢太学的学生,并不代表太学要抢鸣堂的学生。
刘徽为着太学没有动静正感觉一番筹谋都要落空了。
“本以为我们争一争,可以让太学和鸣堂的名头都扬一扬。谁承想他们完全没有要争的意思。我那么多准备,全废了。”刘徽和刘彻摊手表示失望。
刘彻道:“没有别的办法了?”
一问起办法,刘徽眼睛亮闪闪凑到刘彻跟前,“父皇,我们办个报吧。把咱们民生,政策,都刊登上去,连同各类文章见解,比如太学的学生,鸣堂的学生,让他们吵上一吵,各抒己见如何?”
……刘彻当即想到一个代表,“如稷下学院一般?”
“然也。”刘徽忙不迭点头,百家争鸣之盛况,为何不能拾起。
“想必有不少人对朝事,民事,都有不同的看法,既如此,干脆让他们论,正好也可以看看,天下之才有没有漏网之鱼。”刘徽继续把主意道来,刘彻很难不动心。
人才是大汉最大的问题,无才可用的尴尬局面,才让刘彻一再下诏征召贤良方正直言极谏者之士。
可是未必见得没有人才遗漏,刘徽有心为刘彻再寻良才,刘彻有什么理由拒绝?
“只不过如此一来,难听的话不会少。”刘徽有言在先,刘彻别到时候忍不了,迁怒到她头上。
刘彻一下子笑了,“不过是骂几句难听的话罢了,不妨事。”
不妨事什么的,刘徽算是得了准话,因此干脆的道:“那我可就干了?先在长安开始,至于什么时候让各州全都参与,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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