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徽连连附和,没错没错,她才不是胖娃娃,相反,她一直都很瘦的。从小瘦到大。
“那是刚出生那会儿,阿徽几个月大的时候也不胖?”刘彻回想关于刘徽的记忆,没想到收到两道异口同声的回答,“不胖。”
两道声音,一道是霍去病,一道是刘徽。
胖啥胖,刘徽就没有胖过。
“朕怎么记得有段时间谁说阿徽长大了,抱不动了?”刘彻很确定有这回事,这么一个人,除了霍去病还能有谁?
刘徽转头瞅了霍去病。无声询问,有这回事?
“陛下,分明是陛下说的,徽徽越来越大,有重量了,我当时说的是,徽徽再大我就抱不动了。”霍去病控诉刘彻,亏得他记性好,否则真容易让刘彻套路。
果不其然,某个皇帝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道:“是这样吗?是朕记岔。”
刘徽和霍去病都扫过刘彻,别以为他们看不出来刘彻表情中的反应,那分明是看戏不成的眼神。
不怀好意,妥妥的不怀好意。
随后刘徽和霍去病都不约而同别过头,决定无视某个皇帝到底。
“阿据平日闹吗?”刘徽转头问起起卫子夫。卫长公主掩口而问,刘徽一脸莫名,笑啥?
卫长公主眼波流转,眼中透着温柔的如实答:“阿徽方才的语气像大人,老气横秋的。”
刘徽听着没能忍住翻个白眼,“我想他要是跟阿适一样,晚上不睡,早上不起,母亲,我帮你治他。”
有些事叫作一回生两回熟,刘徽极是认为,哪怕作为婴儿也不能宠,敢不听话闹人,治!
刘适气呼呼的道:“阿适没有晚上不睡,早上不起。”
卫长公主弯腰捏了她的脸道:“你跟阿据一样大的时候,就是晚上不睡,早上不起。闹得母亲都睡不好。还是你二姐守了你几天,白天带着你玩,才把你掰正。”
刘适瞪圆眼睛,不可思议之极!随后小心翼翼的扫过刘徽一眼,有些害怕。
“没事,阿适小时候闹,现在又不闹。不好的习惯我们改正,没事。”刘徽拍拍刘适的头,宽慰人。
“我让人给你做的牛奶糖吃过了吗?”刘徽转移话题,并不希望刘适纠结。
一提起糖,刘适可见高兴,忙不迭点头,“吃过了,好吃!”
卫长公主突然想起什么,打量刘徽问:“阿徽,你是不是要换牙了?”
刘徽……
确实已经换牙的刘徽,之前刚决定以后少说话,说话漏风什么的,完全不想张口。
卫长公主刚问,霍去病低下头先笑了,收获刘徽一记警告的眼神。
她换牙的事,就霍去病知道。
这下卫子夫坐不住了,上前查看问:“换牙了吗?换了几颗?”
刘徽的牙齿瞬间成为卫子夫最关注的对象,刘徽完全不想提,谁能想到她的第一颗牙会是在外头换的呢,啃着骨头掉出一颗牙,很尴尬的。
不巧的还是刚好让霍去病看了一个正着!
算了算了,她自小到大所有的糗事就没有瞒过霍去病的时候,她别想在霍去病面前有什么脸。不就是换牙吗?当年霍去病不也换?
她也没少在霍去病换牙的时候看霍去病的笑话。
许她看霍去病的笑话,也是要许霍去病看她的笑话。
刘徽便这样宽慰自己。
回了长安,别管霍去病和刘徽要做的事都很多。
饶是刘彻不是周扒皮,回来还放他们松快松快,没让他们把最近的事一五一十疏理清楚,该增该补的,一样都不许落。
回来的第二天,刘徽就不得不把这些日子做下的事一样一样跟刘彻解释清楚。
当然不可能只是刘彻一个人听。
主父偃,东方朔,公孙弘,那都在。
刘徽提及各地的盐都已经开发出来,想打她盐田主意的,名单在这儿。
东方朔小声道:“最近长安有不少关于公主的流言蜚语,都在指责公主把盐价降得太低,让他们生意都没法儿做。”
耷拉眼皮,刘徽问:“哦,锅卖贵,造纸术卖得太贵他们嫌,现在我把盐价降下来,他们又不乐意。怎么不管我做什么,他们都有意见?”
引得一干人侧目,这其中的道理刘徽怎么可能会是不懂,无非有意问出这样的问题,引人深思。
“盐价,造纸术,关乎民生之大事,定什么样的价格,他们说了不算,东西在谁手里谁说了算。原来他们是一边给我去信,想让我把盐直供给他们,好让他们分盐利,一边在长安说我不是?”刘徽似是才知道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让她不痛快!
东方朔……公主,这些话你确定是今天才知道?而不是早有耳闻?
咱们不带这样的。要把仇恨都拉到他身上吗?
东方朔无声询问。
刘徽没有给东方朔以回应,“以前因为造纸术的事告过我状的人,我说过的,以后无论我做什么的生意都没他们的份。”
这句话,其实未必见得有多少人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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