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个月之前被刘徽从淮南国内送回的金仙,十一个月后生下淮南世子儿子?
刘徽睁大眼睛,不可思议之际。
而且,金仙是疯了吗?
“淮南王世子死前曾和那位在一起。”闵娘其实不想跟刘徽说起这些事,无奈此事又关系淮南王。
虽说淮南王一家已经秋后问斩,不过,还有一个人在逃没有捉到。
刘徽睁大眼睛,在一起的意思,是要给淮南王留后?
闵娘注意到刘徽睁大的眼睛,不得不和刘徽对视,“公主想问什么?”
这事是刘徽该问的?
“此事眼下朝堂上怎么说?”对淮南王赶尽杀绝的刘彻,会让这样一个孩子出生?
不对,刘徽还是怀疑孩子的身份。说是淮南王世子的孩子就是了?
刘徽那么想的,还是想听听朝堂上是否有议论。
“朝堂对此并无议论。”闵娘如实告知,可惜,朝堂上暂时没有太多的反应。
没有反应,怎么会没有反应?
没有反应闵娘至于专门把此事告诉她?
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公主不是说,刘陵尚未拿下,那女子本事了得,须小心再三,凡和淮南王有关的事,事无巨细,都要告诉公主。”闵娘终于看明白刘徽眼神中的意思,把刘徽交代的命令提上一提,好让刘徽想起。
刘徽一拍脑门,果然是刚睡醒的脑子不好,把这回事忘记。
随后,刘徽突然意识到什么,冒出一句话问:“这孩子不会是假的吧?”
假的,用来引蛇出动,只为把刘陵引出来。
毕竟,能够在长安,层层的包围之下逃掉的女人刘陵,不是等闲女子。
刘彻对于廷尉张汤让刘陵跑掉的事,极其不满。
毕竟在淮南国里,刘徽和霍去病都没让淮南王和他的余党逃掉一个,在长安城,不过是一个刘陵罢了,张汤竟然让刘陵跑了。刘彻明显并不高兴,张汤怕是未必不能想如此一般引蛇出动的主意。
只是,为何会拖了这么久呢?
但凡要用此计,该在金仙从淮南国回来,卡着日子会更好。何至于整出一个十一个月后才生下孩子,中间还要有掺上一段金仙在淮南王被杀之前,曾和淮南王世子还有夫妻之实的事儿。
刘徽眨眨眼,询问的看向闵娘。
“公主,奴婢不敢深查。”闵娘对上刘徽何尝不是极其无可奈何,不是她不想告诉刘徽,而是她没能仔细查清楚其中的内情。
刘徽明了,淮南王的事,金仙运气好,纵然淮南王谋反,一家子男丁被诛,女眷入宫为奴。有王太后在,谁敢让金仙为奴为婢。
从前金仙是高攀淮南王世子,眼下淮南王谋反的事查实,金仙照样可以全身而退。
刘徽和金仙没有过多的往来,相互之间话都没有多说两句。这会儿刘徽好奇于,这孩子是真是假。是不是孩子本身就是一个局?
有这样的猜测,刘徽找别的人不行,找到某个廷尉。对,张汤。
张汤此人,有名的酷吏,但人长得白白净净,忽略他眼中的冷意,很难让人相信他是一个酷吏。
“未央公主。”但见刘徽,此时在未央宫外,张汤既能作为三公九卿之列,又为刘彻重臣,也算看着刘徽长大的,对上刘徽,分外恭敬。
“听闻修成君之女生下已故淮南王世子之子。”刘徽并不绕弯子,直接了当的追问,要一个答案。
张汤听到此问,难免诧异,“公主为何好奇此事?”
“刘陵还没捉着,我一个把淮南王府一锅端的人,难免心中难定。所有风吹草动,我都不敢松懈。不知张廷尉能否为我解惑?”刘徽并不掩饰对刘陵一事的关注。能够从张汤手里跑掉的女人,谁敢说张汤定能将人拿下?
张汤微拧眉头,明显纠结。
刘徽看在眼里,道:“我换一个问题,为何先前不用计,现在才用?”
真是敏锐呢。一下子看出关键所在。
张汤没有犹豫的道:“先前臣查到刘陵下落,得知刘陵在城外待产,等我们赶到时,人跑了。却得了一个消息,刘陵生下一个死胎,而且再也不可有孕。听她身边的人说,她有意生下孩子,再逃回淮南国,以淮南王之名举兵造反。”
这下刘徽明白了。
不能生的刘陵,既然想打淮南王的名头,一定会把注意力放在唯一一个有可能生下淮南王血脉的人身上,便是金仙。
刘徽冲张汤道:“张廷尉此计未必可行。太巧了,都看得出来是陷阱。”
张汤笑道:“真真假假,有时候又怎么能说得清楚。刘陵此人,颇是执迷。以前她希望能够成为公主。只要有一丁点可能,她都不会放弃。”
听这对刘陵颇为了解的语气,刘徽只问:“刘陵最后出现的位置是在哪儿?”
刘徽有问,张汤报了一个位置。
行吧。刘徽本着有始有终的原则,再想到,她的那些女兵们闲来无事时,刘徽会让学医的人游走于大街小巷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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