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霄发出阴森的冷笑:"哈哈哈……一群老鼠再多也啃不倒大树,蚂蚁聚成堆也绊不翻马车。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不如直说,我好送你们去见阎王!"
姜得印厉声质问:"你是什么人?"
"老子是上霄山人!你又是什么人?来这儿想干什么?"
"我是行道镖局的镖师姜得印,今天特地来取你狗命,为黎庄七十多条人命报仇!"
上霄眼珠一转,心里直打鼓:不对劲啊,刚才明明听见镖响警报,还有打斗声,怎么突然就安静了?难道......
这时宗清持剑从屋顶跃下,剑尖直指上霄:"上霄山人!像你这种无耻的采花贼,本来该直接杀了为民除害。不过我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加上之前在黄山饭店已经杀了三个,刚才大厅里又解决了七个,现在就剩你一个了。我打算放你一条生路,让你给红海、红云带个话——多行不义必自毙,抽刀断水水更流。要是再不悔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上霄这才明白,跟自己一起来的十一个人全死了。
他悄悄往后挪了两步,问道:"阁下是谁?"
"浪山宗清。"
"多谢指点迷津,这份恩情我记下了。日后相见,必有重谢。"说完抱拳行礼,转身就逃。
章文不解地问:"师父!这种老畜生,您干嘛放他走啊?"
宗清笑道:"留个传话的,好让红海清醒清醒。"
石德好奇地追问:"师叔!您怎么知道我们杀了七个人?"
"哈哈哈......你们在大厅打架的时候,我就在房顶上掀瓦看着呢,以防万一。要是连你们交手都看不见听不着,那还巡的什么风?"
石德等人这才心服口服。这时庄客们都聚集到院子里,姜得印安排黎狗子暂时管理家务,等黎大员外回来再处理。
等他们回到黄山饭店时,天已经亮了。姜得印看见金一鸣还在那儿,就说:"金一鸣!不是让你拿五十两银子回家吗?怎么还没走?是柜上没钱了吗?"
金一鸣扑通跪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二爷对我们恩重如山,我却披着人皮不干人事,我真是个混账东西!您饶我不死,我这辈子就跟着您当牛做马。我不回家了,跟您回镖局去!"
"别哭了。要是真不想回,就把黄山饭店交给你打理。这儿离你家近,方便照顾老父亲。等老人家百年之后,你再来镖局不迟。往后带着大伙儿走正道,老老实实开饭店赚钱,再敢干那些谋财害命的勾当..."二爷说着竖起三根手指:"我立三条规矩:第一,禁止赌钱嫖妓;第二,每人每月加一两银子工钱;第三,娶亲给三十两安家费,爹娘去世给三十五两丧葬费,准假守孝一到三年,工钱照发。就算生意赔了本,二爷给你们想办法,但谁敢重操旧业..."
众人吃完早饭倒头就睡,下午启程连夜赶路,第二天中午回到镖局。
另一边,石德正向大伙儿讲述如何斩杀招魂三娘、夜袭黎家庄的经过。听得群雄热血沸腾,都说杀得解气。石德解释道:"不是我们违背师训滥开杀戒,实在是听说四哥一家惨遭毒手,加上那七十多条人命..."
武文杰听得感慨万千:"我这辈子没干过什么大善事,倒也没作过大恶,就是浑浑噩噩虚度光阴。如今总算找到归宿了。鹤二哥要是不嫌弃,我愿在镖局当个跑腿的。"
鹤亮笑着拱手:"武兄肯来,是镖局的福气。"
武文杰建议道:"明天擂台战,不如让衡山兄弟对阵白云鹏。只要白云鹏一败,这事就算了结。金辉和普阳山人都是正派人物,不会真心帮他们。我想办法劝这二位早点离开。"
此时白云鹏正在客房里辗转反侧。连日擂台失利,今天武文杰又投奔了镖局,高云战死,季升、傅宾重伤,再加上毒针事件惹了众怒...他越想越慌,半夜叫醒徒弟王兆山:"去把郝家兄弟和孙长羽叫来,顺便让厨房送些酒菜。"
没过多久,这几个人都到齐了,酒菜也摆上了桌。白云鹏开门见山地说:"叫你们几个来没别的事,我打算今晚带你们去镖局出口恶气,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你们敢不敢去?"
郝长保拍着胸脯说:"大师您这话说的!我们混江湖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别说去镖局,就是去皇宫睡龙床老子也敢!"
"好!咱们不用讲什么江湖规矩,不能光等着挨打。先下手为强,今晚就去杀他几个人,把本钱捞回来。为什么专门叫你们几个?一是你们的功夫我心里有数,二是你们手上有好兵器——长保的孩儿锤,继保的两节扫棍,长羽的判官伞,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今晚就该让这些宝贝开开荤了。来,酒壮英雄胆,先干几杯,记得把淬了毒的飞镖都带上。"
等到半夜子时过后,白云鹏带着郝长保、郝继保、孙长羽和王兆山五个人,鬼鬼祟祟摸到镖局后院墙外。白云鹏示意其他人躲在树丛里,自己一个纵身贴到墙上,双手扒着墙头慢慢探头往院里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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