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兴的王太后,并不掩饰。
“不是的母亲。”金俗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王太后会不偏心他们了。
王太后并非幡然醒悟,属实是给吓的。
任谁一回两回宫殿里见鬼火,看到一片一片的血水,洗不掉,擦不了,心里能毫无波动。
子不语怪力乱神,不好意思,神鬼之事在大汉而言让人推崇相信的。
王太后原本也想,莫不是有什么人整她?
可她派人上上下下的查了一个遍,并没有得到任何信息。
鬼火不可控,何况满屋子的血水。
那血状更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消失,如何不让人惊慌失措。
刘徽,不能动刘徽,一动刘徽就出现鬼火和血水,王太后要是再敢动心思,她就真是找死。
“出去吧。”王太后对金俗丢下这句话。
金俗当下想起刘徽放的话,问:“阿徽说,以后见子仲一次打他一次。”
那一张哭丧的脸,难言的恐惧,显露无疑。
平阳长公主轻笑道:“不想挨打便离阿徽远些。毕竟,我也想打他。”
比起刘徽打人只是单纯打人,明显平阳长公主更可怕。
一张口就要割掉修成子仲的舌头。
金俗再不敢多嘴。
“你管不好自己的儿子,便让人帮你教。我和卫青的事,是你跟修成子仲说的吗?”平阳长公主虽然是询问的语气,其中的不善傻子都听得出来。
正因如此,金俗张嘴想否认。
王太后在此拧起眉头道:“平阳,你和卫青怎么回事?”
对此,平阳长公主豁达无比的道:“不过是男人和女人那点事。母亲不知?”
金俗都知道的事,王太后要说她不知道,谁信。
“你和他不合适。他曾是你的骑奴,你怎么让……”王太后其实何尝不想寻一个机会好好的同平阳长公主说说,卫青是什么出身,平阳长公主怎么能?
谁料平阳长公主道:“我乐意。”
金俗瞪圆了眼睛,王太后的眼中闪过精光,“你疯了?皇上知道吗?”
平阳长公主道:“男欢女爱之事,何值一提,皇上当然知道。”
王太后不由追问:“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些年了。”平阳长公主倒没有要瞒着王太后的意思,极是不以为然的答来。
好几年!
竟然是好几年?
“母亲大可放心,我不会落人于柄。”平阳长公主如是回了一句,看似是在安抚王太后,其中透露出来的信息,无端让王太后有些发懵。
“他纵然于国有功,他也只是骑奴出身,一个奴仆,哪怕长得俊美,何至于你看上他?”王太后是不太想明白。
平阳长公主抚过耳垂道:“母亲只当我乐意就是,所谓的出身,奴仆,都抵不过我乐意。”
可是,王太后道:“我不乐意。”
谁料平阳长公主道:“陛下乐意。”
真是把王太后堵得死死的。
“母亲,如今我并未广而告之,母亲是想让我广而告之吗?”平阳长公主平和的询问,一双美眸轻颤迎向王太后。
“你疯了。”王太后怎么可能答应,急促质问。
平阳长公主摇头道:“一桩风流韵事罢了,值不得母亲如此震惊。毕竟,我们皇家,养男宠是事?”
养男宠什么的,平阳长公主是真敢说。
偏,这回王太后不再多言。
若只是养养男宠,如何能算事儿。
可是,一旦把这桩事闹大,闹得人尽皆知,就不一样了。
“没事我先走了。母亲往后少管他们的事。金俗母子三人都不喜欢听话,以后怕是也一样。母亲当年能舍了她们,便是想要荣华富贵,如今,难道要为了他们受尽世人非议?大汉的太后,一天到晚为别人收拾烂摊子?”平阳长公主提一句,为了让王太后想想清楚,她在当年本来已经嫁人,最后却舍夫舍女入了宫,找准机会谋划,让刘彻成为大汉太子,顺理成章的登上皇帝之位,她也成为大汉的太后,难道她所为的是帮着人收拾烂摊子?
“你们如今都已经长大,再不是需要我的孩童,难道你们不需要我,也容不得别人需要我?”王太后一番质问让平阳长公主稍稍一愣,似是全然没有想到在王太后心中竟然还有这般的心思。倒是他们这些当儿女的忽略了。
“母亲为陛下,为我们姐弟操劳半生,我原想应该要让母亲多放松放松,诸事不要再烦扰母亲,倒是让母亲觉得我们不再需要您,是我们的疏忽。若母亲不嫌辛苦,不若帮我参详,要不要让阿襄去太学或者是阿徽让人刚建起的鸣堂?”本来起身的平阳长公主带着问题重新跽坐下。
王太后一顿,很久平阳长公主没有跟王太后讨过主意了,不过,在太学和刘徽建起的鸣堂中选一个?
询问的视线落在平阳长公主身上,王太后是想知道两者间的区别。
“虽说阿徽的鸣堂以后也会归于朝廷,比起太学一味读书,阿襄今日前去鸣堂参观,发现鸣堂学的不仅是读书。阿襄有些心动。”大概是那么一个情况,平阳长公主且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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