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耳朵动了动,似在思考刘徽话中何意。
刘徽笑眯眯的道:“有求于人的姿态都摆不正。父皇,在长安都耀武扬威的人,在地方得嚣张成什么样?郑家的官位一个也别给他们留啊!”
哈!蛇打七寸吗?
“你不怕狗急跳墙?”刘彻但问之。
“没事,狗敢跳墙,打断他们的腿,便跳不起来了。”刘徽没来得及回答,霍去病在旁边补上一句,明摆着没打算让谁好过。
刘彻笑了,霍去病道:“舅舅因为郑家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郑家人但凡好好求人,未必见得舅舅不愿意拉他们一把。陛下不知,多年前他们欺负舅舅,如今还想欺负舅舅。陛下,如何也不能放过他们,以令天下以为,这世间都是无耻之尤。”
给霍去病竖起大拇指!
刘徽很是认为霍去病说得极其在理。
“你们倒是都护着卫青。”刘彻语气泛酸的开口,刘徽反应极快的道:“那是当然,舅舅待我们好,跟父皇一样对我们好。要是我们连护着舅舅都不懂,岂不是狼心狗肺,无情无义?父皇就不怕将来有一天,我们也对父皇如此?”
额!不能说完全不考虑,可是刘彻挑挑眉问:“要是朕和你舅舅一道受委屈,你们先管谁?”
“父皇,陛下。”刘徽和霍去病一道给出答案。
“哪怕是舅舅受着委屈,知道父皇受委屈,一准也是立刻先顾父皇的。舅舅一直如此教我们。”刘徽何许人也。她和霍去病在刘彻跟前刷好感是必须的,也要帮着卫青一道可劲的刷上好感。
卫青最大一个问题在于,他只做事不说话!
那怎么成?
做了不说出来,谁还能是你肚里的蛔虫不成?
肯定是既要做,又要说。
瞧,刘彻听到卫青教刘徽一定要心系刘彻,刘彻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了!
皇帝喜欢又忠心又能干的臣子。
所以呢,要时刻记得把你做下的事告诉皇帝,好让皇帝知道,你有多为他着想,又是如何处处以他为重的。
“当真?”刘彻嘴角噙笑,视线落在霍去病身上。
霍去病重重点头。
跟在刘彻身边多年,刘徽没少在霍去病耳边嘀咕,一定要把卫青教他们的那些忠君爱国的思想多跟刘彻提提,好让刘彻知道,卫青是一直把刘彻这个皇帝放在心上。
刘彻于此时道:“既如此,迅速解决郑家的事,以后别再给他们冒头的机会,免得影响你们舅舅。”
换而言之,无论刘徽想怎么对付郑家的人都可以,只要郑家消失,再不会出现在长安,让他们影响卫青即可。
“我来。”霍去病自荐之。
刘彻笑笑道:“你们两个商量。”
商量什么的,刘徽岂能听不出霍去病的言外之意,无非是斩草除根。
当着刘彻的面两人不提,离开刘彻的未央宫,刘徽分外认真的道:“舅舅没想斩草除根。”
“斩草除根是最好的法子。郑家人太蠢,再让他们活着,早晚会有人把他们推出来对付舅舅。徽徽,剩下的事不用你管。闹到如今,所有人都知道,舅舅在外征战,无论郑家出什么事,都不会有人怀疑到舅舅头上。你我都应该把人解决。”霍去病岂不知刘徽不想杀人。但郑家人的表现,他们要毁卫青的前程,还想借由卫青控制刘徽。
打卫青和刘徽任何一个人的主意都让霍去病无法接受,何况他们想算计两个人。解决掉,一定要把他们真正解决。
“表哥。”刘徽唤一声,对上霍去病那双冷酷的眼睛,他是真想永远解决郑家的人。
“徽徽,你愿意花心思把他们教老实,我并不愿意,郑家人,一个都不能留。”霍去病坚持己见,理由也充足,对付不老实的人,他只想速战速决。
刘徽是拦不住的。
怕是连刘徽都想不到,霍去病要解决郑家人,还是跟刘彻要的人手。
郑家人在长安踢了铁板,所有郑家人的官职被夺,如丧家之犬的赶回平阳时,一家人坠崖而亡。
消息传回时,有人颇是惋惜,惋惜于对付卫青的牌少了一副。
刘彻倒是知道刘徽不认同霍去病处理事情的方式,不客气的道:“不给自己留有后患,才是对你舅舅最好。你想跟郑家谈利,郑家也可以因为别人的利而动。再有下一次他们出手对付你舅舅时,孝字在上,为父都要守,你自认为可以不过这个线?”
刘徽被问得哑口无言。
“你啊,还得再练练。”不难看出,刘彻对霍去病能够迅速果断决定要解决卫家人的事十分满意。至于刘徽的仁慈,也没有不好。
仁慈有仁慈的好,果断也有果断的好!
刘徽确实不太好,站在卫青的立场,想来也会希望能够有人把郑家造成的麻烦一次性解决。
郑家的人对卫青而言算不上好的存在。霍去病出手,既不会引起刘彻不满,又能为卫青解决后患,好不过。
只是,人命这个坎,刘徽一时迈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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